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經病到如此地步了?
明明昨晚還一點征兆都沒有。
她想起來白頌一直都是如此堅挺的, 有時候被蕭津打出內傷回來後面對自己還跟沒事人似的,要不是有人回來跟自己說她被蕭津欺負了,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她都要被白頌騙過去了。
白頌啊白頌, 原來你這麽能忍耐啊?
為了白國, 你是不是什麽都願意乾?
那如果我告訴你, 我要滅了白國,你是不是就能心甘情願委身於我?
只可惜, 你,白國, 我都要!
蕭瀾眸光微冷, 聲音更冷:“找了太醫看過嗎?”
“是,一早就請過了, 太醫院的張太醫說無妨,給了一丸藥用水服下,又給開了藥方, 已經去熬湯藥了。
“張太醫?”蕭瀾沉吟了會, 點了點頭。
張太醫的醫術足夠了, 蕭瀾放了心:“去外面看看藥好了嗎?”
“是。”在這裡辦事的,沒幾個是蠢笨的,但也不能太聰明。
上面的命令只要服從就好, 沒必要心思靈巧, 想的太多。
守衛出去的時候, 極為貼心地順手帶上了門。
咯吱一聲, 白頌眼睫毛微微顫了顫,最後還是沒能睜開。
蕭瀾坐在床邊上,她指甲刮著白頌的眼角, 感受著她身上滾燙的熱度,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充斥著內心。
這樣滾燙的白頌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夢裡虛無縹緲的。
蕭瀾低下頭,舌尖描繪著她敏感的眼瞼,感受著她單薄眼皮下脆弱眼皮的跳動……
“唔~”白頌緩緩睜開眼睛,眼角有些濕潤,睜開的眼眸裡泛著紅血絲,眼眸裡滿是茫然,眼珠子轉了好幾轉,疲累地又閉上了。
那一瞬間,蕭瀾心中竟然有幾分竊喜,因為白頌剛才的眼神,讓她誤以為對方接納了自己。
顯然不是,她只是真的病過頭了,連自己都沒認出來而已。
掩飾不住的失望席卷而來,蕭瀾的臉色比先前更難看了幾分。
她再一次自作多情了,同樣的錯誤究竟要犯多少次?
蕭瀾摸了摸白頌的臉頰,面上苦笑,心內**裸地嘲笑自己:“白頌,總有一天,我會因你而死的。”
很快,藥被送了進來。
嗅著酸苦的藥味,蕭瀾微微蹙了蹙眉。
她掐著白頌的臉,把人叫醒。
白頌瞳孔失焦,好半晌才看清楚蕭瀾的臉,眼底頓時流露出驚恐和憤怒,她下意識環抱住胸,做了一個防護的動作。
蕭瀾抬起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瞬,面色不改地撥了撥她汗濕黏在額前的碎,輕佻一笑:“怎麽,看也看了,做也做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殺了我吧。”嗓音沙啞,聽在蕭瀾的耳朵裡卻透著幾分性感,像是小貓爪子抓撓在心尖最柔軟的部位,聽得蕭瀾心跳加速,喉嚨發乾發緊。
白頌毫無所查,她看向蕭瀾的眼眸裡寫滿惱怒和恥辱:“我不記得我做過什麽事,你們都說是竊取情報,我認罪,殺人不過頭點地,我求你——”
她哀求地看著蕭瀾,瞳孔閃爍著驚懼的神色:“不要這麽羞辱我,我,我承受不住!”她別過頭,耳朵尖紅的幾乎要滴血。
“羞辱?”蕭瀾目露邪惡,故意往她耳廓裡吹氣,感受著她害怕的陣陣顫栗,哈哈大笑,“怎麽會是羞辱呢?明明是寵幸!”
“承受不住?”蕭瀾挑逗地看向她,“我看你倒是承受的很好呢,我很滿意。”
“不要,我不要!”白頌猛地伸手,但她的力氣太小,猶如浮遊撼大樹,反倒被蕭瀾抓住了手腕,直接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四目相對,雙眼直逼。
白頌嚇得呼吸都停滯了,又驚又怕地看著蕭瀾。
蕭瀾怒目瞪著她,鷹隼般的銳利眼神無比可怕,又像是漆黑的深淵,一不小心被吸附進去,絞的粉碎。
“不要?白頌,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白國送給我的,你覺得你有選擇權嗎?”
下巴被捏住,白頌疼的一陣齜牙,眼眶發紅,眼淚三番五次打著轉就要掉下來,她下意識想要偏臉躲避,卻被捏的更疼,喉嚨裡發出嗚嗚咽咽的低低的哭泣聲。
白頌閉上眼,像是不忍直面自己的處境,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滾燙的淚珠在蕭瀾的手背上砸開。
蕭瀾手上力道一松。
白頌在被蕭津動用各種刑罰的時候,都沒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就這麽厭惡自己的觸碰嗎?
