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嬈口中侮辱的話語,白頌煞白的吝嗇浮現出兩抹紅暈, 眨眼間又消退的一乾二淨。
她蝦子似的慢慢蜷縮起來, 白皙的後背弓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她背對著楚嬈, 身子瑟瑟發抖,肩膀也在微微顫抖, 像是在哭泣。
楚嬈眉角輕佻,深邃的眼底閃過殘忍的笑意, 她語氣冰冷:“果然留你一命是對的, 你這般無心無肺的人,將別人的感情無情踐踏在腳底的人, 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
她傾身,湊到白頌的耳畔:“你越是痛苦難過,我就越是高興滿足。”
白頌身子狠狠顫了一瞬。
楚嬈眼神微動, 像是非常喜歡她被自己中傷時流露出的脆弱神態, 她幽暗的眼神注視著她, 眼底浮現出濃稠刻骨的恨意。
她深吸一口氣,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
楚嬈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指尖流連在她的唇瓣上, 低笑道:“對付你這種沒有心的人, 就不應該手軟, 只有比你更加無情, 方能消除我心頭大恨!”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白頌嘴唇一抖, 瞳孔收縮,黑色眼眸中流露出痛苦掙扎的神色。似乎她又回到了百年前的煎熬時候。
她愛楚嬈,甚至願意為對方付出生命。
當她得到楚嬈回應,並且成功和楚嬈結為道侶的時候,望著楚嬈那張清冷俊逸地臉,她甚至生出了死而無憾的錯覺。
原本她以為,即便壽命短暫,但只要相愛的人攜手共進退,也不枉這輩子來世間走著一遭。
但後來——楚嬈修為恢復了,並且因禍得福,修為連連突破,更上一層樓。即便白頌修為低微,也能感受到楚嬈身上磅礴的力量與日俱增,也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螞蟻和天下之間的偌大差別。
愛人太過強大,偶爾白頌也會自卑,但更多的還是與有榮焉,她非常自豪。
這樣一個高冷強大的女人,深愛並且隻愛自己一人。
但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一念之差,便是天壤地別。
修仙講究因果,也講究羈絆。
而楚嬈,以無情劍道修仙,需斷情絕愛,斬斷所有羈絆。
在兩人在一起之前,楚嬈一心向道,苦修數年,但遇到她之後,除了向道之心,還生出了愛自己的心,她和自己合籍成為道侶,將自己和她地命運緊緊綁定在一起。
如果楚嬈真的變成了普通人,那白頌比她還能活的長一點,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楚嬈死去,她也會立刻跟著離開這個世界。
但楚嬈恢復了修為,又變成了當初那個一劍斬殺萬人的劍修。
而她,資質太差,修煉太笨,即便吃了無數天材地寶,修為還是沒法精進半分,這輩子怕是都成為不了元嬰老祖,壽命也就區區百年。
作為楚嬈的道侶,她會拖累她。
而且楚嬈對自己的愛也成為了她修真路上的絆腳石。
情情愛愛對於無情道來說是斃命的毒藥,只有斬斷羈絆,從源頭上消除心魔產生的誘因,才能徹底了結因果,成仙飛升。
但楚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即便知道會被自己拖累,也一定會丟下自己的。
所以白頌選擇親自動手,生生將楚嬈推回了正道之路。
而她,為了避免楚嬈日後知道真相,道心崩潰,只有死人才能保守得住任何秘密,所以白頌打算將這個秘密掩藏心底,帶著對楚嬈的愛和囑咐,一起深埋地底。
只可惜,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而且,因為自己的自作聰明和擅做主張,楚嬈變成了魔修,再也無法得道成仙了,還就此恨上了她,滋生心魔,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白頌痛苦萬分,不忍,也覺得沒臉看楚嬈,羞愧地閉上眼。
可楚嬈看在眼裡,還以為她是在害怕,伸手撫了撫她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聲音陰冷:“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是啊,白頌眼底閃過一抹自嘲的笑意。
楚嬈是說過絕對不會讓她死的,因為她的快樂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
她死了,楚嬈該去找誰報仇?心內一直積鬱著的怨氣又要衝誰發泄?
