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仙又驚又怒,歷聲叫道:“你們要幹什麽?還不把我放開!”一邊說一邊用力掙扎,只是伯利的這些女子一個個都是身材豐滿,孔武有力,被一條條粉臂給纏上,哪裡能掙得開啊,情急之下不由得大罵不休,哪知道這些女人一邊纏著她,一邊把那繩子從她的身上攏下來,連腿腳都給他捆住了,然後趁著她罵人的工夫,把一塊香羅帕給塞到了她的嘴裡,然後小銀刀,把她的衣服都給割碎了,隻留著裡面的大紅褻衣,那雪白的肌膚,亮黑色的繩子,配上藏在繩子下面,那隱隱露露的紅色褻衣,看著竟是那樣的誘人心魂。
那些女人把瑞仙抬起來,就放到了巨大的胡床之上,然後笑嘻嘻的挑逗著瑞仙,瑞仙又羞又恨,兩隻眼睛看著這些女人直欲冒火藥味,但是這些女人也不是第一交幫著伯利綁貞節女人了,哪裡會在意瑞仙的眼神啊,圍著她嘻嘻哈哈的笑著,好像找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一般。
帳簾挑開,伯利走了進來,涎笑道:“瑞仙郡主。”一邊說一邊走到了那些美人的中間,那些美人一齊向後退去,同時嬌滴滴的道:“恭喜少主,抱得美人歸了。”
伯利哈哈大笑,道:“卻是同喜,你們也填了一個姐妹嗎。”說著話走到了胡床前面,看著那誘人的瑞仙郡主,不由得整個人都癡了,伸出手去,就在瑞仙郡主的身上從頭一直摸到了腳,尤其是那對纖巧適度的小腳丫,上面還飄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伯利人醉得分不清是酒作怪,還是這香氣迷人了。
瑞仙隻覺得伯利那雙又濕又粘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腳,立刻讓她渾身一陣哆嗦,惡心的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盡全力一收,把腳掙了出去。伯利也不惱,就湊到了瑞仙的身邊,笑嘻嘻的摸著她的臉蛋說道:“瑞仙郡主,我一看到你和答裡孛的時候,我這心就已經醉了,只是你們兩個都自做清明,卻不來理我,讓我好生想念啊,現在你到了我的手裡了,我豈能放過啊。”
瑞仙的雙眼好像能噴火一樣的看著伯利,伯利哈哈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我要是動了你,你就要報復我啊?讓你爹、你哥、還有天壽公主都來收拾我?可惜啊,你也不想想,我已經把你吃到嘴了,你爹還能把我怎麽樣啊?”
說話間伯利的手向著瑞仙的胸上摸去,道:“而且我吃了你,你自然就只能向著我了,到了那個時候,只怕答裡孛你也能幫我嘗得到鮮味了。”
伯利越說越是不像,眼中禽獸一般的光芒更盛,一伸手向著瑞仙的胸衣抓去,撕拉一聲,扯下一幅,只是那胸衣都被繩子勒著,扯下來的,僅有一塊,但是白嫩微顯,讓人浮想聯天,更激起了伯利的的獸性。
瑞仙眼看自己求生不能,救死不得的樣子,不由得悲叫一聲,一下厥了過去,那聲音悠長,雖然被堵著嘴,還是傳出去了,伯利看到人暈過去了,不由得惱火的道:“這暈過去了有什麽味道,快把她弄醒,說著站了起來,由著那些美人過來喚醒瑞仙。
此時少年正好站在帳門前,被兩柄長矛給攔住了,猛聽到那嬌柔柔的一聲,不知怎地,胸中血氣上湧,竟然不顧一切的抓著兩條長矛用力一晃,把兩個守門的軍士,給丟出去了,隨後豹子一般的闖了進去。
伯利剛好站起來,酒意上頭,就地一轉,猛回頭看到,少年,呵斥道:“哪裡來的小子,滾……出……。”下面的話沒等說出來,那少年大聲叫道:“某乃並州牧丁立族弟,我叫丁鹹,你這色坯,卻把腦袋給我!”說話間揚瑞仙那把寶劍,用力一揮,伯利的腦袋立刻從腔子上滾了下去,血如噴泉一般的衝起,那些美人嚇得尖叫不休,紛紛逃了開來。
兩個守帳武士又驚又怒,大喊一聲:“少主,挺長矛衝了進來,外面引著丁鹹過來的武士,卻是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有刺客,有刺客!”