為什麽?只因為她是白國人,而自己是雲國的君主嗎?
可白國都已經放棄拋棄你了,將你送到了雲國,送給了自己,為什麽還是不能接受呢?
不管你是哪國人,你都是我的。
不管你有多心懷家國天下,以後你也只能心懷我一人!
果然,白國還是不能存在!
蕭瀾使勁捏著她的下巴,湊近了她的嘴唇,厲聲命令道:“睜眼!”
白頌眼睫毛動了動,沒睜開。
指尖按壓著靈猴轉動的眼球,感受著血脈跳動,蕭瀾輕笑一聲,聲音狠厲:“如果再不睜開,以後就不用睜開了!”
白頌眼睫毛狠狠顫了一下,緩緩選開了眼皮,露出驚惶不安的小鹿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
蕭瀾沒有產生絲毫憐憫心,她冷笑一聲:“你又不是騾子,非得讓人抽鞭子才能走。”
白頌瞳孔劇烈顫動,她微微低下頭。
她不怕死,但她怕極了被折磨,被羞辱,尤其是以這樣的方式,尤其是……被眼前這個人。
腦海中一直莫名其妙浮現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可白頌怎麽都想不起來她是誰。
隻本能感覺到,不該是這樣的。
她們兩人,明明有更好的相處方式,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呢?
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白頌抱著膝不斷向後退,拚命搖著頭,憋得狠了哭了兩聲出來,低聲呢喃道:“我,我們不可以,朋友……”
她斷斷續續吐著破碎的片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更何況是蕭瀾了。
蕭瀾臉色越來越沉,她雙拳緊攥,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深處的衝動。
轉身瞄到還在冒熱氣的藥碗,蕭瀾端過來,送到白頌的嘴邊使勁向前懟了懟,硬巴巴說道:“喝!”
“不!”白頌猛地偏過臉,伸手就要去打翻藥碗。
蕭瀾眼睛一眯,藥碗猛地縮回來,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眼眸沉地幾乎能滴出墨來。
白頌嚇一跳,動作猛地頓住,猝不及防跌到蕭瀾的懷裡。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要撞破胸腔似的。
剛才蕭瀾的眼神,就像是黑霧中出來的閃著紅光的一雙眼睛,眼睛後則是一隻隨時都能將自己撕碎的巨大猛獸,在她面前,別說還手之力,她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後脖頸被猛地捏住,白頌心頭一跳,被拉出了蕭瀾的懷抱。
蕭瀾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半晌後突然仰脖將碗裡的藥喝得一乾二淨,江就在白頌驚詫的目光下,她一把捏住白頌的下巴,低頭狠狠親吻了下去。
藥汁順著嘴角蜿蜒而下,白頌瞪圓了眼睛。舌頭被狠狠按住,酸澀的褲湯藥被直接送到了喉嚨口,接連咕咚好幾聲,盡數吞下。
這樣還不算完,又是一陣攻城略地,白頌胸腔的氧氣都快被吸乾,大腦一陣陣缺氧,白頌都快翻白眼了,才被放開。
她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因為劇烈掙扎和瀕臨窒息,出了一身的汗,浸濕了衣物,輕風一吹,她都冷的簌簌發抖。
蕭瀾牙關忽然收緊,在白頌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瞬間湧出,唇瓣上傳來蜇痛,白頌疼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蕭瀾看著她眼眸蒙上的一層水霧,傾身湊上去。
“不要,不要咬我……”白頌猛地後退,肩膀被死死扣住,她慌張緊抿住嘴唇,不給蕭瀾任何可乘之機。
只是這次,蕭瀾還真沒想咬她,舌尖在凹陷下去的牙印處輕輕舔舐片刻,淡淡的甜絲絲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開來。
被她眼底的沉溺和癡迷嚇到,白頌生怕她為了舔自己的血再咬一口,甚至不敢再掙扎了。
“太醫說,你病了,要你多出點汗。”蕭瀾撫摸著她的臉頰,突然說道。
白頌悚然,立刻就看出她戲謔眼神下的不懷好意,陡然劇烈掙扎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她苦苦哀求著,但她的悲戚完全沒讓蕭瀾的動作停下來,甚至帶著哭強的聲音讓蕭瀾眼底的衝動更甚。
她一把將白頌掀翻在床上,用被子將她蠶蛹似的包裹起來,只在底下開了個洞,足夠自己的手伸進去。
白頌被直挺挺地捆著,腦袋露在外面,但因為被蕭瀾強按著,她甚至沒法低頭看,只能驚慌失措又不安地看著蕭瀾,閃爍著朦朧瀲灩水波的眼眸懇求地望著她。
蕭瀾俯下身,在她的眼皮上輕輕舔了下:“我會好好幫你升溫再降溫的。”
“不要,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你殺死我吧!”白頌嘶吼著,“你不能這麽對我,明明……”
蕭瀾動作一頓,突然抬眸,滿臉凝重直勾勾看著她:“明明什麽?”
