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小人一時粗心,把這事給忘了,請二少爺責罰。」夏海書作誠惶誠恐狀,連連向蘇潛告罪,心中卻冷笑不已,心道他整天游手好閒,的確沒什麼才學。如今被人踩到了尾巴,還想欲蓋彌彰,真是可笑!
蘇潛似很滿意夏海書這麼配合自己,微微點了點頭後,又惡狠狠地說道:「沒記性的奴才!害得妃玉小姐吃不到正宗的腩曲糕,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回過頭來,他馬上又換了一副嘴臉對妃玉欠了欠身,歉然道:「妃玉小姐,請妳多包涵!都是我手下這些奴才不中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唉,讓妃玉小姐沒有吃到正宗的腩曲糕,我也難辭其究啊!」
「蘇公子費心了,能看到故鄉的腩曲糕,賤妾已經很感激了,沒想到無心之言竟惹得公子發這麼大的火,賤妾心中有愧才是。」妃玉搖搖頭,柔聲笑道。
「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向妃玉小姐賠罪。」見妃玉對自己溫柔地一笑,蘇潛心下大為振奮,朗聲道,「我有一物,本想過幾日再送給妃玉小姐的,但為表歉意,我准備今晚就把牠獻上,希望妃玉小姐能夠喜歡。」
「蘇公子還有禮物要送給賤妾?。讓你這麼破費,賤妾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妃玉含笑道,勾人的電眼中閃動的浮想神色令蘇潛喜不自禁,夏海書卻從她的眼中感覺做戲的成分居多。
蘇潛忙道:「妃玉小姐,這只是我的一片小小的心意而已,何足挂齒,只要妳不嫌棄,我就很滿足了。」說完就樂顛顛地跑到夏海書身邊,悄悄遞給他一張定單,輕聲耳語道,「我在殊琴閣為妃玉小姐訂購了一把琴。你快去把琴取來。速去速回,知道嗎?」從妃玉處收獲的喜悅讓他的語氣和藹了許多。
夏海書神色不動地捏著定單躬身退了出去。出了望月軒,徑直朝外路走去。
冷風吹過,壓在翠竹之上的雪片,隨風陣陣抖落下來。夏海書走到近旁的翠竹邊,撫摸著蒼翠的葉片,他像是對著翠竹,又像是喃喃自語:「雪壓在萬物身上,看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風一吹過,牠就匍匐在你腳下了。」回頭看了燈火通明的望月軒一眼,嘴角邊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自覺間,他又想起了蘇婉秋那一閃而過的充滿了勉勵與好感的目光。
夏海書並不知道殊琴閣在哪里,走了許多彎路,才找到了地方。
已是入夜時分,殊琴閣的大門緊掩著,夏海書敲了半天,終于有一個負責守夜的伙計極不耐煩地打開了門。夏海書陪了半天的笑臉,才從琴閣中取出了蘇潛定購的那把琴。那是把雕花細紋的古琴,輕輕撥弄幾下,夏海書聽出音質很好。
夏海書把琴抱在懷中,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是由蘇婉秋彈奏此琴的話,動作將會是如何的優雅、聲樂將會如何的優美動聽。
回到望月軒,夏海書登時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此時的望月軒已是一片狼藉,到處血跡斑斑,不時可見折斷的樹木,從入門的石欄通往軒內的長廊上,更是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具尸體。
發生什麼事了?夏海書心下大驚,趕忙向軒房內跑去。在他先前見到蘇潛的外間里,慘烈的景象更是觸目驚心,讓他倒抽一口冷氣。幾具全身被血浸透的尸體橫躺在房廳內,蘇潛身邊的兩個奴役之一,此刻正半躺在蘇潛先前所坐的椅子上,夏海書把手指伸到他鼻息之間試了試,已經沒氣了,而尸體之中有幾個也是紫金道場的弟子。
怎麼會這樣?穿過外間再向里間走去,夏海書暗自沉思道:難怪回到添香樓時,總感覺怪怪的,原本熱鬧的大廳已經冷清了不少,而仍在前廳的諸人也是表情或嚴峻、或惶恐。死了這麼多道場的弟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潛人呢?
