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先生的內力太過渾厚了!
白若竹見情況不妙,只能放棄攻擊周寧,叫小毛球出來攻擊華先生,一把拉著江奕淳逃出了客棧。
一離開周寧所在的范圍,她就又能進入空間之中了。
二人躲入空間,召喚了小毛球回來。
“你說朱寧身上的紅線不是蠱蟲?”白若竹看著小毛球問道。
小毛球撲閃著翅膀點頭,表示不是蠱。
“那是什麽?巫術?咒術?我還從來沒見過。”白若竹嘟囔道。
江奕淳盤膝調息,好半天才收功站了起來。
“那個華先生的內力深厚,我不是他的對手。”他無奈的說。
“沒事,反正馬興國必死無疑,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無需和他硬碰硬。”白若竹說道。
“接下來我們去留日城看看?”他還有些擔心林正輝的安危。
白若竹點頭,“好,你再休息一下,晚點聯系了劍七他們就出發。”
江奕淳又調息了半天,二人出了空間,發信號聯系了劍七和暗衛們,一起趕去了留日城。
留日城裡人心惶惶,百姓們都知道商會帶領著一群江湖義士去應戰突厥軍隊了。
就是城中一些熱血青年也自請迎敵,但突厥軍隊已經連下兩座大城了,必然不同凡響,戰場上這些人能行嗎?
如果他們不行了,留日城也恐怕保不住了吧?
有人想去逃難,可能往哪逃呢?
白若竹他們趕到的時候,留日城城門禁閉,城防處於警戒狀態。
江奕淳拿了官印和令牌,才被放進了城。
一群人直奔商會,想先弄清楚當下的情況,不想還沒走到門口,就發現有守衛在門口盯著,樣子神神秘秘的。
商會極少安排人在門口盯著,而且大批人馬都去應戰突厥軍隊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不對勁,我們從後面繞進去看看。”白若竹拉了拉江奕淳的袖子。
“好。”
二人悄悄進了商會,裡面的人很少,商會這次機會是傾巢而出。
一間屋內有人影,江奕淳打了個手勢,帶著白若竹悄悄藏在了窗外。
“只要這批糧草送過去,他們必定會兵敗,到時候就是林正輝那老匹夫害了商會和那些江湖義士,我倒看他能不能擔的起這個責任!”陰仄仄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
旁邊站了一名商會的管事,他立即點頭哈腰的應了,但又露出擔憂之色,“劉公子說的是,可如果突厥人攻了過來怎麽辦?”
“留日城城牆堅固,還能守不住了?突厥人糧草有限,久攻不下必然會退兵。”男人說道。
管事放心下來,“好,小的一定按劉公子的吩咐辦事,希望日後……”
“好處不會少了你的,劉家承諾保你的安全。”男人又說道。
管事露出喜色,“多謝劉公子。”
見那人要出來,白若竹和江奕淳急忙躲了起來,她想想派了小毛球跟著那個劉公子,看看他去什麽地方。
打仗不是一兩場就能結束的,林正輝他們可能會與突厥人對壘一陣子,而後方的留日城就是他們最大的糧草補給之地。
白若竹二人偷偷去了糧倉,進去檢查起來。
“糧食裡有毒,香軟粉,會讓人失去力量,就是壯漢也會變的虛弱無力。”白若竹皺起了眉頭,又摸了摸給馬吃的乾草,不由罵了起來,“乾草也下毒了,會令馬腹瀉不止,太忒麽缺德了!”
“那什麽狗屁劉家,
活膩味了吧?”江奕淳也氣的牙癢癢。國家危難,被外族攻打進來,連下幾座城池,死了無數百姓。這樣的情況下不團結抗敵,竟然還給自己人背後捅刀子?
這樣的人殺一千遍都不解恨!
而且從那個劉公子的話裡能聽出,他似乎就想害林正輝成為罪人,至於是不是突厥人的奸細,就不確定了。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朝外走去。
管事的門被猛然踹開,江奕淳衝進去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人舉了起來。
“說吧,誰讓你這麽做的?”白若竹問道。
“什……麽?我做了……什麽?”管事眼中流露出驚慌之色,但他還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或許白若竹他們並不知道實情, 只是來嚇嚇他的,他一定要死不認帳。
白若竹冷笑了一聲,一伸手將管事的小拇指抓住,輕輕一掰,哢嚓一聲,斷了!
“聽說十指連心,手指斷了會格外的疼,你說你還有就根指頭,要掰斷幾根,你才會說實話呢?”
她說著又笑起來,“不過全部掰斷你不說也沒關系,你大概沒聽過我的名聲,我是白若竹,用點毒藥也能讓你說真話了,說完後你就七孔流血而死了。”
管事痛的慘叫起來,驚動了商會裡的侍衛。
白若竹見有人衝進來,立即拿出了自己的年輕長老的令牌,守衛們一時間也不敢上前了。
“不說是吧?”她聲音陡然提高,突然又掰斷了管事一根指頭。
守衛們嚇的臉都白了幾分,有人仗義一些,開口說:“白大人,張管事在商會十幾年了,對商會最是忠心,這裡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對,他十分可靠,所以商會才會把運送糧草的事情交給他。可是呢?”她拉長了聲音,“庫房裡的糧草都被加了毒藥!”
“什麽?”守衛們大驚,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白若竹又伸手,“我沒什麽耐心,你現在不說,我就直接掰斷你所有手指。”
“我說我說!”管事嚇的連連慘叫,江奕淳將他扔在了地上。
“是劉少年,就是劉長老的長子,他恨林長老斬殺了他父親,所以……”管事痛哭流淚,“他抓了我家人威脅,我也是沒辦法的,白大人,求求你,饒過我這一次吧。”
白若竹一腳踹了過去,“是嗎?我可是聽到你向他討要好處,你敢說自己不是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