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裡全都收拾完,第二天店鋪裡要用的那些貨也送來,能處置的都處置好,大家各自回屋裡休息之後。
薑自強和衛紅玉都進了空間,見薑妮也已經在空間等著了,薑自強迫不及待的就問道。
“爸爸媽媽,我也正想跟你們說這個事情呢。”
薑妮見問也不多囉嗦別的,直接就說道:“還真就是我夢見二姑出事了。不過現在離那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早,還有十多年。
那個時候梁振已經長大快可以娶媳婦了。我在那場夢裡其實也沒有真正見過二姑,只是從別人那聽說二姑死的不值得。”
“死了?”
薑自強和衛紅玉聽到這都沒忍住,都驚訝地看向薑妮。薑自強急了說道:“哪怕就是十幾年之後你二姑也才五十來歲,看起來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難道是生病?”
“不是生病。聽說,她是下地乾活的時候遇上了野豬,被撞的腰下頭都沒了知覺,就只能躺在床上被人伺候著。
可是她兒子、兒媳婦,甚至是她親手帶大的孫子,就沒有一個孝順的。不止沒能好好的照顧伺候她,還把她一個人直接丟到破破爛爛的老屋去,就連飯都沒有讓她吃飽過。
到最後等她被村裡人發現的時候,是活活給餓死的。聽說整個人都餓得脫了型,胃裡還有不少鋪在她身下的乾草沒消化乾淨……”
薑妮歎息著說道:“當時消息傳來,大伯娘他們直接都哭的暈了過去。他們那會兒才知道,原來二姑的兒子和兒媳婦一直就都不孝順。可是二姑一直都瞞著娘家人。
先前她自己能乾活的時候,他們家所有的事情都是靠著二姑乾。那兩個沒有幫忙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氣二姑。就連二姑親手養大的孫子也被教的從骨子裡看不起她。
所以等她沒用了,壓根就沒有人願意伺候她。經常餓著她還不算,聽說她那兒媳婦還會經常帶著好吃的上門去當她的面自個吃,就為了饞她氣她。”
“畜生,畜生……不,這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薑自強和衛紅玉聽的都紅了眼,衛紅玉淚水漣漣的,薑自強則是咬牙切齒的在那喘著粗氣的罵。
罵完他尚不解氣,隻覺得痛徹心肺。
他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問道:“那樣的畜生最後是個什麽結果?”
“我不知道。”
薑妮老實的搖頭說道:“我在那夢還沒有看到他們的結果。我只知道最後大伯娘他們全都跟他們斷了往來。
他們村,還有周圍的幾個村子裡頭但凡是知道這事的人家,說起他們來都是鄙夷。就沒有好人家願意跟他們家結親的。
聽說就連梁尚德的幾家本家的堂兄弟都受到了牽連,他們整個梁家家族的名聲都臭了,一個個也都對他們一家恨之入骨。”
“那樣沒人性的人家,這是活該。可只是這樣怎麽夠?”
萬萬沒想到薑桂花竟會是這樣的結局,衛紅玉雖然沒有薑自強那般痛徹心肺的心痛,但心裡的那股子難受勁卻也不是假的。
唏噓之余再回想之前薑妮對那一家三口的惡感,她厭惡的說道:“那樣的人家,對他們還要有什麽面兒情?
這事咱們沒早知道,要早知道今天就是翻了臉也不能讓他們進咱們的家門,髒了咱們家的地方。
” 更遑論是讓他們進門來吃吃喝喝的了。
衛紅玉深惡痛絕的說道:“咱們家再有東西就是喂了路邊的野狗,也總比喂給他們強的多。”
“現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二姐,當年二姐舍不下他。如今只怕是哪怕咱們有心,她也還是要對那三個掏心掏肺的。”
重重的一拳打在一邊的柱子上,薑自強恨恨的說道:“現在咱們過得好了,往後也只會越來越好。
咱們過的好了,就不可能不顧著親戚。可我一想咱們這只要顧著二姐,就等同於顧著他們三個。
想想我都不甘心。可要單單隻撇開二姐不顧著她,我們這莫名其妙的,只怕二姐心裡會過不去傷心難過。”
太難了,薑自強又用力的捶了兩下柱子,隻把衛紅玉看得心疼的盯著他發紅的拳頭,忍了忍終究是沒說話。
“不行,我非得好好想個法子叫二姐看清楚他們的真面目。”
思來想去,薑自強下定了決心的說道:“法子一定比困難多, 只要咱們多想法子,這事就一定能夠辦成。”
就在薑自強、衛紅玉和薑妮三人私下在議論薑桂花和她的兒子、兒媳婦、孫子的時候。
回去的一路上,薑桂花的兒子和兒媳婦,同樣也在偷偷的議論著薑自強等。
說是議論,其實他們更多的還是表述他們的嫉妒和羨慕。
回程的路上,因為有薑桂花的娘家父母兄弟等人一同走。他們住的地方離得近,有大段路都是一致的,只要每人輪流抱著梁振走上一小段路就足夠誰也累不到的到家。
所以由誰來抱梁振的問題,也已經不再成問題了。
沒問題自然就沒了糾紛,美美的吃了一頓好的梁尚德和陳珍妹一下就又和好如初,仿佛從來就沒有產生過齷齪,在人前重新又成了對恩愛夫妻。
為了不叫人留意到他們兩個,能少抱著梁振。一路上,兩人有志一同的故意拖拖拉拉綴在眾人的後頭。
“沒想到你的那四舅舅家底那麽厚?就今天他請咱們大家夥吃的這一頓,嘖,都足夠咱們家吃上一年的了。更別提臨走的時候他還給我們每家都送了那麽一大包的鹵味。”
想起鹵味的味道,哪怕已經吃撐了,陳珍妹依然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肉就不說了,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竟然就連普通的素菜都能做的那麽好吃。
你說,他們在鎮子上做買賣,若是能夠把方子給咱們,讓咱們能夠在村子裡也跟著賣鹵味那豈不是用不了兩年,咱們家就也能跟著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