不知不覺中,夏海書邁進了里間,頓時聽到陣陣嘩嘩的水聲及聞到空氣中淡淡的檀香味。夏海書覓著水聲望去時,不由愣住了:里間的正中央處擺放著一個大木桶,從木桶中飄出的裊裊熱氣,將浴中的妃玉籠罩在沉香霧繞中。她胸脯以上的光潔皮膚裸露在空氣里,透過木桶,可以看到緊貼著水面,若隱若現的深深乳溝。妃玉此時正半瞇著美眸,慵懶地靠在木桶邊緣,抬起手臂給周身淋水,渾圓的**漂浮在水面一顯一沒,風情萬種的美態,讓任何男人目睹了都會感到熱血沸騰的,夏海書也不例外。
夏海書大感吃不消,抬起腳就要悄悄退出去。
「是蘇公子門下的僕役啊!」似感應到了夏海書的動作,妃玉睜開杏眼,慵懶地說道,「幫我打幾桶熱水來好嗎?那兩個死丫頭,死人有什麼好怕的,半天不來給我加水,這麼冷的天,要凍死我了!」
聽完妃玉的話,夏海書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暗嘆這妃玉還真是一個奇女子。眼前死了這麼多人,她居然不聞不問,反而有閒心躲在房里泡澡。不過她古怪的脾氣,倒讓人大感刺激,雖容貌不是傾國傾城,但非同常人的性格,加上一對勾人的杏眼,的確有令人著迷的資本。蘇潛如此鐘情于她,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我去幫妃玉小姐叫人來吧。」輕笑一聲,夏海書平靜地道,「我家二少爺叫我將這把古琴送給妃玉小姐。」雖然妃玉的提議很誘人,但夏海書並不想把時間耗在這里,對外面發生的一切,他更感興趣。
「哦,隨便找個地方放下吧。」隨意地看了一眼古琴,妃玉淡淡地說道,接著把目光轉向夏海書,頓時眼前一亮,杏目開始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他。
眼前的男人臉部輪廓粗獷,額頭廣闊,劍眉貼眼整齊排開,高鼻梁,厚嘴唇。容貌算不上英俊,整體卻和諧惹眼,使人一看之下印象深刻,尤其是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初生的嬰兒般清澈如水,卻透著一股傲然的神色,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形高大威武,虎背熊腰。
仍是盯看著夏海書,妃玉突然將左臂優雅地抬到了半空,渾圓**的大半便浮出了水面,看到她漂浮在水面上白面似的軟肉,夏海書即刻面紅耳赤。
見夏海書面色轉紅,妃玉「咯咯」地笑了起來:「原本還以為你不是男人呢!哪個男人見到我現在這樣,都恨不得馬上往我身上撲,你倒好,對我的話愛理不理,對我的人似也不感興趣。有意思的男人,你叫什麼?」
「夏海書。」不知道妃玉是存心戲弄,抑或真的對自己生出了興趣,夏海書微微露出不悅的表情,他已決定不再與這個煙花女子繼續糾纏下去。將猶自抱在懷中的古琴放到了離門不遠一個木櫃上,朗聲問道,「妃玉小姐知道我家少爺在哪嗎?」
「真是無趣。」千嬌百媚地橫了他一眼,妃玉沒好氣地說道,「你家少爺又沒拴到我身上,我怎麼知道他在哪里?只知道他與一伙人鬧騰了起來,好像還受了傷……」
夏海書感到一陣好笑,妃玉擺明了一點也沒有把蘇潛放在心上,虧得蘇潛還那樣挖空心思討好她。不等妃玉把話說完,他就道了聲謝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香閨,開始四處尋找蘇潛。雖然對蘇潛沒有任何好感,但他還忘記自己作為下人的責任。
「咳……」妃玉還想說什麼,卻發現夏海書已經走遠,愣了一愣,半晌才喃喃低語道,「性急的男人,不過……倒挺特別的。」
圍著望月軒尋了一遍,夏海書並沒有找到蘇潛。離開望月軒的時候,他看到一個香汗淋淋的丫鬟費力地提著一桶熱水,朝軒內走去,想來她是妃玉身邊的丫鬟,原本還在發愁怎麼兌現自己承諾的夏海書,立即丟下了這檔事,開始圍著院落四處打聽蘇潛的下落。