白頌一陣迷茫,她害怕極了,根本不記得自己的都喊了些什麽。
“哼!”聽出蕭瀾語氣中的不滿,白頌知道她生氣了,急忙搜刮記憶,但還是想不到自己本來想說什麽,她身子陡然一僵,心臟猛地緊縮起來。
蕭瀾微微一笑:“這是你的榮幸。”
白頌自知兵臨城下,已經插翅難逃,她眼淚唰地就落下了下來,無神的雙眼直直盯著上方,腦海不斷閃過各種畫面,可她一幀都沒抓住。
蕭瀾就像是不用工作似的,只要下了朝堂,就會過來找白頌。
這裡各式各樣的刑具幾乎都用過一遍,白頌甚至都不知道被問了多少遍有關盜竊國家機密的問題。
但她確實是失憶了,什麽都答不出來。
剛開始,她老老實實說不記得了。
但後來,她算是知道了,蕭瀾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真的傳遞消息出去的,她就是想折磨自己,就是想變著法將這些刑罰用來羞辱自己。
她用沉默反抗,以為時間長了蕭瀾就會膩味,畢竟雲國美女雲集,甚至是白國送來的白雅惠公主,長相也是頂尖妖豔,她絕對不會在自己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但白頌想錯了、
有了第一第二第三次之後,白頌發現,蕭瀾對自己身體的興趣非常大,大到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觀察研究探索,大到這麽長時間白頌竟然沒在她的眼中看到絲毫的厭煩,反而是越來越盛的趣味。
而且,蕭瀾非常喜歡戲弄她,經常逼迫她說一些非常羞恥的,根本無從說出口的話,每當她說不出來,就會被施以更羞恥的懲罰。
白頌害怕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堅強,不愛哭的人,但進入內懲院的這段時間,她幾乎將身體裡的水分都流出來了,眼睛又紅又腫,根本睜不開,但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她眼神空洞,動作麻木,仰著脖子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侵犯,腦子裡反反覆複回蕩著一句話:地獄也不過如此。
她發誓,若是有來世,她下輩子絕對不做細作。
系統忽然說道:“你不是應該能猜到下輩子是個什麽世界嗎?這不都是你經歷過的嗎?”
白頌:“……”眼淚被一句話直接打斷了。
眼睛又酸又澀又疼,白頌眨巴了好幾下,還真的去認真思索下個可能是什麽世界。
就在這時,身體猛地一陣抽搐,瞳孔逐漸渙散。
蕭瀾湊上來:“這時候,你在想什麽?”
想我下輩子會因為什麽被你折磨。
這話自然沒法說出口,她楚楚可憐地望著蕭瀾,咬著唇倔強地轉移視線。
蕭瀾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尖,哼笑一聲:“怎麽,想轉移注意力減少痛苦?白頌,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這麽痛苦嗎?”
“那我是不是應該滿足你,敬業一些,讓你更痛苦一些?”蕭瀾語氣低沉,她一點都不累,甚至非常輕松愉悅,好整以暇地看著白頌不斷昂顫抖的身子。
白頌猛地瞪向她,良久,收回視線,偏開臉,生硬地說道:“你說的那些事我都不記得了,但我應該是沒有做的,我問心無愧,你不要這麽對我,不要再折磨……啊!”
一陣陡然飆高的轉折音,白頌身子猛地弓起,被蕭瀾狠狠壓製住。
蕭瀾眼神凶狠,顯然她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怒氣。
她貼近白頌的耳朵,聲音低微地喃喃:“你是我的,毋庸置疑,不管你做了什麽,你既然選擇了離開我,那就是背叛!就是要受到懲罰!”
五指張開插入白頌的發間,她輕輕撫摸著白頌,讓白頌的腦袋達到一種非常奇異的點,整個人都隨著她手部的動作而搖晃。
日複一日,白頌被關得那些新生的記憶幾乎也快盡數忘卻。她忘了時間,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蕭瀾是誰,隻記得每到時間點,都會有一個女人過來,緊緊抱著她。
但這個女人是寒冰做的,她的擁抱不能給白頌丁點溫暖,甚至還冷的白頌血液幾乎僵住——她害怕這個女人。
每當這個女人過來,她的心臟都要不受控制的揪一下。
可她拒絕不了這個女人。
“想出去嗎?”終於有一天,她伏在女人的胸口,突然聽到耳畔傳來一道試探的聲音,白頌的身子猛然抽了一下,仿佛要掙脫開她的擁抱,但很快就被按著肩膀桎梏住了。
“想出去,我放你出去如何?”蕭瀾從身後抱著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歪著腦袋廝磨著她的耳垂,吐出來的話語是那麽誘人。
但有毒。
會讓人腸穿肚爛,七竅流血而死。
白頌才不會上當,她輕輕閉上了眼睛,不給蕭瀾誤解她眼神含義的機會。
蕭瀾似乎也習慣了她的冷漠,毫不在意,只收緊了雙臂,再一次重複道:“我放你出去?”
