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不明白這個動作的意義,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欣賞帝君的盛世美顏。
瑩潤的手掌細膩如玉,就連那柔軟的白色綢帕,也遮蓋不了這雙手的光芒。
赤帝眼神平靜,專心致志的擦手,精致的下巴帶著優美的弧度, 昏黃的陽光給她披上了一層溫暖的薄紗。
江南漸漸看癡了。
易帝躺在沙發上,枕著手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冥帝低著頭, 兩手合十搭在腿上,彎著腰不知道在思慮什麽。
赤帝在擦手,江南在看她擦手。
四人便這樣安靜的等待著。
再一次月升日落,安華那裡終於有了動靜。
一股無法抑製的大道韻味彌散開來,仿佛群星璀璨,仿佛星河流淌,神秘莫測的星空,亙古星辰閃耀……
這股道韻……
江南下意識閉眸感受了一番。
讚!
很有太空的感覺。
荒莽的,深遠的,神秘的,冰冷的,無盡的。
浩瀚星河,星辰如沙。
這股道韻竟然一波一波,不受控制的彌散。
漸漸的,戰皇宮所在,九歌城上,點點異象紛呈。
明明朝陽已出,但是整個九歌,天空卻呈現浩瀚的星河。
漫天星光璀璨,卻無日月。
難言的道韻甚至開始彌漫至城裡。
城中人族皆有所感,抬頭望天。
怎麽回事?
這大道……
星辰?
是晨星大帝嗎?
怎麽?
人侯人王們有所疑惑。
晨星大帝這是修為突破了嗎?道韻無法控制,所以彌散開了。
城中有修行星辰之道的,仿佛磕了十全大補丸,滿面紅光,不看地方,直接席地而坐,生怕錯過這種天大的好事。大帝道韻外流,足以他們印證自己的道,指明前路了。
有太陽太陰之道的修行者,看著滿天星辰,若有所悟,觸類旁通。
畢竟,太陽太陰,也是星辰。
……
這般異象一出,易帝吹了個口哨,坐了起來。
“晨星心挺大的嗎?”
江南下意識看了她一眼,但是心情緊張,沒時間問。她看向晨星。
此時,床上蒼白的女子,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與此同時,安華也睜開了眼睛。
她神情驚魂未定,仿佛害怕一般,死死的抱住晨星不放手。
晨星試圖坐起來,卻被她壓著,一邊開口,一邊伸手推她,“讓大家擔心了。”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卻透著難以掩飾的虛弱。
安華被她推啊推的,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她小聲道,“我腿麻了。”
晨星:“……”
安華更委屈了,“被打壞了,我還沒來得及修。”
晨星:“……”
罷了。
“帝君……”晨星看向赤帝。
赤帝已經站起身,走到了床邊,“無事,躺著。”
她聲音依舊平靜而輕緩,不疾不徐,讓人覺得十分可靠。
江南也刷的跟了上去,走到了床邊,“帝君,你覺得怎麽樣了?我還有好多生命之水和凝水之髓,帝君你要不要抱一架暖一暖被窩?”
她的關心令晨星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沒有拒絕。
她的傷勢的確太嚴重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暗歎了一聲,這次她恐怕連曲下都不如了。
晨星道,“帝君有什麽要問的嗎?”
此時,安華已經手腳並用,把自己麻掉的腿板正了,她怕自己把晨星壓壞了,此時她乖乖的躺好,依偎在晨星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聽著晨星跟帝君說話。
赤帝嗓音輕緩,“你可看到那人的模樣?”
晨星仿佛知道她會問這個,聞言搖了搖頭,“未曾。”
“祂似乎對我們很了解。”頓了頓,“但是自始至終都蒙著一層灰紅霧氣,看不真切。”
晨星似乎有些疑惑,“祂似乎並不想殺我,但是出手又十分狠辣,並未留情……只是……”
易帝倆人此時也走到了床邊,強勢圍觀。
易帝接口道,“既然未手下留情,怎麽又不殺你呢?恕我直言,祂能騙過赤帝,一道□□就能撐過我的鎮壓,實力與你們可謂是天壤之別,你們是怎麽活著撐到帝君趕到的?”
安華怒目而視。
雖然你說的對,但是怎麽讓人那麽不高興呢。
易帝神色冷靜,原本的慵懶隨性玩世不恭,仿佛只是她的偽裝色一般,此時已經盡數消失不見蹤影。
她聲音清雋,咬字清晰,“那人似乎十分擅長偽裝,隱匿,甚至替身化身也十分精通。”
“你們能撐到現在,不得不令人懷疑……”
雖然知道她說的對,但是安華卻是氣的差點跳起來咬死她。
她們受了這麽重的傷,在南域肝了這麽多年,回來還要聽她懷疑,還要解釋……
冥帝皺了皺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易帝:“……”
你們都不合適說,這話不就得我這個新來的說嗎?
撇了撇嘴,她不再說了。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晨星沉默了一會,有些無奈有些難受,“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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