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創思總裁的薪資高嗎?
池年佯做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一張照片:“這個呢, 律師, 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祁深冷冷地掃了眼照片:“太瘦。”
連西裝都沒撐起來。
池年瞪了他一眼, 將照片放下,又看其余幾張:“籃球教練, 身材一定很不錯……”
祁深:“太壯。”
“鋼琴老師……”
“文弱。”
只剩最後一張了。
池年拿過照片, 剛剛草草看了一眼沒發覺, 此時才看清,這個叫盛帆的男人一身西裝,眉眼乾淨且斯斯文文的,又透著絲冷淡,身材比例很好,帶著讓人熟悉疏遠氣場。
隨後她扭頭笑眯眯地看向祁深:“這個不瘦不壯身材剛剛好,目前自己創業,薪資不低,總沒問題了吧?”
祁深看著池年持續六七秒鍾盯著男人的照片時,目光就已經沉了下來,看見照片後,臉色更難看了。
找到那些男人的問題還好,可找不到,他心裡更難受。
“池年。”祁深忍無可忍地喚她,嗓音低沉。
他根本無法想象,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脆生生地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笑盈盈地扎進別人懷抱,甚至更親密的畫面。
只是想一下,心裡就皺巴巴的疼。
現在還要他幫她把關這些男人,她真當他死了吧?
“幹嘛?”池年不解地看向他。
祁深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竭力維持理智,剛要開口,池母端著飯菜走了出來,笑看著二人:“年年,祁深幫你看得怎麽樣了?”
祁深表情一僵,看向池年。
池年對他眯著眼睛笑了笑,笑得祁深心裡一陣不詳,果然下秒她說:“祁總的眼光果然很挑剔,”說著將照片拿給池母,“這個就很不錯。”
池母看了眼照片,溫婉地笑笑:“是很不錯,你趙阿姨說了,這個叫盛帆的小夥子挺上進的,”說著池母看向祁深,“祁深,你覺得呢?”
祁深迎著池母的目光,許久看向池年,見對方始終看著照片,腦子也停止了轉動,許久生生氣笑了,半晌擠出一句:“……挺不錯。”
池年終於收回視線看向他,歪頭一笑:“我也覺得。”
池母:“難得年年你覺得不錯,祁深見得人多既然也這麽說了,那就趁我還在雲城,你們找個時間見一……”
“抱歉,伯母,”祁深隻覺胸口的情緒劇烈翻湧,心臟不斷冒著醋意,在失態前打斷了池母的話:“我突然想起來公司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池母詫異:“不留下一起吃午飯了?”
“不了。”祁深扯出一抹笑,禮貌地頷首,“我先走了,伯母。”
說完,他站起身,信步朝外走去,只是在走進電梯時,才沒忍住微弓了下腰身。
公寓內。
池年想到祁深黑著臉離開的場景,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午飯時一連吃了六七個藕夾,加上雜七雜八的糕點,直到傍晚,她都覺得自己的胃裡脹脹的。
晚上,池年洗完澡,窩在沙發上隨意地看著電影,池母坐在她身邊徐徐開口:“年年,你和那個叫盛帆的小夥子,準備什麽時候見面?”
池年聞言,心中“咯噔”一聲。
她想看祁深吃癟不假,可是不想把自己也搭進去啊。
“媽,”池年不覺放低了聲音,語氣帶著些軟糯,“我明天還有事,沒有時間見面。”
池母看了她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年年,我之前聽趙阿姨說,你很辛苦地追過一個人,後來卻沒結果?”
池年一愣。
池母的聲音很輕:“那個人是祁深,對不對?”
池年的睫毛抖了下:“媽……”
池母見她這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早上來時在玄關看見的男人的西裝,還有中午年年和祁深之間詭異的氣氛,自己提到讓祁深幫忙看看相親對象時祁深的表情都證明了這一點。
只是,看祁深今天中午的表現,不像是對年年沒感覺的樣子。
“年年,你現在怎麽想的?”池母輕柔地問。
池年頓了頓,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大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她對祁深,就是這樣的感覺。
池母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髮:“不論怎麽樣,媽媽都希望你能夠快樂、幸福,年年。”
“但在此之前,一定不要忘了好好地愛自己。”
池年怔了下,眨了眨眼睛,許久點點頭:“我知道了,媽。”
池年說的第二天有事,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之前幫弄堂店鋪的那個老奶奶拍的照片,她已經洗印了出來,剛好是周末,趁著有時間送過去。
池母下午會去見見在雲城的老同學,她也去拍攝一下城市風光。
因此第二天一早,池年便開始準備出門了。
而此時,樓下。
宋朗來給祁深送文件,順便看看他新搬的家。
他怎麽也沒想到,祁深放著大好地段的別墅不住,搬到這離公司足有一小時車程的半灣公寓來。
將公寓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宋朗看著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的祁深,幸災樂禍地說:“每天兩個小時的路程,就為了近水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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