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耽美同人 > 雕心引 > 第11章 侯爺有請(3)

雕心引 第11章 侯爺有請(3)

簡繁轉換
作者:淡櫻 分类:耽美同人 更新时间:2024-08-26 20:45:09 来源:搜书1

  小童上了樓梯,又穿過廊道,經過了五六間雅間後,方在最後一間前停下腳步。門口也有兩個小童候著,卻不見帶她過來的言深。小童微微側身,道:“姑娘,請。”

  房門悄無聲息地關上。

  屋裡一片漆黑。

  此時阿殷方發現天色已然沉沉,居然已是入夜了。剛剛趁著外面的光亮,她只能看清裡面有一扇巨大的落地屏風,連屏風上的圖案都不曾看清,房門便已關上了。

  屋裡同時也很安靜,若不是阿殷以前多得祖父的訓練,耳力格外好,此刻也聽不出屋裡有一道極輕的呼吸聲。

  她琢磨著這位貴人的意思,在黑暗中行了一禮。

  “民女阿殷拜見貴人,貴人萬福。”

  呼吸微微加重。

  可阿殷卻久久聽不見貴人的聲音,正驚疑不定時,呼吸又加重了幾分。與此同時,一道沙啞之極的聲音響起:“過來。”阿殷微不可見地咽了口唾沫,摸黑往前挪步。

  因伸手不見五指,又不知屋中擺設,阿殷走得極慢。

  好一會,她才停下腳步。

  那道聲音似乎又沙啞了幾分:“你站這般遠,是怕本侯麽?”

  阿殷道:“侯爺是天之驕子,阿殷心中敬之。”

  “巧舌如簧的丫頭,再過來。”阿殷又挪了幾步,直到腳踝碰出聲響時才停頓了下,此時沈長堂道:“坐。”阿殷坐下時,伸手試探地摸了摸,發現方才碰到自己腳踝的是一張桌案,而貴人的呼吸聲離自己似遠似近,一時半會,饒是阿殷耳力再好,她竟也分不清方向。

  阿殷心中愈發忐忑。

  “念過書?”

  阿殷微微一怔,不明貴人問這話是何意,但也只能答道:“回侯爺的話,幼時家中祖父曾教阿殷念過書。”

  “念了什麽書?”

  “祖父大多教阿殷習《論語》。”祖父不僅僅核雕技藝精湛,而且讀書甚廣,還有許多時下不為女子所讀的書,祖父也願教她。她格外感激祖父。

  阿殷不敢走神,全神貫注地豎起耳朵,生怕聽錯半個字。

  此時,黑暗中那道令她身心壓迫的聲音又響起。

  “哦?本侯爺問你,縣令的官大還是太守的官大?”

  “一州之首稱之為太守,一縣之首稱之為縣令,而州中有縣,理應太守的官……”剩下那一字還未說出口,阿殷渾身就是一僵,背後已然冷汗淋淋。

  她明白了貴人的意思。

  沈長堂的聲音略帶冷意,問:“理應什麽?”

  “理……理應……”她穩住顫抖的手,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回侯爺的話,縣令由太守管轄,理應是太守的官大,民女以為縣令掌管縣,太守掌管州,各司職責,事情大小各有分工,小事找縣令,大事找太守,如此方能有條不紊,百姓方能安居樂業。此乃阿殷愚見,若有不妥之處還望侯爺海涵。”

  說完此話,阿殷的心跳得有些快。

  方才貴人一問縣令與太守的比較,她便知道貴人知道了她找李太守幫助一事。

  貴人對她舍近求遠的做法有所不滿。

  黑暗中久久不曾有人言語,反而那道呼吸聲愈發重了,“……果真能說會道,”聲音莫名添了幾分壓抑,“李負此人城府頗深,有能為其所用者,為得之必不折手段。”

  阿殷霍然一愣。

  ……侯爺在提點她?如此一想,她又猛然一驚。她先前只顧著用李太守擺脫謝家的婚事,卻不曾想到李太守為人如何。若如貴人所言,想要擺脫李太守的確是個麻煩。

  此刻,黑暗中又響起一道聲音。

  “藏拙可破。”

  阿殷豁然開朗,對這位貴人登時有了好感,連忙道:“多謝侯爺提點,阿殷不勝感激。”

  “你如何謝本侯?”聲音無端低沉了幾分,隱隱有一絲粗喘。

  “阿殷還有一串十八羅漢念珠……”

  “核雕”二字尚未出口,似遠似近的呼吸聲驀然靠近,熱氣在她耳畔噴薄而出,聲音如低炮,轟地在她耳邊炸開,“本侯不要核雕。”

  腰肢已然被箍住。

  在她驚詫萬分之際,燙熱的軟舌探入她的唇,如同初見時那般,徹徹底底地汲取她嘴裡的每一寸,攪得她身如軟泥,上天賜予的蠻力也無處可施。

  漆黑中的粗喘聲如同困獸低吼,阿殷又惱又羞。明明先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貞操要便拿去,可當事情真正來臨時,阿殷方發現想與做是不一樣的,她沒有自己預想中那麽鎮定。

