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喜事?”潭怒疑惑,不過,還是順著許良邦的力道進了門。
許歌很有眼力的去泡茶。
許美跑進廚房端水果。
“你猜她是誰?”許良邦把潭怒和楊桃溪讓到了沙發上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對潭怒說道。
“她?”潭怒愣了愣,“她是住在我隔壁單元樓的新住戶,怎麽?你家親戚?”
“我家親戚用得著你來猜。”許良邦沒好氣的白了潭怒一眼,“提示一下,她姓楊。”
“老許,好好的讓我玩猜謎,你好歹也提示得多一些啊。”潭怒無奈的搖頭,“你學校學生這麽多,姓楊的又不是一個兩個。”
“哈哈,你猜不出來了吧?”許良邦哈哈大笑,坐正了身,“你坐好了,可別嚇著。”
“……”楊桃溪啞然。
“行,行,我坐好了,等著你嚇我。”潭怒樂呵呵的把竹筒放在桌上,很配合的坐好,“我且聽聽看,這小丫頭是什麽嚇人的來頭。”
“她叫楊桃溪,禹城井白市雁回縣鶴棲鎮陡門村人氏。”許良邦攤手朝著楊桃溪的方向,一本正經的介紹,“她的父親叫楊海夏,奶奶楊元喬,太公……楊希潭楊老先生。”
“!”潭怒瞪著楊桃溪,一副石化的表情。
“嚇著了吧?”許良邦很滿意潭怒的表情,略帶著得意的笑道,“老潭,還不拜見我們少門主。”
“少門主?”楊桃溪愕然。
她不是什麽少門主啊。
“老許,你說的是真的?”潭怒一把抓住了許良邦的手,眼睛卻盯著楊桃溪,語帶急促的問道。
“不信?”許良邦挑眉,說著又掏出了他的樹葉,一邊招呼楊桃溪,“來來來,桃溪,咱們就讓他見識見識。”
楊桃溪也想知道這個少門主是怎麽回事,便依從的再次拿出了樹葉。
兩片樹葉相合,紋路相通。
潭怒的目光已經從楊桃溪身上轉到了樹葉上,他圓瞪著眼睛,手松開了許良邦,顫抖著攏了過來,把兩片樹葉小心翼翼的托在了掌心,眼中竟隱隱的出現了淚光。
楊桃溪看得納悶急了,忍不住詢問的看向許良邦。
許良邦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笑著對潭怒問道:“老潭,你可看清楚了,這是否是老師的信物?”
“是……是!”潭怒的眼淚竟一下子掉了下來,聲音也從喃喃變成了鄭重,他顫著手捧著樹葉,緩緩抬頭看向了楊桃溪,“儒門書社弟子潭怒,見過少門主。”
說著,就是一個鞠躬。
楊桃溪嚇一跳,忙避到了一邊,伸手將樹葉給取了回來:“潭老,我不是什麽少門主,擔不起這禮。”
“桃溪,坐。”許良邦並沒有像潭怒那樣,同樣收回了樹葉,他指了指沙發,“老潭,你也坐,有什麽話,咱們慢慢說。”
“好。”潭怒看著避開的楊桃溪,也知道自己魯莽了,便順勢的抹了抹眼睛,從善如流的坐回了沙發上。
“桃溪,那個信物,是老師給你的吧?”許良邦也坐下,溫和的看著楊桃溪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