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可就要從夫了,你知道嗎?”丁立收回手,似笑非笑的道。
劉慧娘向著丁立一禮,道:“婢妾劉氏慧娘,參見州牧。”
丁立點點頭,道:“這娶妾也不用什麽儀式,今天起你就算我的門了……。”丁立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劉慧娘的臉又紅了起來,做妾她不怕,可是想到成為人家的妾之後,就要被人賞玩,那股羞惱不由得直入心中。
丁立淡淡的笑道:“好了,你放心,我還不會這麽快的吃了你。”
劉慧娘微微低頭,並不開口,丁立又道:“你先幫我做一件事,怎麽才能讓你爹跟我回梁國。”
劉慧娘思忖片刻,道:“我爹很看重這次任命,雖然江東混亂,但是我想他仍然會一意向前,讓他回去,只怕是不太容易,主公若是一意想讓他回轉,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盜走他的聖旨和官貼文書。”
丁立道:“如果讓你去辦,你能辦得成嗎?”
劉慧娘深吸一口氣,思忖一會,道:“我能!只是我母親和三個弟弟也要南來,你能不能把他們先接到梁國去?”
丁立點頭道:“好,你母親他們交給我,你則想辦法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偷出來。”說過負手離去,走得時候,把霍頓偵察兵和三眼神鏡銃也都給帶走了,讓劉慧娘心急不已,叫了幾聲他也不回頭,劉慧娘無奈,只能罷了。
劉繇回到自己的帳中,一張臉黑如鍋底,沉若幽水,是儀也不好勸,也自回帳了。
劉繇正在帳中獨坐生著悶氣,帳簾一挑,劉慧娘走了進來,就跪在了劉繇的面前,輕聲道:“爹爹。”
劉繇跳起來就給了劉慧娘一個耳光,罵道:“小賤人!你把我的臉都給丟光了!”
劉慧娘嚶嚶的哭了起來,劉繇跺腳叫道:“你還好意思哭!”
劉慧娘抹著眼淚說道:“爹爹,孩兒知道,孩兒這麽沒臉沒皮的行為,讓您蒙羞了,可是您不知道,這些都是丁立安排的啊!”
劉繇回身坐下,冷聲道:“他怎麽安排的?你說!”
劉慧娘道:“那個慧梅把我帶到丁立大帳的,丁立進來鑽了浴桶,孩兒是一個黃花閨女,是被他堵在帳裡了,沒有辦法才要砍暈他,好溜出去,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那般機警,孩兒一出手就被他發覺了,我們兩個打鬥之中,他推倒了浴桶,那水都濺到了孩兒的身上,……露出幾分醜態來……。”
劉慧娘的話,半真半假,只是說到這裡,想到自己在丁立面前露出的樣子,不由得臉色一紅,垂下頭去。
劉繇也是個男人,聽了女兒的話,立刻就明白了,女兒那一身被水打濕,丁立看了豈有不動心的道理,不由得長歎不止。
劉慧臉色淒白,道:“那丁立指揮人馬南生征北戰,也不是一天了,若是就這無能,任由身邊的人可以把人帶到他的大帳,那他又怎麽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劉繇點頭道:“不錯,那慧梅一定是得了丁立的安排,這才把你領過去的,可恨!我以為他是君子,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劉慧娘咬著下唇,接著道:“其實以女兒的能力,也不是不能從他的帳裡逃出來,只是……一來樣子太醜,不好出來,二來他威脅女兒,說是我若不從,他就鼓動江東諸路強梁,讓您在江東安身不得。”
劉繇一掌擊在了桌子上,叫道:“他以為他是誰!他說什麽,江東英雄就會聽嗎?”
