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多問,隻撩動著牛奶浴,劃拉出水響:“你想按哪裡?”
宋遲穗手尖朝下,牛奶順著她根根指節凝聚指尖,像顆顆斷線珍珠,碎落在大腿處。
說來神奇,那醫生給的藥的的確確有效果,從前,別人觸碰她的腿,她只有輕微感覺,現在她能感受到酸、疼、脹,看來真的有效。
只是,宋遲秋捏著她的腿,她並不會有難堪的反應。
“怎麽樣。”
宋遲秋一邊按,一邊問她。
她沉一口氣:“按摩挺舒服的,我得起來,你也早點休息。”
宋遲秋松手,扯過浴巾擦拭一下:“我替你穿衣。”
*
鄧離本以為秋秋姐來了,宋遲穗會留宿在她房間。
她自然也不用偽裝得太過認真,便匆匆洗個澡,換上蠶絲綢緞襯衫裙,拿出芙蓉膏,準備給自己抹藥。
房間安靜出奇,仿若能聽見窗外雪融化的聲音。
半響,門口傳來一陣輪椅滾動聲,鄧離轉過身,見宋遲穗已到門口。
她剛洗完澡,穿著長袖一字領睡裙,綢緞泛出珍珠貝殼內壁的光芒,襯得她素顏更為精致。
及肩的長發垂在手臂兩邊,發梢還帶著一絲濕潤,往下滴水。
兩人對視一眼,宋遲穗低下頭,轉過身去關門。
鄧離眸光一聚,她要來和她睡?
她立即挪動著身體,給她騰出溫暖被窩。
宋遲穗到了床邊,看著她手裡握著小瓶子,便問她:“你在做什麽?”
這一問,鄧離靈光一現:“祛疤的藥,我剛剛想要抹來著。”
宋遲穗清一下嗓子:“那你抹吧。”
鄧離從裡邊挪動著屁股到外邊,她笑著看向她:“小穗,如今我只有一隻手,不方便,你幫我抹。”
她半眯著眼,滿心期待著她的回答。
宋遲穗抿著薄紅的唇:“你可以等你手好再抹。”
“不行!”鄧離搖頭:“那樣會留疤的,我背上的紋身需要及時上藥,不然一輩子都要那麽難看,以後,以後你見了我的背,嚇到你怎麽辦。”
這一說,竟把小朋友說急了:“好端端的,我幹什麽要看你的背。”
她連忙解釋:“那什麽,我的意思是,夏天的時候,我要穿吊帶啊,露背裝啊,如果有疤,不會好看的,更何況我是你妻子,要是你以後帶著我去參加什麽會,那別人見了,總要說些有的沒的,我就想趁這個時機,把它修複好,你說呢。”
宋遲穗斜著看她,猶豫半天,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落在她手上:“你需要我怎麽抹。”
鄧離將瓶子放床上,轉過身,趴在床上,側著臉看她:“我整個背都需要抹。”
那條響尾蛇幾乎佔據了背的上半部,她根本夠不到全部的疤痕。
“我日常都是給你按摩腿的,作為妻子,我也希望你能為我做點什麽,比如......。”她厚著臉皮,做出一副需要關愛的樣子。
或許是被說動了,宋遲穗勉強點點頭:“行。”
竟然可以,看來小朋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冷漠無情。
不然她怎麽會救一隻小貓?
鄧離控制住上揚的嘴角,慢吞吞坐起,單手摸向頸脖,準備去解紐扣。
她拇指按壓著紐扣,忽然輕輕一頓,手徐徐放下,擦過衣衫時,帶著布料摩挲聲。
宋遲穗眼睛閃了閃:“怎麽不脫?”
鄧離手甩一下,背在身後:“忽然抽筋了。”
她湊上前,距離宋遲穗臉頰僅5厘米,一雙眼睛乞憐:“小穗,你幫我脫。”
說脫字的時候,她的嘴唇圈成一個圓,舌頭淺淺地出現一下,又像是往她臉上故意吹口氣,震顫得人發癢。宋遲穗睫毛抖動著,默默掐緊戒指。
但見鄧離一手打著石膏,一手背著,面目痛苦模樣,她又冷靜下來。
若非她病了,她此時定要把她扎成馬蜂窩。
她雙手往上,纖巧落在她頸脖處的第一顆紐扣處,見那珍珠貝母的紐扣,又想起了她的好。
她松口氣,慢悠悠替她解著衣扣。
鄧離盯著她的臉,似乎沒有收斂的意思。
她默默解開第一顆,第二顆,絲綢衣領自然軟下,露出一截藕色鎖骨,鎖骨和頸脖連接處,大動脈在鮮活有地跳動著,篤篤篤。
鄧離低下頭,皮膚似無意擦過她的指節,帶著滾燙和炙熱。
“你做事慢吞吞的。”
她抬起眼,對上那沉溺一般的微笑:“你嫌棄,自己上。”
“我沒嫌棄你,只是說一下,其實挺好的,就跟你吃飯、吃藥一般,慢慢吞吞的很可愛。”
她自不理她,隻加快速度,順著第三顆扣子一直往下。
衣扣解開,鄧離挺直身體,衣服的中縫很自然露出中指寬的肌膚,肌膚鮮如脆藕,咬一口估計很香甜。
“趴下吧。”
宋遲穗推著她的肩,示意她轉過頭去,別拿這些粗俗之物誘惑她。
鄧離照做,轉身趴下,也不敢在她面前多露一點。
她側著頭,視線依舊停留在她臉上:“你一會兒能用手抹嗎?”
這樣的話,正面值比較高。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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