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科長腆著肚子站在門口,抬眼掃視了一圈,就鎖定了楊桃溪,眼中的愕然一閃而過。
楊桃溪沒有錯過他的眼神和表情,唇角微勾了勾。
姓田的肯定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兒。
“田科長,是這樣的。”詹老師上前,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還把名單遞給田科長看,“全主任和幾位考生都證實了,她就是楊桃溪本人。”
“他們說是就是?”田科長拿過名單裝模作樣的細看了一遍,又拿了楊桃溪的準考證和她的臉對比了一番,皺眉說道,“相片明顯不是一個人,帶走。”
“田科長,你又不認識我,你憑什麽說相片不是我?”楊桃溪站著沒動,淡淡的問道,“我有證人證明我就是楊桃溪,你有證據說我不是嗎?”
“再去找幾個人來證明一下她的身份,在沒有證明清楚之前,不能讓她待在這兒。”田科長將準考證捏在了手裡,對著詹老師說道,“你們繼續正常監考,這個人先安排到別處去,證實了再考。”
“田科長,請問,沒證明清楚之前,我缺考的課程怎麽辦?”楊桃溪心裡有數了。
她躲過了外面的麻煩,但這兒還是有道坎沒能避開。
姓田的這是執行任務來了。
借著她照片和本人不符,然後把她帶到別的屋待著,最後呢?
只要拖上兩門課,她這一次的高考也就全毀了。
“缺考的當然是零分了。”田科長理所當然的說道。
“田科長,這不公平。”楊桃溪憤憤的說道,“你沒有證據證明我不是楊桃溪,又憑什麽讓我缺考?證明我身份之後,我的損失由誰來賠?”
“要是你確實是楊桃溪,可以明年再考嘛。”田科長淡淡的說道。
“就因為你一句話,讓我明年再考?”楊桃溪猛的撥高了聲音,“憑什麽?!”
“就憑你有代考嫌疑!”田科長沉了臉,大手一揮,說道,“把她帶出去。”
門外有兩個人遲疑的對視一眼,就要進來。
“我不服!”楊桃溪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瞪著田科長說道,“田義興,你分明是以公謀私,故意毀我!”
“你!”田科長愣了一下,隨即嚴厲的指著楊桃溪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我謀什麽私了?”
“這就得問問田科長你自己了。”
楊桃溪淡淡的回道,目光看到了外面多出來的人,聲音更加清脆。
“如果,田科長不是謀私,為什麽會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就直接要把我帶走讓我缺考?對我們考生來說,高考有多重要,你一句明年再考,呵呵,你有想過你一句輕輕的話,會給我們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嗎?”
“你有代考嫌疑,當然得先弄清楚了才能考試,我說錯了嗎?”
田義興伸著右手食指,重重的敲擊著桌面,怒視著楊桃溪說道。
“簡直囂張之極!代考被抓到還這麽理直氣壯,誰給你的膽子?來人,把她直接帶走!敢代考?直接送進監獄!”
“呵呵。”楊桃溪看著眼前這面目猙獰的田義興,氣樂了。
她還以為朱鶴文找了什麽厲害的人物呢,原來就是這樣的蠢貨呀,一點兒迂回都不講,就這樣生硬的把代考的罪名壓在她頭上。
“帶走!”
田義興見狀,火氣更旺,再次重重的戳著桌子,只是盛怒中,沒有注意到桌子的位置,手指戳偏了方向,從邊沿滑了下去,頓時疼得慘叫了起來。
“啊!”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