她只會讓自己生不如死罷了。
不過,她不怪楚嬈,這是她應該為此付出的代價。
楚嬈揮揮手,一行穿著輕薄紗衣的女人魚貫而入,白頌嚇了一跳,慌忙想要找東西掩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可床上什麽都沒有,她隻好蜷縮在角落,驚慌地看著似笑非笑也在看她的楚嬈,臉上劃過一抹羞恥,咬著牙:“楚嬈,讓她們走。”
“走?”楚嬈嗤笑,“你髒成這樣,以為我還會讓你待在我的床上,自然是要好好清理一番。”
“我、我自己來。”白頌唇瓣顫抖,她沒想到楚嬈竟然真的不把她當人看,讓這麽多人都看到她的狼狽和不堪。
“你?”楚嬈懷疑地看了就連環抱住膝蓋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的艱難的她一眼,搖搖頭,“你的精力還是留著取悅我吧。”她頓了頓,忽然笑了,“如果你精力旺盛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再喂給你一顆丹藥。”
白頌眼底爆發出震驚,她被逼的滿臉通紅,耳朵尖都能滴出血來,咬了咬唇,低下了腦袋,幾乎要將整個人都嵌在牆裡。
幾個女人準備好了洗漱用品,走到白頌的眼前。
還不等白頌說話,她們其中一人忽然捉住白頌的一隻胳膊,直接將人舉了起來,放在了浴桶裡。
白頌:“?”
女人的手指是溫熱的,但她給自己的感覺很是奇怪,白頌皺了皺眉,沒在她們的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波動。
“傀儡?!”白頌脫口而出,她下意識瞄了一眼楚嬈,想到自己吞下去的傀儡單,不自覺摸了摸肚子,有種看自己未來的錯覺。
不過幸好,不是真人,白頌就沒有那麽排斥了。
楚嬈看到她的小動作,坐在一邊的桌子邊上,斟了一杯茶捏在手上把玩:“傀儡丹有市無價,找到一顆丹藥已是純屬不易,怎麽可能浪費在她們身上呢。”
倒是也不用把這份殊榮給自己,她真的不需要。
不是傀儡丹,那就是煉製的傀儡。
白頌看著低眉順目伺候自己的女人,瞄了一眼楚嬈。
以前的楚嬈,除了修煉,幾乎什麽都不懂,甚至是個生活小白,還是白頌照顧她居多。後來為了自己,學會了所有,現在——竟然連煉製傀儡都學會了。
白頌:“……”我還真的不是很需要。
白頌徹底淪為了楚嬈的奴隸爐鼎,每日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每日在床上卑微地等待主人的臨幸。
事後清理也都是由幾個傀儡來做。
起初白頌還因為羞惱而鬧過幾次,但她吃下了楚嬈的傀儡丹,只要楚嬈施法,她就無法拒絕楚嬈,被擺弄了幾次高難度姿勢之後,白頌就再也不敢反抗了。
或許是先前白頌說的話太過分,楚嬈致力於讓白頌主動擺出各種羞恥的姿態,供自己欣賞。畢竟,白頌不就是喜歡這樣嗎?喜歡被惡劣對待,喜歡被肆意嘲弄,所以才將以前小心翼翼呵護她的自己不放在心上,所以才將她的不忍和矜持嗤之以鼻。
白頌摒棄了尊嚴,扯開了臉面,坦然地接受著傀儡毫無靈魂的像是洗刷物品一樣的洗刷自己。
白頌一日比一日順從,也一日比一日木然,甚至眼眸裡的痛苦也逐漸散去,只剩下麻木不仁。
楚嬈絲毫不懷疑,有一天白頌的眼珠都不會再轉動,她會徹底變成自己的傀儡,有呼吸的死人罷了。
一夜掠奪,白頌早已累的沉沉睡去。
她雙眼哭的紅腫不堪,山核桃大小一般,眼皮幾乎不能合攏,而露在外面的雙手上新傷累著舊傷,都是手環勒出來的,甚至已經磨出了繭子,鼻尖通紅,眼眉輕蹙,睡夢中也在承受痛苦似的。
楚嬈的指尖劃過她滿是咬痕的嘴唇,感受著身下人即便睡著也本能害怕的顫栗,指尖微頓。
定定看了一會,楚嬈冷笑一聲,起身離開了。
白頌眼皮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能睜開,依舊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中。
“!”一股熟悉的波動,白頌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溫柔的擔憂的眼眸。
是薑堰真人。
白頌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露出斑駁的痕跡,淤痕已經發黑,可想而知白頌承受了多大的恥辱。
薑堰真人眼眸一暗,眼神變得冷厲,抓住正準備縮回去的白頌:“怎麽回事?”
