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解,使得陸瑾年仿佛被點了穴道一樣,拿著那張信紙,定格在辦公椅上,他的耳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感覺到自己心跳速度,格外的快,嘭嘭嘭,如同雷點錯雜猛烈。
不行,他一定要搞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陸瑾年摸出手機,點了喬安好的名字,剛想撥出去,卻想到那支錄音筆是喬安夏給自己的,如果他開口告訴給了喬安好……豈不是讓喬安好知道,喬安夏曾經在她背後動過手腳?
她有多在乎喬安夏那個姐姐,他是知道的……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些事情,心底定然不好受,況且,現在的她,還有了身孕。
陸瑾年停頓了一下,最後就返回了通訊錄。
喬安夏的電話號碼他沒存,即使他去找她問,錄音筆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或許會跟曾經他去找她問喬安好在哪裡時一樣,未必告訴他。
所以,他只能去找許嘉木。
許嘉木……
陸瑾年神情頓了一下,想到昨晚比賽時,許嘉木毫無征兆登上舞台幫喬安好和他澄清的畫面。
如若不是他,或許喬安好一生清白難以洗刷乾淨。
如若不是他在最關鍵的時刻站出來,他和喬安好也許真的已經開始著手辦理移民手續。
縱使韓如初和他之間恩怨似海,可是許嘉木卻未曾虧欠過他半分。
而且,他中午在飯局上,聽一個股東說,韓如初被自己兒子反咬一口,氣的當場吐血,被連夜送到了醫院,到今早才穩定了下來。
韓如初再壞……也是許嘉木的母親,母親被他氣成那樣,想來此時最難過的一定是他吧?
陸瑾年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許嘉木的名字,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半(.*)/[浮*(生]~] w.n浮s 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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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木是從比賽現場離開之後,接到許宅的電話,說韓如初被氣的吐血進了醫院。
他急忙開車趕去了醫院,一直守了一夜,才終於等到韓如初病情穩定,人醒了過來。
只是在韓如初睜開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就跟瘋了一樣的坐起身,撲到了他面前,想都沒想的就甩給了他一巴掌,開口說的話,要多怨毒有多怨毒:“從今天開始,我沒你這個兒子了,你高尚,你無私,我是個卑鄙小人,你給我滾!”
許嘉木試圖去安撫韓如初的情緒,奈何被自己兒子當著全世界人的面擺了一道的韓如初,哪裡情緒能穩定的下來,最後一直指著門口讓許嘉木滾,甚至到了最後,被氣的又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最後還是管家連忙將許嘉木推了出去:“小少爺,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可以幫著外人,這麽對太太?她生下你,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到這麽大,你對得起她嗎?”
許嘉木站在門外,還能聽見自己母親在裡面嚎啕的聲音,聽得他刺骨鑽心。
他面對管家的指責,微微垂了垂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