轉了一圈回到了望月軒門前,夏海書頗覺氣悶,沿途幾乎沒碰到人影,夏海書猜想可能事情並沒有發生多久,大部分人都四散逃開了。本想就此回道場去,按妃玉所說,蘇潛受了傷,如果沒有遭到不測,應該已經回去了,可見望月軒左方的一處似是倉庫的小木屋並沒有去過(紫金道場的倉庫也是基本相同的格局),夏海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向那個方向行了過去。
夏海書邁步來到小木屋不遠處時,似見到了一道人影從木屋飛了出去。他再仔細瞧瞧,四周寂靜無聲,哪里有什麼人影,雖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腳步還是加快了些。
行走有些匆忙,夏海書一不小心同側面而來的一個柔軟身軀撞在了一起,只聽「哎喲!」一聲,一個女人撲倒在了他的腳邊。
「還不扶老娘起來!」女人半撐著手直起腰肢,身體卻搖搖晃晃的,似獨自站起來頗為費力。
夏海書苦笑一聲,躬下腰把手伸向了那個女人,那女人毫不客氣地將手搭到夏海書的肩上,等她勉勉強強站起身後,整個人順勢軟綿綿地靠進了夏海書的懷里。
那女人一靠近夏海書,他的鼻息之間立刻被濃烈的酒氣與胭脂的香味填滿了,不由輕嘆一聲,想到這女人是喝醉了,還是先把她送回去再說吧。想到這,夏海書柔聲問了一句:「大娘,妳住哪里,我送妳回去。」
「我很老嗎?」女人抬起頭,一臉怒氣地盯著夏海書。借著燈光看到夏海書的臉,女人的醉眼久久沒有離開。
原本聽到這女人自稱老娘,而她聲音又如此成熟,扶在腰間的手感也是充滿了肉感,夏海書就不自覺地認同了女人的自稱。此刻他低頭仔細瞧了瞧她,馬上尷尬地笑了起來。
看年紀,這女人也就三十出頭,一雙丹鳳眼,閃著似風騷入骨的嫵媚風情,如花瓣散開的兩片厚實的雙唇,嬌艷欲滴,看了使人有種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高聳的鼻梁與豐潤的雙頰連成了一體,使整個臉看起來極富層次之感,眼角微微的皺紋破壞了俏臉的光滑精細,卻也凸現出誘人的成熟韻味。
女人豐滿的身體這時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地在他懷中扭動了下,夏海書心中頓感一陣激蕩,心髒開始不爭氣地猛烈跳動起來,感覺緊貼在懷中動人的肉體,極像是失去阻礙的涓涓水流,柔若無骨地溺在全身,直有說不出的消魂酥麻。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團圓滑的乳肉,在身前輕微地跳動起來,雖隔著厚厚的衣物,夏海書仍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如此刺激下仿佛飄蕩到了雲端,竟毫無著落的飄飛起來。
「奴家叫軟雲。」在他的臉上輕吹了口氣,女人媚眼如絲地說道。布滿紅暈的醉臉宛若掩面的桃花,浮現出動情的媚態。
夏海書心神俱散,似被軟雲吹來的酒氣迷醉,臉部的肌肉緊繃著,口鼻開始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因為距離較遠,剛才妃玉閨房的香艷一幕他還忍受得住,此刻軟雲的肉體卻實實在在粘在懷中,再加上她似有意或無意地挑逗,已然失魂的夏海書,此時只感到口幹舌燥下,不停地咽著口水。
軟雲拋來一個媚眼,似是很滿意夏海書此時的反應。環顧了一眼四周,她把目光放在了小木屋的方向,輕咬住了夏海書的耳垂,膩聲道:「帶奴家去那里。」
耳垂傳來的酥麻之感讓夏海書不自覺地將懷中的嬌軀緊了緊,昏沉沉的腦袋在軟雲的指引下,向著他本就想去的小木屋行去。
扣開小木屋的門──這里果然是倉庫,桌椅、茶幾、被褥等散亂地擺在木屋之中。牆角的蜘蛛網顯示很少有人來此。夏海書全然忘了來這的目的,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迷失在熱情的香吻中。