白頌之前的事從未跟薑堰真人說過,她的師尊一直把她當做純質無知的小丫頭,將她當做女兒來養的。被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白頌面色煞白,她低垂著腦袋,想要鴕鳥似的將自己埋起來,但薑堰真人抓的很緊,根本掙躲不開。
強大的威壓籠罩下來,白頌不受控制地開口:“是魔尊。”
薑堰真人面容陰沉如水,她定定盯著白頌傷痕累累的身體,氣勢陡然暴漲。
“不!”白頌急忙伸手想要拉住她,但卻被薑堰真人身上的罡氣震到,砰的一聲摔在了牆上,半晌都沒爬起來。
“頌頌!”薑堰真人嚇了一跳,急忙收起身上的戾氣,伸手去扶她。
被子已經全部滑落,整個身子一覽無余,但白頌已經顧忌不到那麽多了。她的靈氣早已被楚嬈散去,而手腳上又帶了禁靈環,此時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經受了楚嬈各種折磨之後,連普通人都不如。
薑堰真人的罡氣在她的體內快速流竄,猶如刀子一般割裂著她的五髒,疼的白頌快死了。
她額前很快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身子翻來滾去,目眥盡裂,痛苦萬分。
薑堰真人抬手覆在她的腰腹上,引導著那股罡氣慢慢停下來,原地消散。
白頌終於停止了翻滾,她四肢癱軟,瞳孔微微放大,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氣。
薑堰真人的手還沒從她的身上拿開,輕輕按壓,一道溫潤的暖流隔著肚皮進來,被輸送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修複著她體內的傷痛。
她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除了痛苦以外的任何感受了,白頌情不自禁享受其中,她舒展著四肢,很是享受的模樣。
薑堰手下一抖,一股靈氣衝蕩在白頌的體內,但和剛才的罡氣不同,這股靈氣刺激了白頌的體質,她不自覺蹭著那隻溫暖的手。
經過這段時間的改造,白頌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渾身上下透著糜.爛的美,單薄的皮幾乎包裹不住飽滿的汁水,咬一口,甘甜在口腔爆炸,在舌尖滿眼,甜的膩人,但卻讓人上癮。
薑堰的手不安於現狀,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口,輕輕按揉著。
白頌的皮膚猶如上好的錦緞,絲滑柔順,上面青紫的傷痕則像是刻意裝扮的刺繡,微微的粗糙感更能激起心尖的顫抖。
隨著白頌身子的逐漸發熱,薑堰真人的手心也逐漸變得滾燙,就好像燃燒了一把火,這火直接燒到了心裡。
白頌眯著迷離的雙眼,喉頭髮出輕微的嗚咽聲,就像是一隻小奶狗,撒嬌似的搖晃著尾巴祈求憐愛。
薑堰眼眸一暗,突然低頭,碾磨著她的唇瓣,深深吻了上去。
“嗯~”白頌被親的舒服,在楚嬈的調.教下,她早已沒了抵抗藥效的意志力,只要身體來了感覺,就立刻想要。
在和楚嬈的博弈中,她永遠都只是被動的一方,甚至手腳都被束縛住。此時終於自由一回,她就像是撒了歡的小野狗,肆無忌憚地遵循著自己的本能。
白頌雙手摟著薑堰的脖子,使勁將對方拉下來,張著嘴努力掠奪,還想要更多。
為了讓對方滿足自己,白頌極盡一切手段,將楚嬈教給自己的全用在了薑堰的身上。
“啊——”白頌使勁仰著脖子,她雙拳緊攥,渾身上下每一處的肌肉倏地繃緊,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薑堰傾身上來,吻去掛在她眼睫毛上的淚珠,輕聲道:“別哭。”
白頌積壓在心內的委屈就因為這麽一句話,陡然爆發了出來,她抱住薑堰,哭的傷心欲絕,上氣不接下氣。
柔弱的身子劇烈顫抖著,散發著誘惑迷人的芬芳。
薑堰咬著她捧在手心裡一般呵護的寶貝的耳朵尖,心疼不已。
她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隻好順著後背脊柱線向下輕撫:“不怕,我帶你走。”
雖然這裡是魔界,她還沒到可以翻天覆地的程度,但帶一個人走倒是輕而易舉的。
溫柔的呵護安撫了白頌鮮血淋漓的心,她的哭聲逐漸減小,變成了另一種讓人心猿意馬的聲音。
薑堰手一頓,低聲道:“還想要嗎?”
