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記打板:“《耳語》第X場七鏡三次,Action!”
“卡!好,再來。”
“《耳語》第X場七鏡四次,Action!”
……
“《耳語》第X場七鏡九次,Action!”
宋成綺喉骨滑動,微不可見地咽了咽口水,落荒而逃。
在走到門外時回頭看見謝雲煙斜躺在床上,素手纖纖手背搭在額前,旗袍包裹的身段曼妙如起伏的雪山。
她衝回來慌忙將被子給人蓋好,房門砰的一聲帶上。
……
“卡!”殷驚鴻拍掌道,“絕了!最後這個動作設計得太好了!”
柏奚將躺了好幾個小時的裴宴卿扶起來,看著對方真誠道:“哪裡,還要感謝裴老師的配合。”
這種即興表演,考驗最大的不是柏奚,而是她的對手戲演員。
柏奚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麽演,但是裴宴卿不知道,可她每次都接住了她的戲,還會托著她。
包括最後那個鏡頭,躺在床上的動作也是裴宴卿自己設計的。
柏奚才能演出回去給她蓋被子這段戲。
裴宴卿:“應該的,不用客氣。”
兩人隻看著彼此說話,空氣中看不見的火花湧動。
殷驚鴻拍了好幾條滿意的,終於大發慈悲擺手道:“這鏡過了,你們倆休息去吧。”
柏奚拉起裴宴卿,三步並作兩步去了休息室。
一進門,裴宴卿腳步向後,後背自發抵住了門板,看向柏奚琥珀色的眼睛。
柏奚雙手捧住她的臉吻了上來。
第七十一章
在這種不尋常的時候,裴宴卿才更清晰地體會到柏奚骨子裡的溫柔。
一場戲全情投入拍了幾個小時,看得到吃不到,偏偏她們倆又是可以什麽都做的關系,越演到最後幾次,難說柏奚本色出演的成分越來越高。
換作裴宴卿,一開始吻上去肯定也是凶狠的,等激烈的心緒和衝動平複,才有空來細細品嘗唇齒相依的滋味。
然而柏奚不是,急不可耐歸急不可耐,落在她唇上的力度依舊是輕柔的。
與裴宴卿想象的天雷地火大相徑庭,甚至有些落差感。
可她升起的不滿又被逐漸深入的親吻撫平,就像面前吻她的人,是一滴一滴的雨,聚成小溪,一粒一粒的沙,聚沙成塔。
冷水在乾柴的烤烘下慢慢升溫。
裴宴卿的身子也慢慢熱起來,雙手環住了對方的脖頸,溢出大多數她主動時不會發出的聲音。
柏奚咬了一下女人的唇。
裴宴卿猝不及防,吃痛地“唔”了一聲,其實也並不很痛,更近於情趣。
柏奚的動作頓了一瞬,抬手扣住女人的後腦杓,偏頭再次吻下來,比剛才更急切,但依舊沒有弄疼她。
裴宴卿閉著眼,只有感官在作用。
柏奚吻得她很深,每一次交鋒都纏綿悱惻,幾乎讓她無法呼吸,鼓膜是放大急促的心跳聲和越來越清晰的喘聲。
——主要是裴宴卿自己。
這一刻的柏奚像是雨林裡的藤本植物,攀附著生長,越來越緊,直到把寄主絞死。
裴宴卿低吟一聲,承受不住地推了推柏奚的肩膀。
柏奚像是受驚的感應草一樣,倏然收回所有藤枝,退到兩步開外。
“對不起。”她咽下口水,急喘了一口氣道。
裴宴卿臉頰透著異樣的緋色,看向她的眼神湖水滿溢,她抬指擦了一下眼角生理性的淚水,氣都喘不勻,道:“扶我一下,我站不穩了。”
柏奚伸手過來。
裴宴卿不滿意地低頭示意,道:“摟我的腰。”
柏奚乖乖聽話就范。
扶裴宴卿坐到沙發上。
裴宴卿道:“可以繼續了。”
柏奚:“啊?”
裴宴卿越來越習慣對她發號施令,道:“剛才的事,繼續。”在柏奚抵上來之前,手勾了下對方的領口,低聲道,“輕一點。”
“好。”
柏奚環著她的腰,俯身輕輕地吻她。
裴宴卿躺下來,睜眼看向正溫柔親吻她的人,抬手摸上年輕女人的耳朵,抱著一分好奇和三分情不自禁,緩慢地揉捏。
柏奚不太明顯地加重了呼吸。
裴宴卿把冰涼的耳朵玩得滾燙,柏奚終於忍無可忍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自上而下投過來的視線帶著危險的意味,連眼尾都像染上鮮紅的鳳仙花汁,柏奚撫在她腰側的手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低低輕啞地道:“別這樣。”
裴宴卿明知故問:“哪樣?”
柏奚感受著自己心頭的熱意,蔓延到臉上,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啊。”
柏奚和她在一起這麽久,對理論知識可以不懂,但不會不懂裴宴卿。
她出其不意地偏頭,叼住了女人的耳朵,齒尖細細地噬磨。
裴宴卿幾乎是立刻抖了一下。
柏奚在她耳邊道:“這下知道了嗎?”
溫熱的吐息讓裴宴卿又害怕又期待,更不想她離開,便強撐著嘴硬道:“不懂。”
柏奚沒說話,用行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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