白頌睜開眼,眼底古井無波,她語調平靜,唇瓣微啟:“我有選擇嗎?”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面無表情,面不改色,但感覺自己的心,卻像是被一隻大手肆意揉搓擠壓,又酸又澀,難受。
蕭瀾忽然彎了彎唇角,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閉上眼睛睡了。
牢房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聽不到兩人的呼吸聲。
蕭瀾乃一國之君,說話算數。
她說放了白頌,就真的將她放出了內懲院。
但作為白國細作的白頌已經死了,死在了內懲院的刑罰之下。
她的“死”並沒有掀起任何水花,白國甚至都沒嘗試要她的屍首或者骨灰,就這麽讓她客死在異鄉,魂無所依。
蕭瀾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寢宮,那個給了她一晚上痛苦折磨的寢殿。
腳尖放踏進去,一陣陰森的寒意撲面而來,白頌緊緊盯著龍床前的地板,隱約似乎看到了一個渾身**,狼狽不堪的可憐女人。
她神情一滯,雙眸流露出驚懼的神色,不敢再往前走。
肩膀被猛地向前推了一下,白頌一個踉蹌,差點直接五體投地直接撲倒在地上。
“怎麽?嫌我的地方無法下腳?”蕭瀾表情陰雲密布,黝黑的雙眸猶如野獸一般緊緊盯著自己,眼底流轉著瘋狂的精光,白頌縮了縮脖子,更害怕了。
她剛一站穩,腰間忽然橫過來一條強力的臂膀,猛地向前一拉,整個人落在了一個解釋的懷抱,緊接著,滿是侵略性的吻碾壓者她的唇瓣。
白頌嚇了一跳,表情有些扭曲。她下意識余光去瞄旁邊的丫鬟,發現每一個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敢抬頭。
即便如此,白頌的心還是高高吊起,不過她並不敢反抗蕭瀾,就只能掩耳盜鈴似的閉上眼,掩蓋住眼底浮現的羞憤不堪神色,祈求蕭瀾盡快放過自己。
而蕭瀾,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身軀,眼眸晦澀,逐步加深了這個吻,像是要將她胸腔的空氣全都吸出來似的。
之前在內懲院,只有她們兩人,而且四周昏暗,白頌經常都看不清楚蕭瀾的表情和眼神。
可現在,白日朗朗,又是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
只要一想到自己作為白國的俘虜被送給雲國,本應該有尊嚴的從容赴死,但卻被如此肆意狎弄褻玩,心中滿是羞恥憤怒。
唇瓣一陣刺疼,白頌驚呼一聲,舌尖舔了舔下嘴唇,嘗到了淡淡的甜腥味。
蕭瀾指尖摩挲她的嘴角,嗤笑道:“又走神了?”
白頌心下凜然,如果走神,會受到非常殘忍的懲罰,腦海中浮現出蕭瀾的百般手段,白頌的心尖都在顫抖。
她慌忙搖頭,但已然來不及了。
蕭瀾拽著她的手腕,拉著她走到床前,使勁向前一推便將人壓在了床榻之上。
她緊緊將白頌抱在懷裡,撫摸著她臉頰邊的碎發,眼神溫柔繾綣,深深凝望著白頌,溫熱滾燙的氣息落在她的耳側:“做我的人,不好嗎?”
白頌別過了頭,躲開她預備落在嘴角上的吻。
蕭瀾看著她眼底滿是受辱的表情,面色不虞,吸了口氣平緩心情,又鄭重地問了一遍:“做我的人,我不計較你先前做過什麽,但只要你開口,從今天開始,白國的白頌已經徹底死了,你就是我雲國的皇后。”
“……”一瞬間,白頌都有些懵了。
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怎麽這麽剛,直接告白?
白頌躊躇著問系統:“你說我能答應嗎?”
系統:“……”我只是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數據,必要的時候請忽略我的存在。
掀開眼皮,對上蕭瀾看向她的溫柔的充斥著濃濃愛意的眼神,白頌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和耳朵,甚至於整個身子都逐漸滾燙起來。
有那麽一瞬間,一幕幕畫面自腦海掠過,但閃的太快,依舊什麽都沒看到。
禁錮著自己的手越抓越緊,眼睜睜看著蕭瀾臉上期待的表情逐漸僵硬,眼眸深處風起雲湧,白頌想了許久,覺得這個世界好不容易自己沒再做騙人感情的人渣,就順勢不想再牽扯到和這人複雜的感情中去。
心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