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從事偉大的農業工作。要不是有你爸媽種地,我們哪有飯吃?你問問你班主任,她每天吃的飯,是不是你爸媽這樣的農民種出來的。要不是農業是一項偉大的工作,為什麽袁隆平先生等人,要一直從事農業這項事業呢?”
寧雲夕這樣一說,在場的人真沒有一個能反駁得了她的。
楊家傑一雙目光呆呆地望著這個老師。這個老師給他一種全新的感覺,讓他原來認識的世界好像都改變了。原來他爸爸媽媽不是被人歧視的種田的,是偉大的農業工作者。
旁聽的單冬祥興奮地摸著自己的眼鏡。這應該是一個優秀的教育工作者的水平體現了。
論教育,當老師的,肯定第一不能教孩子去歧視孩子父母的工作。不說老師和孩子家長因此的關系會變僵,使得學校教育延展到家庭教育會受阻。一旦孩子潛移默化會歧視自己父母,那肯定會歧視其他人的工作了。這種教育方式是不行的。
秦老師的臉不由自主地憋紅了,隱隱約約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好像說錯了。她原本也不是想歧視這孩子的父母,只是,想在城裡來的老師面前申訴在這裡當老師有多難。沒想到,她這個抱怨變成了錯話。
寧雲夕只知道,在農村做教育工作心態一定要端平了。
想想大家都尊敬的車老師,在農村搞教育搞了幾十年,人家那個心態,是把農村都看成比城市金貴的金礦那樣的。
做老師的心態不好,一直想著農村處處比不上城市,哪能教的好學生呢。因為你這個老師都已經先鄙視歧視自己了。車老師,可從來沒有鄙視過自己的工作,更是自豪地一直把做農村教育放在嘴邊上,到哪兒都隻說自己是在農村搞教育的,只是個鄉村老師。
“老師。”楊家傑對著寧雲夕問,“你是不是沒有種過田?”
這孩子這話,驟然提醒了秦老師和伍愛琳。寧雲夕口上把農業說的這麽偉大,不用想,是因為一個只會讀書的知識分子。對於農業隻從書本上讀來,哪裡知道乾種田的,哪個不是髒兮兮的。
寧雲夕道:“我種過田的。”
她前世搞科研,下過農田搞技術實踐調研,卷過褲腿,插過秧。在她看來,種田固然是體力活是辛苦,可風景好。累了可以看看四周風景如畫的山景。從某種方面來說,比她上回去的她丈夫工作的工廠,環境至少要舒服多了。
說辛苦,其實哪行哪業都辛苦。清潔工,四五點鍾要出來掃地。像淑媛她媽媽賣菜的,也是四五點鍾要起床開始乾活了。
“每一行都辛苦。不然,怎麽有古人說,行行出狀元。所以要公平地看待每個行業。老師,是希望你們可以有更公平的選擇。只有你們不歧視任何一個行業,你們才能有更大的選擇余地,讓自己的興趣和能力盡情發揮,讓你們自己的人生不感到任何遺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