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怪毛病……”楊桃溪歪頭看了看,無語的搖了搖頭,收拾碗盤去廚房。
好好的花生不吃,真是浪費。
剛到廚房門口,她忽然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桌子。
遠遠的看去,桌上的凌亂更像一池浮萍。
這麽多年,他心裡哪裡有過我,看著對我好,可事實上呢?心裡只有那個女人!他還以為我不知道,哼,他一有空閑就剝花生,剝了又不吃,放在桌上搭圖……
突然,前世某次無意聽到的對話閃入心頭。
那次,程翠娟跟著虎爺來33樓看她,她正在休息,他們就去了休閑廳喝茶。
她醒來時知道程翠娟來了,還挺高興的去找他們,結果就聽到程翠娟在和虎爺抱怨楊海夏。
虎爺當時的態度極度不以為然:“你這有些無理取鬧吧?剝花生怎麽了?搭圖怎麽了?”
“你不知道,那都是那女人以前愛玩的!搭的圖蘊含著那女人的名字!”
那是程翠娟第一次曝露怒火,在外面不顧體面的大吼。
當時的她,一點兒也沒聽懂程翠娟的意思,甚至還為程翠娟打抱不平,以為她爸楊海夏心裡有別的女人,做了對不起程翠娟的事情。
“蘊含名字……”楊桃溪動了動腳步,回到了桌子前,眉頭緊緊鎖了起來,“誰的名字?”
她媽媽叫朱萍枝,倒是佔了一個“萍”字。
可是,從大姨絳枝、二姨青枝的名字來推,難道這“萍”字不是代表顏色嗎?
楊桃溪想不通,乾脆就用系統把桌面上的圖給截圖保存了起來,這才把碗筷送到廚房,關了門上樓。
她要去看熱鬧,只不過,得悄悄的去。
回到房間,做了一些安排,她從廚房那邊的小門,從後山小路繞了出去。
好在,天都黑了,各家鮮少有人舍得點燈,到處黑乎乎的。
楊桃溪現在耳力又極好,很順利的就避開了人來到了老台門。
老台門裡已經圍了好多人,看熱鬧的、勸架的、挑事的,都混雜在一起,只是,誰也不敢上前奪楊海冬手裡的斧頭,於是,將院子中間圍出了一個空圈。
楊海夏卻不知為什麽,還沒過來。
楊四蘭披頭散發的坐在最中間的地上嚎哭:“我不活了~都合起夥來打我啊~我招誰惹誰了啊~”
“二嫂,你別太過份了!”楊海冬手裡拿著斧頭站在楊四蘭前面,怒目指著程翠娟,“我們已經道歉了,你怎麽能上門就打!”
“海冬,我求求你,快把斧頭放下,放下!”奶奶楊元喬在一邊急得團團轉,卻又不敢湊得太近,隻一昧的拍著大腿哭喊,“我的老天爺,這是造了什麽孽喲,海冬,你把斧頭放下,你這樣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喲~”
旁邊的人紛紛跟著勸道:
“海冬,有話好好說,這是你二嫂,不是別人,一家人有什麽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拿斧頭幹什麽啊,快放下。”
“海冬,都說長嫂如母,你們大哥走得早,大嫂都沒過門,這些年,這個家可不就是翠娟撐著的嗎?她這個二嫂和長嫂沒區別,你快把斧頭放下。”
“海冬,我雖然不是長嫂,可這麽多年來,對你們怎麽樣?我自信,待你們不薄,家裡有什麽好的,有太公太婆和婆婆的,就有你們的一份,可你們呢?”
程翠娟站在楊海冬對面,整個人也前所未有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