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維特、桑尼和加瓦待在一輛車裡,停在距離旅館僅隔一條街的地方,平靜地觀察著這場屠殺。
“要是我就破門而入,側跳飛出,轉身橫掃,翻滾落地,對手血漿迸濺,肝腦塗地,最後我再淡定地吹掉槍口上泛起的一縷青煙。”德維特在封閉的環境裡抽著口味很嗆人的煙,開玩笑般地說道。
桑尼不屑地回道:“如果你需要特技替身演員的話,可以去好萊塢雇幾個,但如果你要在盡量不損失自身戰力的情況下殺人,他們是全城最優秀的槍手。”
德維特笑了笑:“不管多優秀也是徒勞,只要弗蘭克·傑諾維塞在裡面,那麽歐尼肯定也在裡面,一般人肯定對付不了他,等會兒待他出來,由我親自搞定。”
桑尼眯縫著眼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德維特:“所以……你和歐尼就是那種所謂的能力者?”
德維特道:“這是顯而易見的,普通人要是單槍匹馬乾掉了托尼和喬還有他們的一乾手下,那才是電影裡的故事呢。”
這是一家典型的汽車旅館,停車場很寬敞,但房間不多,一共只有兩層,在幾乎把一樓的牆都打成篩子時,殺手們停止了射擊,在這等待槍管冷卻的幾十秒內,他們分成兩撥,一撥上了二樓,另一撥開始搜索一樓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這個過程很像是在恐怖遊戲裡搜索僵屍,你永遠不知道門後面有什麽,他們可能在牆角,櫃子中,床底下,翻倒的桌子後面,或者衛生間裡。比較穩妥的辦法就是在你打開某個封閉空間之前,先用子彈來開道。
死了多少市民是無關緊要的,死了多少傑諾維塞家的人,也在其次,今天行動的目標,是弗蘭克·傑諾維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當然,此刻正往二樓去的那十幾名槍手,還不知道在某一個房間的門裡,不但藏著傑諾維塞家的二老板弗蘭克,連他們的教父塞繆爾也正好在此。
開門前對著門裡先打完一梭子彈是必經程序,就這樣,當他們來到第三個房間的門口時,正對門口的槍手剛要扣下扳機,門板突然像被炸飛一樣彈了出來,屋子的牆壁被這股力道給扯碎。門口的槍手們被撞得四散倒地,有幾人還從二樓走廊跌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哼……果然……”德維特打開車門,下車,整了整衣領,回頭對車裡的二人道:“估計警察快要來了,你們幫我爭取一些時間吧。”
桑尼問道:“你準備幹什麽?”
德維特道;“對方的雜魚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厲害角色當然是由我來搞定,你不是說要盡可能避免損失嗎?在你問我這些廢話的時候,損失可是在增大。”他說完就甩手關上了車門。
歐尼拿著槍,大刀闊斧地出門,射殺每一個在他視線內的槍手,雖說他不是百發百中,但槍法也絕對不差,一時間,樓上樓下的眾多盧切斯家族殺手紛紛掛彩或是一命嗚呼。而他們的子彈打向歐尼時,只要彈道接近歐尼周身半米,就如同撞上了一層防彈玻璃,
然後被偏移彈開。 德維特道:“先生們,這裡由我來應付,你們都出去,周圍地區應該還有傑諾維塞家的人,另外,警察的腳步也需要你們來拖延。”
歐尼看到德維特時,就停止了射擊,盧切斯家的殺手們似乎已經明白這二人不是正常人類,所以也沒有再逗留,快速離開了。
歐尼從二樓了直接跳下,就落在德維特面前三米不到的地方,他用槍指著德維特的腦袋,開口道:“叉骨酒店那晚的形勢非常不利,所以我才選擇優先帶傑諾維塞先生逃走。”他往前繼續走著:“其實按我的想法,假如那晚只有我一個人,我早就把你們全部殺光了。”
“哦?你這種自信,究竟來源於什麽呢?難道你還是強級的能力者不成?”德維特輕松地說道,此時,歐尼手中的槍管已頂住了他的額頭。
歐尼冷笑:“難道並級就殺不了你嗎?我倒想問問,你是強級的能力者嗎?我看只有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有點像而已。”
德維特道:“哼……我和你一樣是並級,但你依然殺不了我,因為至今為止,我遇到的能力者,只要是強級以下,沒有一個能和我對抗。”
“廢話!”歐尼扣下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 下一秒,在歐尼的想象中,德維特的頭理應像個西瓜似的爆開。但現實是,他毫發無損。爆開的是歐尼手中的槍,那槍管像是被扯成了七八片布條兒一樣呈喇叭狀向後翻起,歐尼的手掌也被嚴重灼燒,他扔掉手中那塊已經徹底變形了的鐵疙瘩,戒備著後撤了好幾米,右手上血肉模糊,一股燒焦的肉味兒飄起來,就像是德維特的嘲笑一樣傳入歐尼的鼻子中。
“我得事先說明,改造人是不可能打贏我的,但我和你沒有私人仇怨,你要是肯離開這座城市,不再和我作對,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歐尼自然不會這樣就輕易放棄:“你怎麽知道我是……”
德維特搶道:“上次見面後我就對你的實力進行了一些分析,能夠在WM2030的攻擊下不受影響,除了服用防護用藥品以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躲在特質的防護裝甲裡,因此,你肯定是改造人,真正意義上的改造人。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如果你真的擁有強級以上能力者的肉體強度,一樣能挺過來。但我覺得你沒有,因為那種級別的人根本不會加入黑手黨這樣的組織。要錢要地位,他們可以直接加入HL,有點理想信仰的會加入反抗組織,而要自由的那些人,都是獨來獨往的散兵遊勇。總之在強級以上的人,一般不會為了生存問題而去犯罪。
呵呵……但你我這樣的人,隻好為了五鬥米而折腰了。因此,我再問一遍,為了節約我們的時間,也為了自己的些許憐憫之心。你是否可以從我視線中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