  她想反抗,想掙脫。

  可箍住她腰肢上的手如烙鐵般燙熱,她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

  “唔……”

  她快透不過氣了。

  唇上的炙熱倏地離去,讓阿殷得以大口大口地喘氣。此時的她已然軟成一團黏糊糊的泥,連呵出來的氣也是又輕又軟,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只能癱軟在他的身上。

  半晌,她隻聞身上的人喘息聲漸輕。

  “……果真如此。”

  阿殷不明貴人此話何意,稍微恢復了點力氣的她試圖掙脫,可剛輕輕動了下,嘴又再次被堵住。與方才粗暴相比,這回卻是有了一絲不一樣。阿殷沒有感受到被侵犯,更沒有被輕薄的感覺,一片漆黑中,她的五官格外敏感。

  “……莫動。”聲音微冷。

  言深與言默皆侯在外頭。

  言默豎耳傾聽了會,裡頭並無痛苦的呻吟聲,更無啪啪啪的揮鞭聲,安靜得不可思議。他不由憂心忡忡,說道:“我以為侯爺覓得新人,也覓得新鞭,可裡面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與往常並不一樣。”

  以往都是送進穿著雪白深衣的男女,半個時辰內,屋內必陸續響起抽鞭聲,直到侯爺盡興,方命人進去將渾身染血的人抬出去。

  言深也甚是不解,裡面真的太安靜了。

  他家侯爺的怪疾從娘胎而來,宮裡的禦醫,民間的神醫,皆束手無策,不明病因,更不知如何治愈,孩提時病情尚輕,發病時也只是面露青筋,燒個兩三日便好。可隨著年紀的增長,怪疾愈發嚴重,面上青筋粗如青蟲,心中更若千蟲噬心,發病也愈發頻繁,一旦有**時必當場發作。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年來侯爺都只能清心寡欲。再後來,有位禦醫診出侯爺乃欲火不得泄方頻頻發作,便讓侯爺尋了個法子發泄欲火,也因此才有了飲血鞭。

  漸漸的,侯爺的病情也穩定下來。

  以前是不定時發作,如今是每逢兩月發作一次,侯府裡嘗嘗備有侯爺發泄的男女。有時候病情重了,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今日看來,莫非是病情輕了?一個殷氏便足矣?

  言深想得入神。

  “言深。”

  屋裡的聲音拉回言深的思緒,他迅速應道:“屬下在。”說著,他推開房門,映入他眼簾的景象卻令他詫異了下。沒有狼藉一片,更無血痕累累,那殷氏跪坐在地上,低垂著頭,耳根子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他再望向穆陽侯。

  氣定神閑,竟沒有一絲困意,以往侯爺抽完人,都要歇個一夜次日方能恢復精神。

  “帶她去用飯。”沈長堂吩咐。

  言深應聲,心中狐疑地帶著阿殷出去。客棧裡早已被穆陽侯的人佔據,連灶房裡的廚子也是穆陽侯府裡帶出來的,很是清楚穆陽侯的習慣。當阿殷坐在方桌前時,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已經準備妥當。

  阿殷一整日就沒怎麽吃過東西,方才被那位貴人吻了兩回,力氣也消耗不少。此時見到一桌菜肴,食指大動,起筷狼吞虎咽。言深心中好奇得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阿殷,未見半點傷痕,他問:“你在屋裡做了什麽?”

  他不說還好,一說阿殷兩頰便有淺淺的紅暈。

  她問:“侯爺怪疾可是兩月發作一次?”

  言深道:“你不需要知道。”

  阿殷“哦”了聲,繼續吃飯,面上紅暈漸漸散了。言深頭一回覺得自己嘴拙,明明在言默面前,通常都是言默毫無反擊之地的那一個。可此刻在殷氏面前,她一言不發的模樣,卻令他無從下手。

  阿殷用完吃食時,言默也下來了。

  他對阿殷道:“還請姑娘換好衣裳,外頭馬車已經備好,隨時可以送姑娘回去。”一頓,他又道:“侯爺還吩咐了,給姑娘兩日的時間收拾好細軟,三日後會有人接應姑娘。”

  阿殷問:“不知侯爺是何意?”

  言深瞥她一眼,說:“你被我們侯爺相中了,要帶回永平當侍疾丫環。兩月侍候一次,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想起前些時日阿殷的舉措,他加重語氣道:“你別不識好歹,我們侯爺身邊的丫環,是多少人盼不來的。跟在我們侯爺身邊,你也無需在外面拋頭露面,更不會擔心有人欺凌於你。”擔心殷氏聽不明白,言深又直白地道:“打上我們侯爺的印記,莫說恭城洛家,連綏州太守也不敢得罪你,你不需要隱忍,也不需要小心謹慎,你所要做的就是侍候好我們侯爺。”

  這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像是上天砸下一個餡餅,只要握住了,便能解決她眼下的所有煩惱。

  如此粗暴,如此簡單!