她的聲音低沉暗啞,帶了幾分笑意,性感至極。
就像是一根小羽毛,使勁撩撥著白頌的心弦。
她身子猛地顫抖了一瞬,微啟的唇溢出一絲嚶嚀,不用白頌回答,薑堰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低低一笑,吻了吻白頌紅腫的眼睛,舔去苦澀的淚水,緊緊抱住她。
一陣熟悉的帶著劇烈震蕩的氣息波動,白頌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她死死抓著薑堰地肩膀,摳出一道有又一道細長的血痕。
薑堰真人眼神暗了暗,微微蹙眉,她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有人正在攻擊她設下的屏障。
是她疏忽大意了,應該早些帶人離開的。
誰知一時貪念,竟然在這裡想收起來。
薑堰真人唇角一抹無奈的弧度,食指點了點白頌的前額——都怪小家夥太誘人了,害的她都沒把持住。
楚嬈沒想到薑堰真的敢隻身一人深入魔界內部,只為了營救白頌。
之前傳言薑堰真人對白頌掏心掏肺的好,楚嬈是不相信的——她不願意相信。
她篤定,這世界在沒有人會比她對白頌更好了。
可在將白頌擄回來之後,不僅發現白頌的靈根被提純,甚至還在白頌身上發現了不少法寶,楚嬈內心的危機感爆發。她嫉妒,為什麽這些不是自己給白頌的,如果她有薑堰真人那樣的能力和地位,白頌是不是就不會離開她了?
她一直在等著薑堰找上門來。
但她又不希望薑堰真的找上門來。
如果薑堰找上門來,她就算是拚死也一定要讓對方有來無回。她心裡積鬱著一股怒氣,如果不找對的人宣泄出來,遲早要炸掉。
但另一方面,她又隱隱期盼薑堰對白頌的失蹤無動於衷。她比不過薑堰,這無可厚非。所以只能抱著薑堰對白頌,只是對看得順眼的寵物逗弄的隱秘希冀。畢竟只要一想到白頌很有可能會因為薑堰是真強者而選擇依附於她,她心裡的嫉妒就像是注入了催化劑的樹,幾乎要捅破天,撐破她的胸腔。
薑堰是真的很強,她在白頌周圍設下了不少禁製,可薑堰卻如過無人之境,根本絲毫不受限制。
她甚至根本沒感應到薑堰的出現,還是因為白頌體內的傀儡丹將白頌此時身體的異樣反饋給她,她才感知到白頌此時的不妥。
原本她以為就像是之前一樣,藥效忽然上來,而白頌在自給自足。
但很快,她就察覺到,這樣的刺激和愉悅,絕對不是一個人就能產生的。
楚嬈的眼睛頓時燒得血紅,磅礴的殺意從她的體內溢出來,她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幾乎是瞬間便趕了過來。
距離越近,她和白頌的聯系越深,甚至只要她願意,她甚至能分擔一些白頌的感受。
正是因為原原本本接受了白頌此刻的心情,她才更是怒火中燒。
即便是白頌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是白頌被藥物完全掌控神志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這樣全身心地將自己交付出來。
嫉妒就像是粘稠的毒液,不斷從體內溢出來,楚嬈瘋狂地攻擊著屏障,看著一點一點變得暗淡的白光,她眼中的濃稠恨意不斷積聚,濃鬱的黑氣縈繞在她的周邊,周遭的溫度不止下降了一個度。
為什麽!為什麽要背叛我?
白頌,難道你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嗎?難道當初的甜蜜美好真的只是一場遊戲?難道真的……任何人都可以?
