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頌瞳孔驟縮,她張了張嘴, 什麽都沒說出來, 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合歡丹, 是合歡宗調.教爐鼎所用的藥物, 顧名思義便是吃下之後,合則歡, 不合則死。
而且會死的非常痛苦,且很沒有形象。
白頌不知道她吃的是極品還是什麽低品, 如果是極品丹藥, 一顆丹藥的藥效長達幾個月,而即便是低品, 也能長達好幾天。
不知何時,白頌體內的疼痛突然被一陣燥熱所取代,就像是有上千萬隻小螞蟻啃咬自己的血肉, 又癢又躁動, 她臉上露出羞辱痛苦的表情, 原本蒼白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紅暈。
白頌咬著唇瓣,眼神掙扎:“阿嬈,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楚嬈滿臉興味, 對她的變化樂在其中。
“怎麽, 你不是嫌棄我長相寡淡麽?我這張臉你可還滿意?”明明五官毫無變化, 但卻莫名多了妍麗的感覺, 就好像是帶刺的玫瑰,但更像是色彩斑斕的蘑菇,越豔麗毒性越強。
楚嬈眼底的黑暗隱隱透著瘋狂之色, 她嘴角的笑容生硬:“你不是嫌棄我花樣少麽?那麽我便為你尋來了合歡丹。”
“這可是合歡宗的寶貝呢,配合頌頌的體質,只要稍微碰觸就能爽上天,你喜不喜歡呢?”
“還是說?”楚嬈陡然變臉,黑暗的氣息從她身上蔓延出來,整個人都籠罩著一層陰鬱,胸腔的憤怒和嫉妒迪就像是毒蛇似的,嘶嘶嘶吐著蛇信子,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她捏住白頌的下巴,使勁往上提:“你攀上了薑堰真人,就不願意我碰你了?”
“不——”下顎骨粉碎性的疼痛,眼淚順著眼角潸然而下,出口的痛呼在藥物的作用下突然變了調,一股燥熱升騰而起,熱氣在她體內橫衝直撞,找不到宣泄口。
白頌死死咬著下嘴唇,不敢再發出絲毫聲音,她怯懦地看向楚嬈,水蛇一般地胡亂扭動著,抑製不住地小聲啜泣起來。
楚嬈突然捉住她的手,啪的一聲給她戴上了兩隻手環和兩隻腳環,冰冷的金屬甫一接觸到滾燙的皮膚,白頌情不自禁嚶嚀一聲。
素色的材質,上面刻著繁複的花紋,兩隻腳環上各墜著一隻銅鈴,稍微一動,便會被搖晃致響。如果只是輕微的顫抖,則是沉悶的沙啞響聲,如果是劇烈的顫動,則是清脆響亮的叮當聲。
水霧迷離的雙眼茫然地看著楚嬈,白頌努力全縮成一團克制本能,但藥力的作用太大,神志越來越模糊,耳畔傳來叮叮當當的鈴鐺聲,好似催眠曲,白頌很快就繳械投降,主動往楚嬈手下鑽。
就在她伸手試圖抱住楚嬈的手,“鐺——”的一聲,兩隻手環忽然連接起來,就像現代手銬一般,白頌怎麽都扯不開,著急的都掉了眼淚。
楚嬈根本不為所動,她甚至試了一下“手銬”的堅硬度,發現尋常攻擊確實無法將其打破的時候,楚嬈露出滿意的神色。
她抓住白頌的手,向上拉到腦袋上方,哢噠一聲,白頌再掙扎的時候發現手環竟然和床頭銬在了一起,而腳環則是拉開她的雙腿,和床尾連接在了一起。
“楚嬈——”感受到楚嬈蓬勃的怒火,白頌眼中泛起恐懼的神色。
明明楚嬈什麽都沒說,但她的視線卻像是要將自己扒光似的,白頌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換來的是楚嬈毫不客氣地壓榨。
白頌努力想要避開,叮叮當當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這聲音好像可以直擊腦海,聽得白頌眼前犯暈,沒一會就迷迷瞪瞪地隻想要遵循身體的本能,湊近楚嬈,用她冰冷的體溫為自己降下幾乎快要沸騰的溫度。
“刺啦”——
衣服勒得白頌皮膚泛起紅痕,甚至有幾處隱隱滲透出些許血跡。
白頌神色吃痛,攀附的動作猶疑了一瞬,便被楚嬈狠狠捏住下巴,榨取她胸腔的空氣。
疼痛拉回白頌的神志,回想起剛才的主動求.歡,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此時的她不著一物,皮膚猶如上好的錦緞,絲滑柔順,又猶如上好的牛乳,白皙剔透。她身形修長,骨肉勻稱,每一塊肌肉,每一處骨骼都像是精心計算好的,無一不是精致漂亮的。
