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又傳來聲音:“那不算數了,我現在已經全心全意對她,要對她好,要治好她的腿,並且和你沒有關系了!”
林琳:“你!”
鄧離松開她,往後站了兩步,見那截手腕被她捏得通紅,想必林琳也吃到了苦頭。
“林小姐,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也非出自我所願。”
林琳揉著手腕:“你手勁怎麽越來越大了。”
鄧離:“......。”
“總而言之,我與你再無瓜葛,你也好好去找自己的幸福吧。”
宋遲穗耳朵嗡嗡嗡的,她不知道那句話該信,哪句不該信。
鄧離從前真的盼著她死,如今又......盼著她好。
她的手皺支在扶手上,腕上的玉往下一滑,似遊蛇發涼,她掌心托著下巴深思。
半響,腳步聲從身後傳來,鄧離叫住了她:“小穗。”
宋遲穗挑眉,端正者身子,悠悠轉過輪椅,面對著她和她身後的女人,眼神冷冷的。
林琳站在鄧離身後,笑嘻嘻往前,伸手搭著鄧離肩膀:“宋小朋友,你別誤會,我剛剛和她不過是在洗手間,玩了玩。”
鄧離撥開她的手,往前走兩步:“小穗,你都聽見了。”
天殺的原主,盡給她坑,填都填不完。
宋遲穗恢復到往日的冷靜,手掌下垂,輕輕在扶手上點著,臉色沉靜。
其實她原本不必動怒,鄧離一直都是如此,說什麽,做什麽,她是知道的。又何必在此時此刻暴怒。
“聽見了,又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她挑眉看向林琳:“倒是林小姐,你三番兩次來找我和我夫人的麻煩,難道沒有自己的事做嗎?”
林琳瞪著圓眼睛:“我......。”
宋遲穗:“你們之間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也無心知道,現在。”
她伸起手,朝鄧離招了招。
鄧離上前,接過那瑩白的手掌。
宋遲穗掌心向下,和她十指相扣。
她的頭靠在鄧離腰旁,故作恩愛:“如今她是我的人,你還是別想了。”
鄧離的手顫抖著,低頭看著宋遲穗,眼裡全是震驚。
她知道,宋遲穗只是為了氣走林琳,然後等人一走,就秋後算帳。
果不其然,林琳氣呼呼地跑了,宋遲穗也甩開她的手,一路生氣到停車場。
“你倒是希望我死了。”
“小穗,那不是我說的。”
她跟在身後,低頭哈腰賠禮道歉似的:“真不是我。”
宋遲穗稚嫩的聲音帶著質疑:“不是你,那還是鬼了,一個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有什麽好不承認的,我若再來晚一點,你和她是不是就和好了。”
輪椅快速滑動著,宋遲穗像一陣風往前,鄧離加快速度趕上去,攔在她身前,雙手扶著她的輪椅。
宋遲穗慣性往前,一頭撞上她的腹部。
腹部軟軟的,還有香味。
鄧離乾脆抱著她的頭,把她按在腹部:“你為什麽不信我呢。”
她的鼻子被堵著,艱難地嗚嗚兩聲:“因為你不可信。”
“是嗎?”
鄧離抱著她的小腦袋,指腹在她後腦杓揉了揉,很是憐愛:“你天生多疑,我拿你沒辦法。”
宋遲穗原本推攘著她,一雙手掐著她腰部的肉,聽她這麽說,忽然松了手,隻輕輕拽著她衣角。
衣服被她扯開,紐扣之間的縫隙被扯出縫來,剛好能看到腹部的肌膚。
一呼一吸之間,那塊肌膚跟著浮浮沉沉,白裡透紅,香味四溢。
宋遲穗眼睛瞪圓,下一秒,鄧離按著她的頭,將她按在那白白的皮膚上。
耳朵似蜂鳴一般,尖銳的聲音響起,耳鼓膜也像是被一扯一扯的,篤篤篤。
宋遲穗屏住呼吸,也沒有移動,就那麽貼著。
她感覺自己貼在一個淺淺的浪上面,浮浮沉沉,十分舒心。
鄧離摸著她小腦袋:“冷靜了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耳朵嗡嗡嗡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冷靜。
“沒事,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回程路上,宋遲穗時不時瞟一眼鄧離,她坐著開車,襯衫的下擺很自然疊折起來,紐扣與紐扣之間縫隙拉開,透過縫洞,剛好能看到一寸皮膚。
宋遲穗晃了一眼,臉色不由得更燙了。
她背抵著座椅,企圖通過座椅的微涼來給自己降溫。
鄧離看她滿臉通紅,不由問她:“你很熱嗎?”
她搖頭:“沒。”
鄧離鼻息輕歎,如玉骨折扇的手調著空調口,讓它不至於直接吹到宋遲穗,又能給車內降溫。
繼而把空調溫度控制在26攝氏度,這個溫度,不至於冷著宋遲穗,她身體喜溫,但不代表大夏天也不怕熱。
手掌重新握緊方向盤,微微用了把力,手背凸起的血管在透明陽光下泛著紫,她的指長、白、幹什麽都很靈活似的。
打架、抱她、或者......其他什麽。
宋遲穗瞟了兩眼,睫毛快速眨了眨。
“對了,裴醫生說的,你記住了嗎?”
“記得。”
兩個人在她面前跳了不知道是什麽國家的華爾茲,搞笑極了。
“記得就好。”
鄧離側臉看她:“今晚上就開始康復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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