剛進到屋內,軟雲就迫不及待地抬頭尋到了夏海書的嘴,重重地吻了下去。剛一見到夏海書,看到他散著男性魅力的臉,再感受到他強壯的體魄,濃重的男子氣息,早有醉意的軟雲立時情動不已。
她並不是放蕩之人,作為添香樓的二當家,她已有四五年沒有碰過男人了,一直潔身自好。但眼前的男人卻讓她情不自禁。是因為酒醉?是因為他的相貌惹人心動?軟雲沒有想過這些,事實上,她只是跟著心頭的渴望,盡情享受著身體傳來的異樣快感。
笨拙回應著軟雲吐出的香舌,夏海書感覺她卷曲的嫩舌,如潤滑的小蛇,將他心中的火焰一點一點地撩撥起來。按照勃發**的指引,他的雙手不自主地覆蓋上了軟雲的酥胸,隔著衣物猛力揉搓著。那兩個倒扣的柔軟雲盤,如發酵的饅頭,在他手里不斷變化著形狀,並逐漸鼓脹起來。夏海書沉浸在這誘人的手感中,雙手也越來越用力,似要將這兩個充氣的肉球擠爆。
軟雲渾身一陣軟弱,似被人抽空了力量一般,掙開夏海書的嘴,無力地靠在他的肩上,急促地喘息起來,嫵媚勾魂的目光橫了夏海書一眼,似責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沉迷于手中快感中的夏海書自然不會注意這些。無奈之下,軟雲伸出細嫩的雙手,將夏海書的雙手抓住,指引他輕柔地撫摸起來。
原本近乎粗暴的揉搓,變成了輕柔有度的撫摸。軟雲只覺陣陣強烈的電流從酥胸傳遍了全身,舒爽的感覺沁入心扉,隨之而來的,是難言的空虛,她不安地扭動起豐滿的腰肢,性感的雙唇間發出了陣陣婉轉嬌啼聲。玉手離開夏海書的雙手,她把手伸向他寬闊的胸膛,快速解起了衣衫,急速的動作似要融化她所有的熱情。
當夏海書大理石般健壯的裸體呈現在空氣中時。軟雲也已發亂釵橫,羅襦半解。暈紅的麗靨不知是因為酒醉還是情動,竟發著誘人的紅光。她滿面含春,風情蕩漾的媚態,直看得夏海書雙目赤紅,再次大口、大口地咽起了口水。
在夏海書的面頰輕吻了一口,軟雲拖著醉步,直起了身子,起伏搖擺著**,圍住夏海書轉了一周。等她再次回到夏海書的懷抱時,緊密貼在一起的兩人已毫無間隔。死死地將軟雲纏在雙臂之間,夏海書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躁動,只覺身體內有種強烈的**似要破體而出,他把頂住軟雲腹部的下體,在滾燙的皮膚上使勁摩擦起來,雙手撫住軟雲臀部的兩瓣嫩肉,拼命揉捏著。
感覺抵在腹部的玉柱已是堅硬如鐵,軟雲似寂寞難奈地呻吟一聲,把不斷勃動的玉柱握在手心,牽引著來到了桃源洞口,在早已泥淤泛濫的洞口廝磨片刻後,將玉柱引入了幽暗的花莖之內。
劇烈蠕動收縮的甬道,似要將侵入的玉柱吞噬融化,而甬道之中的泛濫溪水,更如滾燙的溶漿。強烈的刺激下,夏海書近似痙攣地全身一殭,直覺體內有股強烈的激流要從玉柱決堤而出,心頭的衝動漸漸被刺激的快感所代替。夏海書在適應了甬道的蠕動收縮後,腰部也開始不自覺地用力插送、聳動起來。
摩擦的快感及無限充實的感覺,激起了軟雲強烈的反應。她緊緊摟住夏海書的腰,似要讓他的**更徹底、更深入。感覺身體一陣陣麻痺,軟雲猛烈地搖著頭,快樂地扭動著**,口中不斷發出動人心魄的呻吟聲,極力配合著夏海書的動作。
在軟雲的指導下,夏海書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越來越瘋狂,空白一片的腦中,渾然忘記了所有,他只知道拼命聳動著,似要衝破她柔軟的嬌軀,到達快樂的源泉。久曠多年的軟雲,似乎也抱著同樣的想法,她的嬌吟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動人,轉動各種節奏熱切地回應著,神情恍惚的她迷醉在這淫糜的氣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