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措目光灼灼。
他對危雲白起了欲念。
強烈直白,危雲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突然感覺身上一輕。
微弱如同電流一般的暖流從四肢流向五臟六腑,身上好像有無形的包袱卸下,陡然輕鬆,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連呼吸都變的更加綿長。
危雲白感受這股暖流,「系統,怎麼回事。」
系統驚喜,「這個世界減少了對我們的排斥!」
「天道認可了,至少認可了我們的一部分!」
危雲白若有所思。
烏力措是「天命之子」,他代表的是天道的意志。
「他對我起了**,」危雲白戲謔地笑了,「那是不是可以說,整個天道對我起了**。」
湛藍的天空上大片的白雲飄著,晴空萬里,雄鷹展翅翱翔。
這麼一想,真是夠帶感的。
烏力措注意到了自己下半身的變化,他挺了挺胯,直白的讓人羞恥,「本王這是怎麼了,看見了你,這玩意就不受控制了,難受的很。」
語氣狎暱,「莫非本王是被你下了什麼**湯?」
危雲白下意識的朝他的下半身看去,又立馬反應過來,僵硬的轉過了身子,一聲不吭的遠離這個禽獸。
耳尖已經微紅,烏力措眼尖的很,悶笑兩聲,上前一步,緊緊貼著危雲白,「本王說過要跟著你。」
亦步亦趨,從中遊走到上游,又繞過叢生的雜草,人聲越發遠離,水流聲越發清晰,危雲白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停下腳步,手指放在腰帶上,上面骨節突出,青筋暴露,顯示主人已經到了極限的邊緣,「卑職準備脫衣沐浴,單于應當知道非禮勿視。」
烏力措,「本王當然知道。」
他解著盤扣,三兩下脫下身上衣袍,精壯的上半身裸露,倒三角身材還是那麼的惹人注意,他作勢要解開褲子,「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偌大的茶爾加湖,大昭總教過你不能獨佔。」
身材是北戎人引以為傲的一點,系統酸不溜秋,「不就是身材好一點,像個孔雀一樣有什麼意思。」
「哦?」危雲白冷不丁插了一句,「我曾見過我祖父的照片,身材勻稱、體態健美,也是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
「前主人和這傢伙可不一樣!」
系統下意識的反駁,然後瑟瑟發抖的住了嘴。
「前主人,」危雲白喟嘆,「你果然一直都在。」
他笑意溫柔,體貼的說道:「我父母為了不讓你被奪走而死亡時,你一定是在沉睡中無法阻止;而我被關在精神病院五年時間,你也一定毫不知情,對嗎,系統?」
系統膽戰心驚,一個字都吭不出來。
「別害怕,」危雲白像個天使一樣善解人意,「你也是沒辦法,我不會怪你的。」
系統覺得自己一定要搶救一下,「我可以解釋!我——」
「閉嘴,」狠辣的情緒一閃而過,危雲白又恢復了優雅親切的樣子,「乖,你沒有錯,你不需要解釋。」
他突然走近兩步,烏力措挑眉,「你……」
腰部被抵上了一個冰冷冷的銳器。
危雲白手很穩,瓷器碎片尖銳的一端緊貼烏力措的皮膚,「單于,你最好不要動。」
烏力措沉默半晌,良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無視危雲白手中的銳器,伸手虛虛的握住危雲白的手腕。
大昭人緊張,往前一推,就在烏力措身上留下了一段血痕,烏力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不在意的繼續手中動作。
壓力,未知,危險。
危雲白額上冒起細密的汗,「烏力措,放手!」
他不。