劉慧娘又道:“爹爹有所不知,江東嚴白虎剛剛殺了陳策,而丁立在摩陀救出了包括孫策在內的江東諸路綠林,所以這些人現在都賣他一個面子,而且袁世凱進入江淮,打著袁術的旗號,江東諸路綠林正想要討好他,若是丁立一封信到,只怕他們就會抓了爹爹,把您送到袁世凱的門下去了。
劉繇怔怔坐在那裡,半響無語,這劉繇為人清明正直,鐵面無私,就是漢末版的包公,這種人最合適的職務就是侍禦史、監察司、巡案,讓他做一州的長官,實在是有點為難,一直以來,都要劉慧娘給他謀劃,這也是他不肯聽是儀的原因,他不相信是儀說得,可是現在劉慧娘擺出來一堆麻煩在他的眼前,讓劉繇一下就傻了,竟不知如何是好。
劉慧娘流著眼淚道:“孩兒已經答應了丁立,做他的妾氏,他為了這個也會幫爹爹把江東安排好,以後……您就全當沒生這個女兒好了!”說完哭得更甚,劉繇慘然道:“秀兒,為父……不去江東,也不要你去給那丁立做什麽妾氏,我們回兗州,回你大伯那裡去。”
劉慧娘心裡暗暗慚愧,心道:“爹爹,女兒也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這樣騙你,以後……你再罰女兒吧。”想到這裡劉慧娘搖頭道:“女兒說走了嘴,讓他知道了母親和三位弟弟都準備來江東和我們會和,他已派人……去抓了!”
劉繇臉色大變,他再倚靠著女兒,家裡也是要兒子來撐門戶的,若是三個兒子都被抓了,他要怎麽傳承香火啊。
劉慧娘輕聲道:“女兒說錯了話,請父親責罰!”
劉繇沉思刻,搖頭道:“你不是一個多嘴的人,為什麽會說出來,你說實話!”
劉慧娘猶豫再三才道:“是丁立說,他手下打聽到,袁世凱派人去截殺我母親了,我這才把母親的路線告訴他的……。”
劉繇恨極的罵道:“袁術、袁世凱,我和你們誓不兩立!”
劉慧娘擦著淚水,睜大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說道:“丁立助爹,又幫我去救娘我不能不從了他了……。”
劉繇悲歎不已,想到自己手裡已經沒有任何力量了,就算是到了江東是什麽事都做不了了,那些綠林群豪也不能放過他了。
劉繇越想前路越窄,劉慧娘偷偷的看了一眼劉繇,看出他的心已經被自己哭得沒有南下的念頭了,於是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哭道:“父親,女兒再給您磕一個頭,就此拜別父親了!”說話間豆大的眼淚滾滾而落,隨後站起來就走,劉繇急忙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劉慧娘,叫道:“秀兒,爹爹不去那江東了,我們回老家,爹爹絕不讓你……。”
劉繇說話說一半就停下了,丁立不單是威脅還有示恩,先救了他們父女,又要救他的老妻和三個兒子,這種情況下,要是毀了這個婚約,他劉正禮真就要讓人戳脊梁骨了。
劉繇左右為難,劉慧娘猶豫片刻,道:“爹爹若是不以女兒為汙,那不如就把那文書和聖旨給了丁立,他與陳王交好,求陳王給我們一家換個出路,若是爹爹在陳王帳下,那孩兒也能有個依靠,母親和三個弟弟也不用看丁立的臉色,留在並州軍中。”
劉繇思忖片刻,點頭道:“女兒說得不錯,這的確是個辦法!”