你當初殺我的時候,心裡可否有半分猶豫和掙扎?
一陣鋪天蓋地的劍意侵襲而來,那巨大的恐怖壓力,就像是要徹底將白頌貫穿似的,她猛地繃直了身子,使勁抽搐了一陣之後,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薑堰沒想到外面那個小雜魚竟然真的打破了自己的禁製,一時不查竟讓她直接闖了進來。
一劍劈下,房門轟然倒下,堅硬的青石板地磚直接被轟成了渣滓,一時之間粉塵飛揚,楚嬈飛身而入。
她提起劍,神色冰冷地看著正覆在白頌身上的薑堰,視線下移,落在白頌裸.露在外的兩條赤.裸的胳膊和大半胸膛,深邃的雙眸裡滿是森寒怒意。
她們竟然敢,竟然敢在自己的地方公然做出這樣的事,究竟置自己於何地!
楚嬈控制不住體內翻滾澎湃的魔氣,濃鬱的黑氣幾乎要將她侵蝕。
又是凜然的一劍,但薑堰不急不躁,絲毫沒有躲閃,慢條斯理地在楚嬈熊熊怒火的注視下給白頌蓋上被子,甚至掖了掖被角,將她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
再然後,穿上自己的衣服,這才施舍性質地抬眼看向楚嬈。
劍氣在靠近薑堰的刹那,就瞬間消失,像是劈進了時空裂縫似的,一點痕跡都不留。
楚然暗暗心驚,她知道薑堰厲害,但卻從不知自己竟然在對方的手下走不過一招。
她完全不是薑堰的對手,甚至根本夠不上薑堰對手的資格。
心內一寒,她微微斂目,握著劍的手收緊,像是在蓄力第二擊,陡然間,她動作迅速猶如閃電,但這次她並沒有攻向薑堰,而是直接撲向了床上的白頌。
薑堰依舊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似乎根本不在意。
但在楚嬈拉住白頌胳膊的刹那,薑堰面色巨變,她沒想到楚嬈竟然毫無障礙地出入自己的屏障,明明剛才還需要破解才能進入。
她眼眸晦澀不明,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楚嬈一眼,眼底泛起疑惑的漣漪。
還以為下一秒就會承受薑堰的雷霆暴擊,楚嬈甚至已經做好了拚死也要留住白頌的打算,但抬頭就對上薑堰審視的視線。
她一手捉住還在沉睡的白頌的胳膊,滿是戒備地看著薑堰。
薑堰忽然淡笑一聲:“有趣。”
楚嬈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她緊抿著唇,頭腦風暴如何逃走。
白頌猶如毫無靈魂的娃娃,被楚嬈隨便拎著,她也沒穿衣服,就這麽大喇喇暴露在兩人眼前。
如果是其他人,楚嬈興許會將白頌徹底包裹起來,但此刻面前的是薑堰。
她甚至給白頌披一件外套的時間和精力都沒有,生怕自己分神的瞬間,人就被薑堰搶走了。
更何況,她心裡還有怨氣。
她們兩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還怕多看兩眼嗎?
想到這,楚嬈抓著白頌的手狠狠收緊,指甲摳進血肉裡,疼的白頌眉心緊蹙,嚶嚀出聲。
薑堰真人露出不滿的神色,寒聲開口:“你弄疼她了?”
楚嬈冷笑道:“你怎麽知道她不是越疼越爽?”
薑堰真人眯著眼睛,抬手揮袖——
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吸力,楚嬈咬著牙撐住,沒有放開白頌,整個人都被向前吸了兩三步,她眼含殺意,但卻無能為力,隻冷冷道:“我警告你不要輕舉妄動,她服用了傀儡丹,只要我死,她也會立刻斃命。”
眼見著薑堰的臉色紅紅白白,異常精彩,楚嬈就像是打贏了勝仗似的,得意不已:“但如果我不死,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逃過我的控制。”
即便你們相愛又如何?
楚嬈眼底滿是恨意和暢快。
白頌,你踐踏我的尊嚴,揮霍我對你的愛,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常常這種被心愛的摯愛的人拋棄,甚至拔劍相向的痛苦和折磨。
讓你體會什麽叫做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