終於,烏力措帶著危雲白的手停住在自己的左胸膛,跳動的心臟被瓷器尖端指著,從腰部到胸前劃出一道紅色的長痕。
烏力措的話入耳,「威脅人要威脅致命的地方,懂了嗎?」
明明危險的是他,他卻像是把控整個局勢一樣悠閒。
開弓沒有回頭箭,烏力措狠,危雲白也不是膽小鬼,他冷靜下來,「我只是想和單于談個條件。」
「你仗著我喜歡你,」烏力措好整以暇,「比起這樣,我更喜歡你用另外一種方式和我談條件。」
他態度輕佻,接著悶哼一聲,含笑,「輕點,雲白。」
銳器往前,只是破個皮而已,連血都沒滴上一滴,烏力措哼的這一聲,既曖昧又性感,危雲白喉結滾動。
掩飾地低著頭,「烏力措,你放過我。」
危雲白認真地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美人都可以,就算是男人……」咬牙,「只要你喜歡,他們都會飛蛾撲火地撲到你的身邊。」
烏力措深以為然,「你說的有道理。」
大昭人鬆了口氣,眉眼剛剛有舒展的跡象,又被烏力措的下一句話堵了回去。
北戎王狂妄的很,「可本王只想要你,危雲白。」
水光晃晃蕩蕩的照射在他們身上,伴著驕陽,亮的刺目。
烏力措表面帶著笑意,實則已經冷漠到了骨子裡。
危雲白不可能傷他。
大昭人就是這樣,被天下大義固的束手束腳。
所以怎麼鬥的過他。
烏力措捏著他手中的瓷片,硬生生奪了過來,伏在危雲白的耳邊,「你只有一天時間了,危雲白。」
「本王快要忍不住了。」
中游突然響起一陣驚叫,嘈雜聲和呵斥聲頓起,烏力措神情一肅,危雲白凝神看去,數個身著黑衣的蒙面人駕馬從四面圍來,此時已經架好弓箭,箭頭反著銳利的光,隨時能奪走這一群光溜溜北戎戰士的命。
「巴吉!」烏力措拽著危雲白,當機立斷,「讓他們跟著我駕馬殺出去,別他媽穿衣服了!」
他左手牢牢的拽住危雲白的袖口,利落上馬,危雲白立刻道:「我去騎馬。」
「待在老子身邊,」烏力措煞氣升騰,瞪著快馬加鞭用弓箭指著他的這群黑衣人,嗜血說道:「讓你看看本王殺敵時的英姿。」
巴吉趕到了他們身邊,摸把臉上的水,雖然衣衫不整,但氣勢嚇人,「大王,刀劍無眼,這群東西大部分的眼睛都盯著您,大昭人跟在您身邊會有危險。」
烏力措暗暗罵了兩聲,隨即鬆開危雲白,他眼中好像有萬千火光,深深的將危雲白映在最深處。
鐵臂一攬,勾過危雲白的脖子,然後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都親出了聲,烏力措哈哈大笑,丟下一句,「跟好我,」就駕馬直直迎了上去。
巴吉揶揄地看了一眼危雲白,隨即跟了上去。
一身水汽的漢子一個接著一個路過危雲白,他們著急的上馬,大多數連遮羞的衣服都沒有,邊騎馬邊小心翼翼的摀住蛋。
還有人分佈均勻的圍在危雲白周圍,危雲白知道,這是聽從烏力措的命令,來保護他的人。
危雲白摸摸臉頰,系統,「啊啊啊啊!擦擦口水!烏力措這個**熏心的傢伙,這個時候還想著佔你便宜!」
烏力措親的是臉頰,狠狠親了一口,這種程度在現代社會幼稚單純的很,危雲白新奇的很。
他舉目望去,只見四面圍攻的黑衣人身法矯健,從頭到腳只露出眼睛眉毛。迎上去的北戎戰士就更加兇猛了,基本沒幾個還穿著衣服,光著屁股露著大腿威風凜凜的砍著大刀,全身上下只有常年不見光的地方是白乎乎一片,甩著武器的時候一起甩著鳥,自信非常。
危雲白,「……」噗。
烏力措在最前方,他殺紅了眼。
這群人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算是給他發洩的工具,他比起自己的士兵,形象已經很好,畢竟褲子還結結實實的綁在腰上,馬靴扎的一絲不苟。
放飛自我的同族嚎叫著從他身側衝出,白花花的肉襯著綠油油的青草,烏力措,「……」
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