伯利不得人心,那兩個守帳武士是職責所在,不得不進,而這個武士卻是表面看去與他無關,這會先把人喊來,反正伯利死了,只要他做到樣子,別人不知道丁鹹是他引進來的,也關聯不到他的頭上。
丁鹹回手一擲,那寶劍飛出去,穿透了一個武士的胸膛,另一個武士隻到他沒兵器了,挺矛就刺。
這帳蓬之中,長矛揮舞不開,這武士隻取一條直線,丁鹹眼看著那矛要到身前,猛的一側身,長矛就從他的肋下過去,跟著丁鹹從腰間拔出彎刀,抓住了矛杆向前衝去,刀貼著矛杆一劃,把他武士的十個指頭給劃去了,然後跟上一步,劃開了那武士的脖子。
外面人聲鼎沸,附近的甲斐部勇士紛紛而來,也就在這個時候,答裡孛、兀顏延壽帶著數百親衛衝進了大營,直撲到了王帳前面,他們兩個在樹林轉了一會,兩個人都不說話,實在沒有什麽意思,這才轉了回來,剛到大帳,他們埋下的眼線就匆匆回來報信,說瑞仙被伯利帶到大帳去了,答裡孛和兀顏延壽都對伯利深有忌憚,立刻帶了數百親衛,匆匆趕了過來,本來他們想等著傳報,可是眼看大營全亂,都說伯利死了,兩個人只怕是瑞仙傷了伯利,這才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兀顏延壽手裡提著一條杆棒——他們不欲傷人,所以都拿著棒子——一馬當先的過來,這會伯利的大營都已亂了套了,那些武士沒頭蒼蠅一般的亂撞,都被兀顏延壽給打開了。
匈奴大會的第一塊會議還沒有結束,大家在酒席上正在鬥智鬥勇的扯皮,伯利什麽都不懂,自覺無聊,喝了個爛醉先出來了,而元博勒、可朋、兀顏光等人都沒有回來呢,所以兩撥人撞在一起,甲斐部大營裡亂成一團,竟沒有一個人主事,任由著兀顏延壽衝到了大帳前面。
兀顏延壽提棍去挑帳簾,那知道那帳簾剛挑起一分,一個黑呼呼的東西一下就飛了出來,向著他懷中打到。
兀顏延壽大棍一揮,呼的一聲,把那東西給劈了開來,只是那東西剛一落地,答裡孛就驚叫一聲,兀顏延壽這會看去,才發現那竟然是伯利的腦袋,被他一棍給打得頭骨破裂,腦漿子和血一齊湧了出來。
“好賊子,竟敢刺殺我家少主!”隨著叫聲,一個黑大漢提著一條虎叉衝了過來,此人叫迷失哈,是甲斐部有名的勇士,由於他是武田信玄的親信,所以伯利不肯用他,把他趕到了外營,這會聽到了伯利被刺的消息匆匆趕來,正好看到了兀顏延壽一棍子把伯利的腦袋給打飛了,這迷失哈為人忠心,又是個脾氣火爆的,看到這個哪裡還管去問什麽,輪起虎叉劈頭蓋臉一般的砸了下來。
兀顏延壽聽到那虎叉劈下來的風聲,心知不好,雙臂用足了力氣,猛的舉火燒天用用力向上舉起,虎叉狠狠的拍在了杆棒上,喀嚓一聲,杆棒當下折斷,虎叉向著兀顏延壽的腦袋上打了下來。
兀顏延壽急向後迎,塌胸收腹,虎叉下來,在他的額頭上劃下來,一道血痕自額頭到鼻子尖,向下劃去,衣服都給劃破了,叉子尖劃傷了皮膚,血珠兒滾滾而湧。
迷失哈大叉子一凝,他用力太大,不能馬上變招,在空中停頓一下,想著直刺過去,就在這個時候答裡孛從一側閃了過來,挺手中杆棒,向著迷失哈的左眼戳去,同時一腳踹在兀顏延壽的身上,把他踢了開來。
迷失哈橫虎叉一蕩,答裡孛虎口震裂,鮮血迸出,杆棒飛了出去,迷失哈的虎叉不停,接著輪了過來,答裡孛回手抽出七星龍泉劍向上一格,叮、叮不絕,虎叉的兩個叉子尖被寶劍削斷,飛了開來,而答裡孛則被震得連退數步,兀顏延壽急從一個匈奴兵手裡搶過一條槍來,叫道:“護住公主!”帶著人又衝了上去,和迷失哈鬥在一起。
