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邑出來,丁立馬上向系統發出訊問,得到的答案,非常的滿意:“不愧是女將召喚,這福利實在是太大了,只要找幾個實力不如自己的,不就能輕易完成三連擊了嗎。”
“宿主的想法是不正確的,每一個女將在發出第一次暴擊的時候,是要有先決條件的,而這個條件並不是很容易就能觸發的,像宿主第一次召喚的‘上杉謙信’就在對呂布的時候,觸發了暴擊,只是她的暴擊並沒有成功,所以只有一次機會,再也沒有二連擊、三連擊的機會了。”
丁立聽了很有一點愧疚,要不是他把上杉姐姐給召喚出來,對上呂虓虎,也不會暴擊失敗了,於是撫著下巴說道:“哎,上杉姐姐實在是太可憐了,以後只能是哥一點點的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她的心和靈魂了。”
系統半響才說道:“宿主不要臉的程度越來越高了,這有助於魅力值的攀升,希望宿主繼續努力。”
丁立翻了翻白眼,退出了系統,這會他們離開安邑已經五十幾裡路了,大家選了一個安靜的臨水的地方休息,他們四百來人,殺出城的不足六十,而且除了衛勇娥、蔡文姬之外,無一不身上帶傷,好在樊梨花身上帶著林黑兒配得傷藥,給大家敷上之後,傷勢都緩和下來了。
樊梨花帶著郭太、楊奉二人走了過來,叫道:“公子,郭大哥和楊二哥要面謝你。”
丁立用力在臉上抹了一把,站起來拱手道:“郭大哥、楊二哥你們太客氣了。”
郭太羞慚的道:“丁公子,小人當初在城中的時候,答應護你無恙的出來,可是卻讓你們人人身上都帶了傷,最後還是你的人馬把我們都給救出來,這讓郭太實在是無顏面對公子。”
丁立哈哈一笑,道:“你要是過意不去,就把你的徒弟徐晃送了給我吧。”
郭太聞言一怔,隨後強笑道:“那要他自己同意才行啊。”
丁立心道:“我看那徐晃對你忠心耿耿,他怎麽可能同意啊。”於是擺手道:“我就是開個玩笑,郭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郭太心裡暗道:“你是不是開玩笑,只有你自己知道,當今大漢已呈亂像,正是天下男兒博取功名富貴的時候,徐晃這樣的豪傑豈能隨意送出啊。”
郭太拱手道:“小人除了向公子道謝之外,還要向公子辭行,我準備和楊奉兄弟北上白波谷,不知道公子準備去什麽地方?”
丁立搖頭道:“我母親現在陳國,我自然要回去了。”
郭太聽了松了一口氣,他們人少又個個帶傷,樊梨花手裡有六十幾個看上去比男人還要狠的女人,郭太一直擔心丁立吞並了他們,現在丁立沒有這個心思,他自然放心了。
郭太帶著楊奉和徐晃,還有他手下的五十傷兵,沿水向北而去了。
送走了郭太他們,丁立一行也準備起行了,蔡文姬一直沒有說話,這會聽到大家要起行了,突然低頭哭泣起來、衛勇娥怎麽也勸不好,只能是把丁立叫了過來。
“蔡姐姐。”丁立走到了蔡文姬的身前,
道:“仲道兄不想讓你活得難過,所以讓我把你接出來,你以後回家依著飛白先生生活也行,想要再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是隻沉浸在仲道兄離去的痛苦之中,那我也勸不得你,但是我要說的是……。” 丁立看著蔡文姬的眼睛說道:“仲道兄臨死的時候還在為你擔心,你這樣下去,只能讓他的心白廢了!”
蔡文姬深吸一口氣,把一腔痛苦都壓下去,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總沉浸在這痛苦之中的!”