歷史上也好,演義裡也罷,劉繇就是個沒有大能力的人,幾次失誤最終數敗於人,這會隻覺得女兒說得再對不過於是沉聲道:“你就在這裡坐下,我去見那丁立,把這文書什麽的給他,雖然你不能為正室,但是怎麽也要有個媵的身份。”說完轉身出去了。
中國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製,而這妾還有很多的講究,‘媵’者最尊貴,因為在過去,嫁長姐,而陪嫁庶妹為‘媵’由於古代生產就是鬼門關,所以‘媵’是正妻預備役,兩家親戚不斷的聯鈕帶,而妾通買賣,就和奴婢無異,通房丫頭就更是玩物了,到了明、清兩代,又出現了‘姨娘’,雖然也是妾,但是卻是不能買賣的二房太太,現代賭王的二房、三房都是這樣的身份,劉繇想著怎麽也要給女兒爭取到了一個不被買賣的權利,其實丁立從現代穿過來,雖然知道三妻四妾的說法,卻並沒有能把妻妾的級別分得那麽清楚,他爭不爭取都沒有什麽意義。
丁立送走了劉繇,拿著手裡的聖旨和文書,不由得暗自搖頭,這個劉慧娘果然歷害,自己以佔到她的便宜,只怕除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因為這劉慧娘是系統招出來的,被自己多少克制一些才是,不然的話,幾句話就讓他爹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出來的能耐,又得了一身好武功,自己不被他掐死才是怪了。
丁立叫了樂和、李波二人,把兩件東西都給他們看了,說道:“大計,你派人把這兩樣東西送給孫策,他自己知道怎麽運作,只要他有了名頭,就能佔住江東,有這隻小獅子,袁世凱就倒不出手來北顧,我們在沒有把握之前,正好可以不和他發生衝突。”
樂和也是深以為然,拿過聖旨和文書,想了想道:“小人想何不請劉姑娘寫一手書,給孫邵,小人找到他之後,就讓他拿著這個下江東,沒有了孫邵的人馬,劉繇就更不能有什麽作為了。”
丁立點頭道:“這些事你說了算。”
樂和又道:“主公能不能給我們手下找個教頭,教授一些武藝。”
丁立向著李波看去,道:“可是有什麽事嗎?”
李波苦笑一聲,道;“這次的人手折大了。”原來他找得人都是些市井潑皮,城狐社鼠,做起事來真的頂用,但是一但遇到危險,就麻煩了,這次在江南人生地不熟,被人發現了破綻,這些人打不動,被無端弄死了好幾個。
丁立想了想道:“你們去找周泰,那個家夥正閑著,讓他給你們做教頭。”
樂和李波兩個知道周泰的武功不錯,於是都開心的走了。
三天之後,樂和把一封孫邵的信交給了劉繇,劉繇看到孫邵辭了他南下,不由得更加心冷,乾脆去問是儀的去處,而是儀早就有心跟著丁立,於是兩個人乾脆,就和丁立說了,丁立自然是欣然收納。
至此丁立在江東的事已經都結束了,決定加快速度趕回梁國,不過丁立不打算走原來的路線,曹操現在屯兵沛國,雖然沒有出任沛國相,但是已經行使沛國相的權利了,丁立對這個白臉奸曹沒有什麽好感,不想把自己交在他的手裡,而且他在江東的時候,想到了張昭,算著時間,這會張子布應該在陶謙的大牢裡住著呢,他去把人的撈出來應該不難,到時候還怕張昭不好好給他辦事,所以丁立準備走下邳郡,到徐州,然後從徐州向北,到東海郡,自東海郡入魯國,這樣回去。
此時已經是農歷五月了, 天氣炎熱,這江南一帶又是熱得地方,軍馬走得極為幸苦,丁立和劉慧娘商量之後,就改為早上寅時出發,到辰末就歇,然後下午申時出發,酉末歇下,避開白天的大太陽。
大軍過了東城,不一日到達僮國,這裡是侯封國,元帝的時候,封丞相匡衡為僮侯,匡家就遷居在這裡,這匡衡幼年貧居,鑿壁偷光,才始學成,是後世偷讀書人的榜樣,他當官的時候,更是清平耿直,曾冒死上書,鏟除權奸宦官中書令石顯,後來被朝中黨爭所累,以諸侯國內非法擴張土地為由,被貶回家中,但是匡衡的名聲太大,所以這僮國一直保留,其子孫世襲為侯。
現任的僮侯叫匡琦字九天,此人後來因在東吳境內起兵反抗剛剛掌政的孫權,而被張昭討滅,但是現在還是徐州一霸,而且丁立得到系統的說明,這個匡琦還是‘同名事件’的進入者,為《曹家將》鎮京大將匡九天,武勇9.5分,自帶一對三股戳天戟,武勇 0.1分,最終武勇9.6分,統軍6分,治國3.5分,智慧3.3分,正一品武將,在《曹家將》‘頭次鬧汴梁’的時候,曾殺得第一男主曹克讓和第二男主李華龍,以及什麽張雲、李霧、朱龍、馬虎之流抱頭鼠竄,現在的9.6分,還是系統按著非女將進入,進行了折扣之後的分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