外面都快打黃天了,大帳裡面,卻是一片寂靜,原來丁鹹把伯利的腦袋踢出去,就回來來抱瑞仙,可是到了胡床前面,一下就呆住了,十五歲的少年哪裡見過這個啊,那紅的兜,黑的繩,白的膚,誘人的色彩交織在一起,淡淡的處子體香,直衝進人的鼻端,丁鹹腦袋嗡得一聲,兩股子血從鼻孔裡飆射出來,打在地上,他也不提救人了,就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
“啊!”一聲慘叫響起,卻是一個伯利的女人偷偷的蹭到了帳門前,想要出去,卻沒有想到迷失哈斷掉的兩截叉子尖,嗖的一聲飛了進來,正刺在她的兩個胸上。
女人的叫聲一下把丁鹹的魂給叫回來了,丁鹹抬起左手,用手背在臉上抹了一把,把鼻血抹得滿臉都是,然後抓起胡床上的毯子,把瑞仙就那樣裹上,扛在肩頭,大步衝到了帳蓬的後面,彎刀一揮,把帳蓬給劃開了,一頭衝了出去。
這會甲斐大營早就亂了套了,丁鹹穿著一身乞烈王部身上的衣服,帶著乞烈王部的兵器,這些匈奴人還沒有標準一樣軍服呢,若是平常還能從一些小不同上分辯出來他不是甲斐部的,這會誰還會來分辯啊,都向著前面跑去,喊著要抓住刺殺伯利的凶手,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丁鹹,丁鹹就那樣扛著瑞仙溜了出來。
從大帳到後營,一直到了後面的馬欄裡,都沒有一個人攔著了丁鹹,丁鹹暗笑不已,又往前走,突然一個女人閃身擋在了丁鹹的身前,冷聲道:“你是乞烈王部的人,怎麽會在這裡?”
丁鹹暗自吃驚,搞不清楚,這女人是怎麽認出他身上那被血汙了的衣號的,偷偷溜了一眼,就見這女子生得千嬌百媚,玉顏如花,但是這會身上有一股冷冷的殺氣,站在那裡,雖然面色平和,但是那股殺氣,就像是寒風一樣,向著他的身上襲了過來。
丁鹹見機極快,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做出惶急的樣子,道:“小人是乞烈王部銀克瓦弓二王的親隨,送我們姑娘去和甲斐部的伯利少主會面,可是伯利少主突然遇刺,我怕我們家姑娘有事,這會帶她回去。
那女子臉色大變,尖聲叫道:“你說什麽?伯利怎麽了?”
丁鹹小心的道:“少主遇刺身亡,現在刺客被甲斐部的人給攔住了,正在捉他呢。”
那女子一下怔住了,呆呆的說道:“你打了我那麽多下,還沒有讓我還回來呢?怎麽就走了?”
丁鹹眼看那女子一幅神志不清的樣子,心道:“看來也是伯利那廝的姘頭,我趁著她發慌,先走了吧。”想到這裡,悄悄的向著一邊溜去,眼看就要從那女子身邊溜走了,那女子突然陰森森的說道:“他既然死了,你的姑娘和他好了一回,還活著幹什麽麽,也陪著他好了。”說話間一柄長長的倭刀出手,向著丁鹹身上的毯子包刺了過去,那刀迅捷如電,化做一道白色的長虹襲了出來。
丁鹹的反應算是快的了,手裡的寶劍向起一揚,就護在了毯子前面,女人的倭刀一下刺在劍面之上,砰的一聲脆響,劍斷成兩載,上半截飛迸而去,向著毯子上跳去,丁鹹大喝一聲,斜走一步,那半截劍擦著毯子飛了開來,丁鹹跟著一揚手,手裡的半截劍向著女人頭上丟去,跟著回手拔刀。
女人左手閃電一般的探了出去,食中二指鉗住了劍身,然後手裡的倭刀一轉,直取丁鹹的眼睛,跟著食中二指一抖,那半截劍向著毯子二次飛去。
丁鹹眼看顧此失彼,急切之間,手掌一推,毯子包在他的頭一滾,從左肩滾到了右肩,隨後彎刀用力劈去。
彎刀的刀鋒正劈在了那女人倭刀的刀尖上,立時迸開一道飛散的銀光,而那半截短劍則是標在了丁鹹的左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