丁立長出一口氣,心道:“蔡文姬一生之中,生離死別加起來好幾次,如果不是心志堅毅,早就不能活了。”
丁立又道:“蔡姐姐打算去哪裡?如果你想去見飛白先生,我讓人送你到洛陽,如果想回陳留,和我們正是同路。”
蔡文姬搖了搖頭,道:“我不能去見我父親,也不能回蔡家,衛家吃了這麽大的虧,肯定要找上門去的,家族裡不會容我,而我爹現在董卓手下,那人就是一頭餓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翻臉,他不敢得罪衛家,要是我去了洛陽,董卓在衛家的壓力之下,一定會對我們父女不利的……。”
丁立幾乎就要喊出來:“那你就跟我走吧!”只是強行壓抑著自己,怕蔡文姬把他當成淫賊,好在蔡文姬接著說道:“若是公子不棄,我就去陳國公子的地方好了,我爹爹那裡也好有個托詞。”
丁立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道:“好,好好,蔡家姐姐隻管跟著我……不對;隻管跟著我去陳國好了。”
眾人休息一會重新上路,衛勇娥自剪了些紙錢,向著安邑方向拜了幾拜,他們衝出來的時候,張森被赤風不花一戟刺在馬下,不管是當時死了還是沒死,這條命都是沒了,衛勇娥背井離鄉,身邊再無一個親人,燒紙的時候自感身傷不由得珠淚漣漣,好在蘭芝和李鑫兩個一再寬慰她,這才把她哄過去。
大隊人馬上路,他們來得時候,只有丁立、慧梅、樊梨花三個,現在向回去的時候不但把蘭芝、李鑫都給找回來了,又多了蔡文姬、衛勇娥、八重和蔣印夫婦,而帶來的六十名女兵無一損傷,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一路南下,丁立頗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感覺。
離開安邑之後,一路平靜,到了王屋山外的時候,打聽到河東都尉牛輔率兵北上去征討白波軍去了,丁立記得三國志裡有過記載,牛輔這一仗大敗而歸,使得董卓在河東的勢力受損,最後一點點的退出了河東。
其實仔細想想,牛輔不過是西涼出來的一個莽夫,對上有‘今世亞夫’之稱的徐晃怎麽可能贏得了啊。
丁立一行人雇了向導,就走王屋山一線,出來之後,貼著太行山而行,一路向東,避開了大路,十幾天也沒有碰到一個人,這日人馬在山中露營,樊梨花把眾人都給找了來,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出太行山了,從這裡向南,有兩條路可以回陳國,一個是插進河南郡,走中牟縣,然後向東,一個是進入陳留郡一路向南,大家覺得哪條路更好了一些。
衛勇娥笑道:“樊姐姐是我們的將軍,自然是你說走哪裡就走哪裡了。”說完哈了一口氣,道:“這天實在是太冷了。”
八重笑道:“已經是冬月了,可不冷得歷害嗎。”
“等會!”丁立沉聲道:“十一月了?”按著農歷的算法,大家習慣把十一月喚作冬月。
丁立沉思片刻,道:“我們走中牟縣!”
幾個人都有些驚異的看著丁立,這一路上丁立都沒有發表過什麽意見,不知道為什麽丁立竟然會有這麽一個決定,丁立看著那些人的樣子,也不去解釋,心中暗自得意的道:“你們怎麽會知道,永漢元年十一月,曹孟德那個家夥,行刺董卓不成,逃走回家,在中牟縣被陳宮給拿了,我們現在趕往中牟,沒準就能看到這兩位三國時代的大咖了。”
雖然說樊梨花是這一小隊人的指揮,但是丁立必竟是她的主公,既然丁立說了話,樊梨自然也沒有反對的意見,於是道:“那就這樣好了,我們明天一早起程,大家早點歇下吧。
除了巡哨的人之外,大家都到帳中睡下,將到半夜,一陣驚恐的馬嘶聲響起,丁立等人都被驚醒了,隻道有人劫營,匆匆的出來,就見戰馬群裡一匹馬飛馳而走,不時的在身邊的馬身上咬上一口,馬群之中近七十匹戰馬,除了丁立的小紅馬和樊梨花的粉龍獸之外,都被它擾得驚恐咆哮。
樊梨花怒吼道:“哪來的野馬,給我射殺了!”
