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學生,學生就該做學生該做的事。”楊海夏的聲音沉了下來,想也不想的說道,“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更不是你半夜上山的理由。”
“我上山就是為了找你說凌家的事。”楊桃溪壓住心底的火氣,耐著性子說道,“凌鵬確實條件不錯,可是,凌家那個媽也不是省油的燈,姐那個性格嫁過去只會被磋磨死的。”
“哪家的婆婆是省油的燈?那是你姐該操心的事。”楊海夏的聲音也帶出火,他隻想知道,她為什麽會落到那些人的手裡,“你還是說你自己,為什麽半夜上山?”
“我姐不是你女兒嗎?”楊桃溪騰的站了起來,眼睛通紅的看著楊海夏,這一刻,她再一次想起大姐抱著孩子投河的消息,“你心裡除了護林隊,還有我們嗎?”
“你娟姨不會害她。”楊海夏板著臉斥道。
“娟姨不會害她……”楊桃溪冷笑,正要說,病房門被再次推開。
“姑丈!”來的是程雪昔,一進來就撲到了床邊,眼睛紅紅的看著楊海夏,焦急的問,“你怎麽就受傷了?疼不疼?”
“雪昔?你怎麽來了?”楊海夏有些驚訝的看著程雪昔,笑了起來,一掃剛剛的嚴肅。
楊桃溪奇怪的看向程雪昔,撇了撇嘴。
要是這會兒有不知情的人在邊上,一定以為程雪昔才是楊海夏的親女兒。
“剛剛我陪同學來看病,在樓下遇到姑姑,她說你受傷住院了。”程雪昔說著,眼中淚花開始打轉,“姑丈,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呢?”
“沒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楊海夏笑呵呵的安撫道。
“真的?”程雪昔打量一番,不相信的問。
“真的。”楊海夏點頭。
“還好還好,可嚇死我了。”程雪昔拍著胸口,才像是剛看到旁邊的楊桃溪,馬上愣了一下,退開了些,怯怯的對著楊桃溪說道,“桃溪,你怎麽也在啊?青溪說你沒回家呢,我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學校無聊,還想著今天早些回去陪你的。”
“用不著。”楊桃溪和她早撕破了臉,這會兒當著楊海夏也沒想和她裝好姐妹,淡淡應道。
“桃溪,你還在生我的氣呀?”程雪昔瞟了楊海夏一眼,低下了頭,委屈的說道,“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什麽那件事?”楊海夏的笑容再次淡去,眉頭再次鎖了起來。
他發現,他對孩子們真的是一無所知,不知道二女兒為什麽會出現在山上,更不知道她在學校出了什麽事。
“啊,沒事沒事,姑丈,我說著玩的。”程雪昔像是突然發現自己失言,捂著自己的嘴訕笑著掩飾。
“到底是什麽事?”楊海夏更覺得不對,目光掃向了楊桃溪。
“程雪昔,你倒是好好說呀,到底是哪件事?”
楊桃溪看著程雪昔這粗淺的上眼藥功夫,冷笑道。
“是你幫男同學的信當情書捎給我呢?還是你努力勸我去赴約的事?還是你自己去約會被老師逮到處分的事?”
程雪昔的臉白了白,眼神慌亂的看了楊海夏一眼。
她沒想到,楊桃溪的膽子居然這麽大,敢把這些事在楊海夏面前主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