雲茉氣笑不得,故意嚇唬道:“我真要是妖怪,第一個就吃了你!”
哪知男人非但不害怕,反而認真的回答她,“媳婦,你要是想吃我的話,我願意的。”
雲茉心神微漾,嘴上卻嫌棄,“你一身的硬骨頭,我才不吃呢。”
對上男人帶著幾分期待的黑眸,雲茉忍不住嗔怪,“當初讓你問你不問,非要一個人憋在心裡胡思亂想,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還想找個道士把我收了?”
凌川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沒有這麽想過,我就是怕,怕你會離開我,書上不都這麽寫的,人妖殊途。”
神他麽的人妖殊途!
雲茉無語的將手心攤開,隨著心神微動,手心很快凝聚出一粒豌豆般大小的靈泉水珠。
“看清楚了,這不是什麽妖術,而是我小時候獲得的一種超自然能力,你也可以把它當作是特異功能。”
凌川恍然點頭,“媳婦,那這水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嗎?還是只有這一點點?”
雲茉轉身從桌上拿了一個茶杯,往杯子裡注入了20毫升左右的靈泉水,隨即把杯子遞給男人。
“你喝了它。”
凌川接過杯子,二話不說就將杯子裡的水喝了,絲毫不擔心這水會不會有問題。
隨著靈泉水流入喉嚨,仿佛一股清泉洗滌衝刷過每一個毛孔,身體都變得輕盈起來,有一種置身清晨山林的舒曠神怡。
“媳婦,這水……”
“相信你感覺出來了,這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具有神奇功效的泉水,我叫它靈泉水。長期飲用可以延年益壽,消除身體的疾痛。
我們喝的水井裡,我也有也加這個靈泉水,所以煮的飯菜比外面的都要好吃。凌川,你就沒發現,我們住進四合院這麽遠,從來沒有生過病嗎?
之前你手上和耳朵上凍瘡好得那麽快,其實不是我找的土方子管用,而是靈泉水的功效。”
凌川盯著杯子,臉上流露出絲絲懊悔,“這個靈泉水這麽神奇,我剛才就不該喝完的。”
“沒事,喝了就喝了唄,你這幾天沒休息好,就當給你補身體了。反正用完了,過段時間它又會凝聚出來。”
凌川忽然想到什麽,“媳婦,凝聚這個靈泉水,對你的身體會有壞影響嗎?”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其實,上次簡醫生來找我,就是想求這個水,我給他了,正因為如此,他欠著我人情,所以才會盡心盡力的幫你,你以後少再亂吃簡醫生的醋。”
凌川臉膛微紅,“媳婦,我錯了。我不知道他是為了還你人情,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
當然是以為簡荀對自家媳婦有什麽心思,不過這話他是不敢講的。
“媳婦,簡先生怎麽知道你有靈泉水呢?”
雲茉把簡荀給李麗和祝紅平母女催眠的事,簡單講了一遍,“我也沒想到,簡醫生的意識這麽敏銳,我只是往杯子裡滴了幾滴靈泉水,他就喝出了不對勁。
也是我的疏忽大意,不過,如果能夠以靈泉水為基礎,研發出對人有益的保健藥品,也算是好事。”
凌川卻忍不住擔心不安,“可是,媳婦,萬一大家知道了你手裡有這麽神奇的靈泉水,都找上門怎麽辦?”
“到目前為止,只有你和簡醫生知道靈泉水的存在。而且,簡醫生並不知道靈泉水的來歷。凌川,我身上的秘密只有你知道。”
凌川內心倏地湧起巨大的喜悅和滿足,冷峻的臉上布滿認真,“媳婦,我會保守好你的秘密,直到死。”
“我相信你。”
已經是半夜了,凌川躺在床上卻是毫無睡意。
媳婦隻把秘密告訴了他一個人,媳婦還說相信他。
這種感覺,比當初倒賣電子手表賺了五千塊錢還讓他感到興奮和滿足。
他的媳婦,是天底下最好的,他也會好好守護媳婦的秘密,一生一世,絕不辜負。
雲茉其實也不如表面的平靜,躺在床上煎蛋般翻來翻去。
把靈泉水的秘密告訴凌川,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雖然簡荀承諾了會幫她保守秘密,但,紙終歸是包不住火。
她有預感,以靈泉水的強大功效,遲早會被相關部門找上。
上一世,她謹慎小心的守著靈泉空間的秘密,就連身邊的父母都不敢告訴,生怕會招惹禍端,可到頭來卻英年早逝,意外來到了這裡。
這輩子,她不想再像上一世,守著秘密碌碌無為直到老死。
她想,既然上天賜予了她別人沒有的福緣,還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與其畏畏縮縮,不如放手痛快的活一世,利有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哪怕最後也逃不過一個死字,至少也沒有遺憾。
經過這幾天的清貨,店鋪裡的最後一件棉衣也被買走了,只剩下少量的棉褲和夾襖。
貨品太少,繼續開店也沒什麽意義,凌川決定將店關了,把剩下的貨品拿到服裝市場的門口擺地攤。
這樣一來,人手比較集中,大家也能輪換著休假。
輪到凌川休假的這天,正好是星期六,吃過早飯,夫妻倆就換好衣服帶著凌春花出門了。
倒不是去逛街,而是去郵局拿包裹。
周末人多,郵局外面排起了長隊,都是等著取錢取包裹的。
已經進入臘月,天寒地凍的,哪怕天上出了太陽,也依然擋不住寒意。
沒站一會,雲茉的鼻尖和臉頰就凍成了粉紅色。
凌川看得心疼,取下脖子上的圍巾,將她的鼻子和下巴包起來,又把羽絨服的帽子仔嚴嚴實實扣在她頭上。
“還冷嗎?”
雲茉眨了眨露在外面的水潤杏眸,“包成這樣,我媽來了估計都認不出我。”
凌川薄唇彎了彎,“我認得出來就好。”
雲茉別過頭,恰好對上侄女凌春花笑盈盈的臉,臉不由微微一熱。
她揉了揉侄女戴著毛線帽的小腦袋, “傻笑什麽。”
凌春花咧開嘴,“叔父對嬸娘真好。”
雲茉噗嗤一下就笑出聲。
她發笑不是因為凌春花說的話,而是被凌春花缺了一顆的門牙給逗笑的。
事情還要退回兩天前,她去接凌春花放學的路上,遇到一個賣麥芽糖的挑夫。
乳白的麥芽糖,上面鋪滿了炒得焦黃的芝麻,挑夫手裡拿著鐵片“叮叮當當”的敲著,別說凌春花,就連她看了都犯饞。
於是乎,她稱了兩小塊,跟凌春花一人一塊的吃著坐車回家。
凌春花的門牙就是這麽被吃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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