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瑩潤著淚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盯著人看,無辜、怯懦,柔弱,讓人不自覺生出保護**。
曾經她就是被這麽一副脆弱又誘人的模樣欺騙,她天真的以為,一個在自己墜入深淵時也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女人,該是多麽愛她。她們的愛情,一定會是全天下至堅至硬,無論是何天材地寶都無法摧毀的存在。在她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她甚至想,如果身邊有這個人陪伴,作為一個普通人活著,也沒什麽不好的。
後來,她因為白頌體質的緣故可以修煉之後,更是對白頌深愛又感激,感謝這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感謝這個人愛上自己,感謝她給了自己照顧她保護她的機會。
楚嬈知道兩人修為差距過大,壽命也不對等,除了自我修煉,便致力於為白頌尋找修煉的資源。
她怕白頌比她早離開這個世界、隻留下她孤零零一個人——即便是得道成仙,或者也並無任何意義。
只可惜,她的一腔情深原來只是一場笑話。
感動了她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愛情不過是一場遊戲,難怪白頌從不在乎修煉和資源,難怪白頌說她願意和自己如同普通人一般白頭偕老——不過是不愛罷了。
她才不管自己是強是弱,畢竟早就做好了脫身的打算。
她生活的意義不是修煉,不是變強,而是戲耍。通過戲耍別人的情感得到樂趣。她天生就是個沒有心的欺騙別人感情的渣滓。
當她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已經被白頌戳成了稀碎。
她的道心,也全面崩盤,再無複原的可能。
楚嬈活下來了,但她又死過去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
包括生存的意義。
她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
如果不是想要找白頌報仇的恨意支撐著自己,楚嬈早在心魔的干擾下,已經自殺了。
察覺到白頌的抗拒,腦海中浮現那晚水乳交融時白頌狠狠扎在她心尖上的一刀,那無情的面容,決絕的話語,不斷回蕩在她的腦海中。
楚嬈彎下腰,拽住她的頭髮提起她的上半身,笑容殘忍:“想要嗎?”
內心叫囂著想,但白頌死死咬著下嘴唇,眼睛緊閉,睫毛顫抖,一聲不吭。
身體就像是著了火似的,燒成了一灘水,虛軟毫無力道。
甚至連想要抱一抱楚嬈都抬不起手來。
楚嬈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遲早要回到我身邊的,又何必讓我這麽對你。”
……
號角四起,硝煙彌漫,無情的掠奪和戰爭持續了很長時間。
因為藥物的作用,白頌就像是不知疲憊似的,一次又一次不要臉地索求,甚至到最後,明明已經氣血兩虧,可還是死死糾纏著楚嬈,不讓她走。
大腦清晰感受到了疼痛,但身體還是不知饜足,白頌心裡掙扎難過,眼淚流個不停。
她已經感覺到了腎髒的超負荷運轉,甚至聽到了求救聲,但她卻無法控制自己死命扒拉著楚嬈不放的手腳。
如果知道對方會這麽折磨自己,她一定會在任務完成之後,不管不顧直接離開。
至於楚嬈是修為止步,還是道心崩潰,更甚至是被渡劫的天雷劈成渣滓粉末,都跟自己毫無關系。
頂多年終獎被扣除一點,哪至於被關在小黑屋裡虐身虐心。
白頌委屈,眼淚更是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地湧出來,她放不開自己的手,但她改抱為掐,指甲深深摳進楚嬈的及肌膚裡,斷斷續續地哭叫著:“不要、不要這麽對我,阿嬈,我、我求你。”
楚嬈像是絲毫感知不到疼痛似的,她一口咬住白頌的脖頸,舔去滲出來的血跡,低聲笑道:“我當初苦苦哀求你不要走的時候,你說了什麽?”
白頌渾身劇烈一顫,絕望地閉上眼睛。
楚嬈眼底滿是諷刺和嘲弄,她掐著白頌的脖子,聲音再次變得陰冷下來:“是不是想起來了,說!你說了什麽!”
