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鳳眸上下打量著,像是打量著蛋糕,又像是打量著蛋糕後虛焦的人。
“怎麽那麽體貼啊。”還專門給她卡點過生日。
宋遲穗眨眨眼:“你許不許,不許我扔了。”
說起,裝腔作勢舉起蛋糕。
鄧離勾著她的手:“我許我許。”
晚上,雖然沒有音樂,沒有很多人,眼前就她和宋遲穗兩個人,過這樣一個生日,她很滿足。
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嘴巴念念有詞。
宋遲穗笑著,拿出相機給她拍了一張照。
她選好角度,把鄧離框在畫面中,再點臉部聚焦。
原相機下,鄧離的素顏狀態也美得不像話。
哢嚓一聲,鄧離剛好睜眼,看見她舉著手機:“嗯?”
宋遲穗放下:“吹蠟燭吧。”
鄧離壓著眉毛,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拍我啊?”
或是被人說中心思,她將手機往下藏:“沒,你想多了。”
鄧離知道她就算是也不會承認,所幸拿出手機:“來來來,今天這個好的日子,我們兩個合拍一張吧。”
她舉起相機,走到宋遲穗跟前蹲下,一手攬著她的肩,將她往自己身側輕輕地攬。
宋遲穗的肩微微顫抖,似有些緊張,但也沒拒絕,就那麽靠在她懷裡。
她就像握著一隻小鳥,小鳥在手心跳躍,她的手也撓得癢癢的。
打開前置攝像頭,鄧離將兩人框在中間,宋遲穗舉著蛋糕,嘴巴耷拉,不情不願。
“小穗,看鏡頭。”
宋遲穗抬起眼眸,看著畫面的中的自己,還有,旁人。
她似乎從未好好看過她們在一起的模樣,這樣通過相機,倒像是用第三視角看見了她和鄧離。
兩人就那麽貼著,靠在一起,是她從未想過的和諧畫面。
“笑一個,笑一個。”
宋遲穗:“不笑。”
“怎麽不笑,你笑一個,今天是我生日。”
說著,她摟更近了,幾乎將臉貼了過來。
熱熱的,房間燈又沒開,就亮著兩盞蠟燭,兩人的影子被投在牆上,鄧離強迫她笑的時候,看上去就像是強迫親她,氛圍是那麽地奇妙。
她嚴肅地推開她:“我笑就是了,你別湊這麽近。”
鄧離把手從她肩上放下來:“不湊近就是,來,茄子。”
拍好後,她把照片保存下來:“我一會發給你,這可是我們的合照。”
宋遲穗:“你發給我幹什麽,我又不會看。”
她也沒受打擊,管她看不看,她就是想發給她,不要也得要。
就這樣,鄧離度過了一個激動又愉悅的夜晚。
*
玉昆雪山距離家要開三個小時後,上半山腰則還需一個小時,這個生日的後廚以及前期布置都交給了半山腰的別墅山莊負責人,故而她們只需要人去就行了。
雖說大家不是同時出發的,但是目的地相通,這個時間去雪山的又少,在路上走著走著,就能看見幾個熟悉的車牌號碼。
一輛輛車的速度還挺快,急衝衝往山趕,看來是很著急去避暑。
鄧離和宋遲穗坐在後車座,宋遲秋坐在前車座,
當一輛輛車開過的時候,宋遲穗就默默念叨著車主的名字。
鄧離的方向則對著山外,外面風景很好,她抬頭看去,天空有大朵大朵白雲,山腰也有一層雲似的霧氣環繞,遠看猶如人間仙境,天空是藍色,樹是綠的,風是輕的,一切都那麽美好。
只是宋遲穗忽然說:“那個是宋天複的車子嗎?”
鄧離聽見宋天複三個字,微微側頭,車子呼嘯而過,透明的玻璃窗前,她像是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但是車子走過去太快,一晃而過。
她一下想不起來了。
周喜民盯了一眼後視鏡,對著宋遲穗說:“小姐,是他的車。”
宋遲穗點點頭:“他們倒是很快。”
不一會兒,宋遲穗身旁又駛過一輛大卡車,卡車是密封的,後面又長又大,看樣子並不是上山去參加生日宴的。
卡車緊隨宋天複車輛後,也很快超過了她們。
*
宋天複甩開後面的車後,歪著嘴對旁側的人笑笑:“怎麽樣。”
陳峰:“小宋總技術好。”
自從宋順君走後,他已經成為了小宋總。
宋天複明顯的不開心:“別總帶個小字,多難聽。”
陳峰點頭:“是,宋總。”
他露出滿足的笑意,下意識看他一眼:“我說,你還是把口罩戴上,以免被人認出來。”
“是。”
男人十分聽話,他從包裡翻出鴨舌帽和口罩,把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
宋天複非常自信看著前方:“要我說,她們這次出行連個保鏢都不帶,不就是明擺了去送死嗎?我拉那麽大一車東西。”
說完,他看著後視鏡的大卡車:“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陳峰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宋總,小姐主車後面跟的車,我從前沒見過,很有可能是便衣保鏢。像宋小姐心思如此縝密的人,不會這麽輕易把自己置於危險中。”
宋天複:“她和她姐姐,再加一個鄧離,鄧離能做什麽?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愚笨,無知,這三人湊一塊兒,能做出什麽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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