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歎了口氣,簡單的說了一下秦豐的傷情。
頸動脈被扎,心口的木刺擦著心髒過去的,腿部也傷了動脈,又一路失血……他們已經盡了全力搶救,現在傷是處理完了,但能不能活著,還得看傷者自己。
另外,腿傷太重,尤其是左腿,為了保命,已經從膝上位置截掉了。
“徐老師!”
那邊醫生的話音剛落,徐嘉喜眼睛一翻,軟軟的倒了下去。
楊桃溪嚇了一跳,第一時間按在了徐嘉喜的後背心,渡了一絲星力過去。
她這樣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法運轉得已經很熟練。
“嫂子。”伍排長等人大驚,紛紛聚了過來。
徐嘉喜已經醒轉。
“老師,人活著,就是好消息。”楊桃溪輕聲說道,手還是按在徐嘉喜的後背,沒敢馬上撤。
“你說的對。”徐嘉喜低喃著,淚如雨下,“這一次,好歹……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了。”
一句話,把眾人說得心酸。
秦豐很快就從搶救室推了出來,轉進了重症監護室。
汪晟看到那些兵哥們還堅持守著,實在看不下去,把買回來的包子一個個的塞到他們手裡,勸道:
“你們守著也沒用,事情出了,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還是先回去收拾收拾,申請派一兩個人過來協助一下徐老師,畢竟,等人醒了,也不少了要住一段時間的院了。”
人醒不過來,後續的事情也同樣多。
兵哥們聽到這話,皺眉爭論了起來,誰也不願離開。
“我也是當過兵的,知道你們在想什麽,可是,你們全守在這兒有用嗎?”汪晟溫和勸道。
只有當過兵,才最懂這種戰友情。
“我們幾個輪流吧。”伍排長想了想,對著眾人說道,“我們還得回去向政委複命。”
眾人商量了一下,最後,留下了周渾,其他人先離開。
重症監護室外面是一道玻璃牆。
徐嘉喜就這麽直直的坐在外面,盯著裡麵包得跟木乃伊一樣的秦豐,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好像她深吸一口氣,就會驚擾了秦豐般。
楊桃溪在旁邊看著,更加心酸。
汪晟跑進跑出,負責起她倆的吃喝。
夜裡,秦豐床頭的監測儀器兩次報警,醫生護士急忙忙的搶救了兩次。
徐嘉喜全程都坐在外面。
楊桃溪卻是知道,徐嘉喜隻怕也是撐到了極限。
別看嘴上說著恨,可在徐嘉喜的心裡,對秦豐的愛早已滲進了骨髓裡。
真的要當軍嫂嗎?
楊桃溪看著,耳邊似乎響起了不同的聲音,心裡閃過楊海夏那雙冷漠的眼睛,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第二天,伍排長帶著一個戰友來接周渾的班。
好在,後來秦豐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沒有再出現異常的警報。
徐嘉喜在汪晟和楊桃溪的勸說下,靠著楊桃溪的肩閉目養神。
誰知,徐嘉喜才睡一會兒,走廊那頭就傳來了嘈雜聲,直向這邊而來。
“那當兵呢!讓他出來!”
“這位家屬,你冷靜一些,這兒是醫院,不能這樣喧嘩。”有人出來阻止。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那些當兵的都幹什麽吃的!居然讓我女兒傷成這樣!”
“沒錯,讓他們出來!”
聽到這些,汪晟一下子站直了身體,黑著臉看向了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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