“等一會!”丁立大叫一聲,他在月下,眼看這匹馬渾身的毛色都是深灰色的身上有大團大團的白斑,卷著的馬毛好像龍鱗一般,不由得叫道:“這是寶馬啊,哪個過去,看看能收復它?”他只看了一眼那奇怪的毛色,就斷定這匹馬就是當年馱著一代混世魔王李自成征殺天下的寶馬烏龍駒。
果然丁立的話音剛落,李鑫就大聲叫道:“我來!”飛身衝了出去,向著馬群跑過去,只是群馬受驚,李鑫試了兩次都不能衝進去,丁立看到眼裡,手指放到嘴裡打了個呼哨,一直不屑的看著這一切的小紅馬立時仰頭向天一聲長嘶,所有受驚的馬都平靜了下來,雖然身上的肌肉還在突突亂跳,但是這些馬卻不再咆哮了。
烏龍駒也停下了,看著小紅馬,打了個響鼻,也還了一聲,只是它的叫聲,顯然不如小紅馬,眼看馬群沒有回應,烏龍駒自己好像感覺到了沒有意思,轉身向著深山裡小跑而去。
李鑫哪裡肯讓烏龍駒跑了,飛身過去,猛的一躍,跳到了烏龍駒的背上,烏龍駒的脾氣上來,咆哮一聲,向著地上一倒,就地打滾,李鑫急忙跳開,看著烏龍駒再次起來,助跑幾步,二次跳上了烏龍駒的背上。
畜牲就是有一點智力也是不高,一招沒有奏效,它就不用了,而是撒開了四蹄,圍著營地狂奔起來,李鑫雙手抓住了它的短鬃,死也不肯放手,烏龍駒圍著營地連跑了三十幾圈,跑得一身都是透汗,就是不能把李鑫給甩下來,急得停下來,不停的人立而起,一邊叫喚,一邊用力的顛著李鑫。
八重是草原上來的,看到這一幕大聲叫道:“雙喜,這個家夥撐不住了,你只要別被它甩下來,就能製服了它了!”
八重的叫聲沒完,烏龍駒憤怒的在原地跳起了小圈,李鑫被顛得隻感覺肚子裡的五髒六腑都要出來了,可是他還是死死的夾住了烏龍駒的身體,就是不讓它把自己給甩下來。
烏龍駒一點點的平靜下來,不停的打著響鼻,丁立哈哈大笑道:“這個家夥總算是消停了。”他的話音沒落,烏龍駒再次叫了一聲,飛衝而起,好像一道灰色的箭一樣向著黑暗中射了出去。
丁立急聲叫道:“不能讓他這樣走丟了!”說完拉了小紅馬過來, 叫道:“馬快的跟我走,梨花留在這裡看守大營!”
八重也搶了一匹馬和慧梅兩個跟著追了下去,樊梨花還不放心,點了二十名女兵,讓蔣印帶著,緊隨其後而來。
烏龍駒跑發了性,一頭扎下去,向著山路奔去,直跑到了天色蒙蒙發亮,這才噅噅哀嘶的停了下來,身上的汗就像落水一樣的滴落下來,李鑫也被顛得都快要散架了,從烏龍駛的身上滾了下來,就躺在地上,不停的喘吸著。
烏龍駒湊到了李鑫的身邊,不停的用舌頭舔著李鑫,李鑫知道這是馬兒示好的意思,只是手被烏龍駒舔得微微發酸,癢癢的,麻麻的,不由得咯咯的笑了出來。
烏龍駒感受到了主人的開心,更加來勁,咬著李鑫的衣服,扯著她跟自己走。
李鑫無奈,拖著疲累的身體,跟著烏龍駒向前走去,不一會到了一個山洞前,烏龍駒用頭頂著李鑫,示意他進去李鑫心裡疑惑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淺淺的山洞,李鑫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整個都已經幹了,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在他的身下壓著一柄寶劍,烏龍駒在外面不停的叫,李鑫好奇的走過去看看,說道:“你讓我葬了他嗎?”
烏龍駒惱火的怪叫,李鑫想了想又道:“你是讓我把這劍拿出來嗎?”烏龍駒立刻歡愉長嘶,李鑫好奇的伸手過去,抓著劍用力一抽,那劍鞘早就爛了,被他一下抽了出來,一道雪亮的光華立刻把他給罩住了,而他本來的疲憊感也同時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