下唇瓣都被白頌咬出血來,她倔強地轉過頭,堅決不開口。
若是真的說了,她今天就死亡葬身之地了。
楚嬈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她怒氣值爆表,捏住白頌的臉頰強迫她張口:“如果不說的話,我再喂給你十顆八顆合歡丹。”
白頌的體質會將合歡丹的藥效發揮到極致,也會讓她的身體敏感不已,別說十顆八顆,就是再吃一顆,雖然不會死,但明早一定會變成人乾。
白頌猛地睜開眼睛,瞳孔震蕩。
她不相信,從前那麽愛她的楚嬈會如此狠心,這麽對她。
但當她看見楚嬈真的摸出一顆瓶子,倒出來絕對不少於五顆丹藥的時候,白頌面色一變,撇過臉,咬著牙逼著自己重複道:“你憑什麽要求我留下,你能給我帶來什麽樂趣嗎?我跟了你這麽多年,玩也玩夠了,你是幫我漲了修為,可我也讓你睡了這麽多年,扯平了。”
余光瞄見楚嬈緊緊盯著她,眼眸漆黑深邃,似是黑洞似的無窮無盡,白頌害怕,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她牙齒咯吱咯吱打顫,恨不得當場就暈過去,不再承受這毫無邊際的折磨。
只可惜雖然她體內靈氣全無,但楚嬈喂她吃的裡有讓她可以保持清醒的丹藥,即便是在神志最為模糊,她甚至感覺到靈與肉的分離,也沒有失去意識。
“怎麽不說了?”楚嬈輕輕挑起白頌的下巴。
白頌不得不抬眸看著楚嬈,下巴上傳來冰冷的觸感,與之前下顎被捏碎的粉碎性火辣辣的疼痛形成鮮明的對比,讓白頌瞳孔驟縮,充斥著害怕之意,她瑟縮著身子,無處可躲。
楚嬈盯著她片刻,忽然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眼眸裡的黑氣溢出來,緊緊纏繞著白頌,她替白頌,一字一句說道:“楚嬈,你竟然會相信愛情這玩意,呵呵,我也沒想殺你,我不過是想給你上一堂課,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假的東西。”
楚嬈發出一聲譏笑,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自己的可悲,還是在嘲諷當日白頌的囂張,今日卻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楚嬈,我的上課費可是很貴的,你要是死了,那下輩子一定要記著,好好修煉你的無情劍道,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你長相寡淡,人又無趣,除了修為高一些,還有什麽用?我留在你身邊幾百年,早就膩味了,要不是以為你能輔助我的進修,增長我的壽命,我早走了。”
楚嬈指腹摩挲著白頌的下巴,聲音幽冷,猶如地獄厲鬼的嗓音:“這些話,一字不差,都深深刻印在我的腦子裡,每日午夜夢回,都會不斷重複回響在我的耳畔,白頌,這堂課,我想我應該學會了。”
雖然楚嬈說的淡然,但白頌還是能感受到她語氣下極力掩藏的痛苦恨意,甚至注意到她抓在床邊的手死死握緊,手背青筋暴起,隨時都有可能出拳打死自己。
白頌眼神難過,她見不得楚嬈痛苦的模樣,淚流滿面地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
“不是這樣的?”楚嬈冷笑一聲,“對,確實不是這樣,頌頌是真心為我上課,想讓我得證大道,對不對?”
她尾音上揚,說的話卻像是鋒利的刀,劃過白頌的心臟,鮮血淋漓。
巨大的威壓鋪天蓋地傾瀉下來,濃鬱的黑暗將白頌整個籠罩,粘稠的黑氣堵住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白頌仰著頭,露出修長緊繃的脖頸,她張著嘴,努力汲取周圍微薄的空氣
白頌唇瓣抖動,她瞳孔閃爍,努力想要搖頭,但卻動彈不得。
眼淚被黑氣堵在眼眶裡,模糊了視線,朦朧了楚嬈的身影。
黑氣猶如牛毛細針,不斷想要扎進她的皮膚裡。
白頌每一處肌膚都在鑽心地疼,她眼中露出劇烈掙扎的神色,身體內部似乎有東西瘋狂想要破土而出,但卻又被壓製了回去,眼角、嘴角、連帶著整張臉都在抽搐。
“啊——”終於,白頌承受不住身體和黑氣的博弈惡戰,爆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眼眸射出刺眼的冰冷光芒,黑氣被衝擊地支離破碎,大部分顫顫巍巍據聚集在了楚嬈的身側,爭先恐後地沒入她的體內尋求庇護,還有一些,在強光的攻擊下,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殺雞儆猴,剩下的黑氣全都瑟瑟發抖,再不敢近白頌的身。
而楚嬈微微蹙眉,揮手將剩下的黑氣全收歸進體內,捏著白頌的下巴,陰狠道:“薑堰,對你可真好呀,這麽珍貴的東西都用在你的身上?”