  可阿殷知道世間絕無不需要付出代價的餡餅,她咬一口能見到桃源,吞下去卻有可能是深淵。即便這位貴人是個侯爺,可她不想將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寄托在他身上。侍疾的人定不止她一個,她應承了,又與那些後宅等待夫婿寵幸的妾侍通房有何區別?一樣依附男人,她依附的不過高貴一些罷了。

  阿殷咬緊牙關,道:“我想拜謝侯爺。”

  言深道:“回了永平,你想怎麽拜便怎麽拜,此時不得擾了侯爺的歇息。”他好心提醒道:“以後跟了我們侯爺,得守我們侯府的規矩。”

  阿殷堅持道:“麻煩兩位郎君替阿殷通傳一聲,若侯爺不願見阿殷,阿殷便即刻離開。”

  言深一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言默正要拒絕,便聽言深道:“好。”

  上樓時,言深壓低聲音與言默道:“侯爺對殷氏有點不一樣,我看出了些眉頭。”果不其然,屋裡的沈長堂同意見阿殷。阿殷理了理烏發,向言深與言默微微欠身,方進了屋裡。

  與先前不同,屋裡點了數盞燈,亮若白晝。

  阿殷垂首,沒有看沈長堂的臉。

  小童烹茶,雙手呈上茶杯。

  沈長堂輕聞茶香,心情看起來頗佳,道:“不必跪著了,賜座。”

  阿殷仍然跪著,她伏地道:“阿殷叩謝侯爺的厚愛,能在侯爺身邊侍疾是阿殷三生修來的福氣。只是阿殷生來卑微,侯爺金貴如同天上雲端,阿殷如地上爛泥不配侍候侯爺。”

  “哦?你不願去永平?”此話,沈長堂說得極慢,聲音不輕不重的,隱隱有了不悅之意。然而,不等阿殷回話,沈長堂又冷聲地道:“本侯若不許,你又當如何?”

  阿殷話音擲地有聲,可見其心堅定。

  “唯有以死報答侯爺之恩。”

  一刻鍾後,一輛馬車送走了阿殷。

  言深問:“侯爺當真放她走了?”

  沈長堂道:“不急在一時。後日啟程前往綏州,你派穩妥之人跟著她。本侯爺的新藥不得有半點損失。”言深當即應聲,似是想起什麽,又問:“侯爺,可是綏州那邊出事了?”

  只聽沈長堂冷笑數聲。

  “王相的手伸得太長。”

  言深明了,道:“屬下立馬吩咐下去。”

  待眾人退下後,沈長堂負手踱步到窗前。

  窗外月明星稀,雀鳥沉枝,時有春蟬鳴叫,遠處馬車轆轆,驚起一片鳥聲。

  想起阿殷的最後一句,沈長堂道:“此女性子烈矣。”

  阿殷一下馬車,薑璿已經飛撲過來,一雙眼睛已然腫如核桃,話還未出口,清淚便先落下,抽抽搭搭的,淚眼朦朧地喊道:“姐姐,你回來了。”

  送阿殷回來的是那一日給她送扳指的玄衣人。

  回來的路程中,阿殷曉得他喚作陳豆。

  陳豆遞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說:“侯爺讓屬下交給姑娘,是宮裡的千金膏,專治跌打損傷。”

  阿殷不由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

  ……那暴戾恣睢的貴人竟察覺到她碰傷腳踝了?

  “多謝侯爺。”

  阿殷做足了禮數,方牽著薑璿回屋。屋裡點了一盞銅燈,光芒微弱,薑璿提著它仔仔細細地打量阿殷,瞧見她微腫的紅唇,又想起方才那玄衣人所說的“專治跌打損傷”,便以為阿殷受了暴虐,登時又哭成了淚人兒。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姐姐,我們逃吧。”

  阿殷擦乾她的眼淚,溫柔地道:“傻妹妹,你胡想些什麽。”

  她抽泣著道:“沒……沒有?”

  阿殷笑道:“沒有,什麽都沒有。侯爺只是相中了我的核雕手藝,又留了我吃飯,才會耽擱這麽久。”見她盯著自己的唇,她又不動聲色地道:“以前呀,我們總想著永平的那些貴人吃什麽,如今我可是曉得了。”她佯作苦惱地道:“看來以後我們是無福消受了,侯爺喜辣,菜裡,羹裡,肉裡,湯裡,都放了紅油,”似是想起什麽,她顫巍巍地道:“真真是辣死我了,吃得多不小心碰著了桌角,磕紅了腳踝,侯爺體恤,才命人送了千金膏。”

  薑璿破涕為笑,問:“真的?”

  阿殷敲了下她的腦袋:“難不成姐姐還騙你不成?瞧你哭成什麽模樣了,快去洗把臉,再給我敷藥。這可是宮裡的傷藥呢,平日裡都見不著的。”

  薑璿打了水,用力地洗了把臉。

  涼水打到臉上,薑璿又是好一陣子心酸。兩人一起成長,她又怎會看不出姐姐眼裡的無奈?姐姐吃辣時鼻子是紅的,如今隻得嘴巴腫紅,定是被輕薄了。姐姐不願她擔心,那她索性裝作不知。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