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溪,我姑姑對你們這麽好,比對青溪金溪還要她,你怎麽能這樣說她!”程雪昔聽到這話,立即跳了起來,生氣的瞪著楊桃溪。
“你閉嘴。”楊桃溪狠狠的掃了程雪昔一眼,“我說她什麽了?聽不懂人話少嗶嗶!”
“桃溪!”楊海夏沉下了臉,警告的喊了一聲。
“爸,我說錯了嗎?娟姨要是多查多問凌家的事,指不定就有人說她見不得原配生的孩子好,想毀了那好親事。”
楊桃溪頂著楊海夏的瞪視,繼續說道。
“那是關系到姐一輩子的事,娟姨不會害我們,可你也不能什麽都不聞不問吧?”
“楊桃溪,你瘋了。”程雪昔一把拉住楊桃溪的胳膊,拖到了邊上,壓著聲說道,“這是你爸,你怎麽能這麽和他說話呢。”
聲音雖然壓著,可是,卻沒見有多低,另一邊的楊海夏也聽得清清楚楚。
“你還知道這是我爸?”楊桃溪抬手,一根一根的掰開程雪昔的手指,嘲諷的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爸呢,這麽會管閑事。”
“桃溪!”楊海夏眸光微閃,板了臉斥道,“胡說八道什麽?!”
“怎麽了這是?”程翠娟提著熱水匆匆進來,滿臉驚訝的問,目光掃到程雪昔,她皺了皺眉問道,“雪昔,剛剛忘記問你,今天已經不是周末了啊,你怎麽沒回去上學?”
“姑姑。”程雪昔立即紅了眼眶,撲過去抱住了程翠娟,擼高了袖子,露出胳膊上一條條的傷痕,哭道,“我爸要打死我,還不讓我上學了。”
“怎麽回事?”程翠娟驚呼,忙把熱水瓶放好,握住了程雪昔的手,心疼的查看起傷來。
“還不是……”程雪昔哭著,狠狠的瞪了楊桃溪一眼,撲在程翠娟懷裡哭了起來。
“……”楊桃溪無語。
“桃溪,你來說。”楊海夏看得清楚,立即沉聲問道。
“爸,我哪知道她家裡的事。”楊桃溪皺眉,不高興的說道。
“老楊。”程翠娟一邊哄著懷裡的程雪昔,一邊護著楊桃溪,“好好的,說桃桃做什麽。”
“姑姑。”程雪昔聽到這兒,忙抬起滿是眼淚的臉,抽泣的說道,“這件事不怪桃溪,是我不好,我不該接許在北的信的,我也不該自作主張勸桃溪去赴約的,更不該因為擔心跑去找桃溪,結果還被老師誤會,我……”
說了這麽多的不該,卻是字字句句控訴著楊桃溪。
楊桃溪聽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向程翠娟說道:“娟姨,這件事我可以代她說。”
於是,她也不等人同意,將學校的事說了一遍,用的語氣和之前程翠娟敘述她的事差不多,平平淡淡的,也沒有添油加醋。
“你這孩子,糊塗!”程翠娟聽完,生氣的拍了一下程雪昔的胳膊,斥道,“不過是一封平常的信,你怎麽就能想成情書了呢?被老師抓到也不好好解釋,還敢誣陷桃溪,活該被你爸揍。”
楊桃溪聽著,垂眸掩去冷笑。
事情說得這樣明白,可到了程翠娟這兒,還是三言兩語便定性成了誤會。
“姑姑,我……”程雪昔哪裡聽得懂程翠娟隱晦的意思,瞪大了眼睛就想要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