白頌耗盡了氣力,臉上冷汗涔涔,頭髮整個浸濕黏在臉上,狼狽不堪。
她面色煞白,眼珠子木然地轉了轉,乾澀起皮的嘴唇微張,似乎祥說些什麽,但一口氣還沒提起來,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因為體內藥物的關系,白頌很快再次醒過來,但這次,本能**戰勝了理智。
她躺在楚嬈的懷裡,即便心內羞恥不已,但身體卻十分誠實。她渴望楚嬈的觸碰,甚至還想更多。
滔天的**幾乎將她淹沒,白頌控制不了她的身子。
她雙手被舒服在腦袋頂,拚命地想要掙脫開,鏈條被崩的筆直,手腕磨破了一層皮,流出淡淡的血水。
白頌努力仰著頭,將自己送到楚嬈的嘴邊,祈求獵人給自己獵物一個痛快。
可楚嬈就喜歡看她受折磨的樣子,並且看到嫁給白頌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樣,一想到她可能跟薑堰真人不清不楚,心底就湧出一股暴躁的情緒,她掐住白頌的下巴,止住那張湊上來想要親吻自己的唇,低頭在她耳邊,惡意地道:“別親我,我嫌髒。”
白頌腦子已經被燒糊塗了,她分辨不出楚嬈說了什麽,只知道對方不願意親她,迷蒙著水霧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濕漉漉的眼睫毛輕輕顫抖,就像是被拋棄的小狗,委屈巴拉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嬈。
心底的欲火就將她融化,白頌嘟著水光瀲灩的唇瓣,不斷地扭動著試圖親近楚嬈。
但楚嬈冷漠至極,她甚至松開手,起身站了起來。
掏出一張方帕,細細擦拭著她的每一根手指。
和白頌纖細蔥白的細嫩小手不一樣,楚嬈的手甚至有些難看,指關節微微變形,手上布滿了錯落的傷痕和繭子。
看著那雙手靈巧地活動著,粗糙的指腹摩挲皮膚的砂礫觸感不斷縈繞在白頌的心頭,她終於抑製不住情緒的崩潰,哭了出來。
楚嬈將帕子丟在白頌的身上,抬手一道冷水從空中而降,盡數澆灑在安白頌的身上。
刺啦一聲——滾燙的身軀被強製性降溫,白頌打了個冷戰,意識逐漸歸位。
她渾身濕透,烏黑的頭髮雜亂地纏繞在一起。狼狽不堪。
看著楚嬈冷譏諷的眼神,白頌臉色微微泛白,身體裡的衝動依舊如浪潮般不斷湧上來,拍打著她的心尖,但白頌再不敢露出剛才失態醜陋的模樣,而是死死咬著下唇瓣,抵抗藥性。
楚嬈冷笑著說道:“白頌,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是我的爐鼎,只有我想不想要,你沒有任何要求的資格。”
體內的痛苦一波一波襲來,白頌眼神迷離,她抿唇垂眸,不去看楚嬈。
楚嬈冷哼一聲,嫌惡地看了她一眼,直接離開了。
絲毫不管身後傳來的鏈條急促碰撞的聲音,她邁出的腳步穩穩當當,眼眸暗沉,帶著令白頌不敢直視的恨意。
白頌:“……”第一次無比渴望被虐腎。
她哭著求系統:“幫我屏蔽一下,我快要死了。”
可是楚嬈走的時候沒幫白頌穿衣服,再加上她此刻的形態動作都被判定為限制級,所以系統還在小黑屋裡,根本聯系不到。
她只能獨自承受這一波又一波,毫無間斷地不斷湧入她口鼻,幾乎要將她淹沒的浪潮。
楚嬈再次出現的時候,白頌軟泥一樣地躺在床上,藥效已經過去了。
此時的她就像是剛從熱水裡撈出來,渾身汗濕透頂,頭髮甚至都在往下滴水,她筋疲力竭,眼神迷離,嘴唇被咬出了斑駁的傷痕,儼然一副死狗的狀態。
聽見聲響,白頌有氣無力掀開眼皮,卷長的眼睫毛輕顫,凝神看了楚嬈一眼,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楚嬈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看著白頌狼狽的姿態,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冷酷的弧度,她傾身,捏著白頌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聲音低沉幽冷:“爐鼎就要有爐鼎的樣子,看到主人來了不知道討好,作出這麽一張死人臉給誰看?”
爐鼎?白頌瞳孔微微放大。
“你以為我專程帶你回來是因為還喜歡你,還在乎你嗎?”楚嬈嗤笑一聲,輕蔑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那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千年難遇的爐鼎體質,若是不加以利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以前的楚嬈為了照顧白頌的自尊心,從來不提白頌的體質,兩人在一起也雙修過,但因為白頌和楚嬈的修為等級差距明顯太大,隻白頌采補楚嬈,而楚嬈從未利用她特殊的體質輔助自己修煉過。
而現在,楚嬈明顯是將她看做一個工具,甚至還是尤為低賤的那種。
楚嬈嫌惡地看著她身上的汗水,揮手解開了她四肢上的束縛。
手腕和腳腕早已被磨得皮開肉綻,鑽進的疼痛,但身體各處都很疼很難受,手腕和腳踝上的痛倒是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白頌的手腳撐開的時間太長,早已麻木。即便束縛解開,一時之間身體僵硬,竟然還是無法動彈。
就只能這樣大剌剌地讓人觀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