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在琉璃燈下閃爍著,滿是委屈。一張小臉在齊劉海下更顯容顏幼嫩,她腮幫子鼓起,就像是氣鼓鼓的小朋友。
“對......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在......”挑我腳筋呢。
鄧離摸摸頭:“在給我上藥嗎?”
宋遲穗疼的眼冒金星,主要是內心拔涼,好端端地給她上個藥,不求她對她多看兩眼,對她生情,卻沒想到給來了一腳。
這一腳讓她清醒,姐姐說的那些伎倆根本不適合鄧離,對她就應該來硬的。
她站起身,拂平了身體上的緞面絲綢裙,漂亮得絲綢緊緊貼著身軀,勾勒出玲瓏般的身段。
鄧離這才看清,她原來早已經換了睡裙,還是低胸吊帶,開叉腿部的修身裙。
走起路來裙擺分開,交疊的雙腿形成美好的曲線,步步生欲。她本就肌膚雪白,身材豐盈,朝她走過去的姿勢雖顯僵硬,但天生的純欲感打破了那些僵硬。不想到兩年時間過去,宋遲穗早已褪去了那些稚嫩的娃娃衫,也換上了屬於她年齡和身材相襯的衣物。
鄧離呼吸一滯,心跳賊快,尋思著這宋遲穗真沒拿她當外人,怎麽就穿成這樣過來了。
思索間,宋遲穗已然坐在她的面前,帶著溫和的香氣。
“姐姐。”
鄧離被這一聲嚇得顫抖:“你有事說事,不必這麽客氣。”
“該睡覺了。”
是的,該睡覺了,她不配睡在這個高級的席夢思上,和眼前這個尊貴的女王一起。很自然地,她掀起被褥,身體往外挪。
宋遲穗蹙著眉看她:“你要幹什麽?”
鄧離:“我打地鋪啊。”
她十分真摯盯著她。
宋遲穗呼吸一緊,兩條潔白的手臂抬起,落在她的肩上,把她狠狠往下一按:“你給我睡床。”
說實話,她忽然有些看不明白宋遲穗什麽意思了,不遠萬裡綁她回來,又給她好吃好喝,還給她敷藥,弄得她心裡亂糟糟的,這到底是什麽新型的折磨人的方式,雖然身體很舒服,但是精神飽受虐待。
她也不敢抗拒,隻應了聲好,轉身面對著牆睡去。
剛躺下來,身後便湊上來一片溫熱。感覺脊背被什麽東西狠狠貼著,頸窩後還灌入陣陣熱氣。她身體不忍酥麻起來,雞皮疙瘩也跟著起了一層又一層。
宋遲穗比絲綢還滑嫩的胳膊往上一搭,輕輕搭在她的胳膊上,肌膚相觸,又是一陣冷電襲來。
這個樣子,宋遲穗定是從身後摟著她,身體也貼著她的後背:“姐姐。”
鄧離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她剛剛穿的衣服,現如今兩人蓋著同一條被子,又纏綿一起,不禁心砰砰跳起來。
縱然是不喜歡的女人,這麽近距離的誘惑,她也是有感覺的!
但是,更多的事寒顫,宋遲穗說不定在設計陷害她。
她雙目一瞪,挪動著身軀往前,和宋遲穗拉開距離:“好熱,我們別這樣睡。”
身後安靜了幾分,只剩下重重的呼吸,沒一會兒,宋遲穗又挪動著小身板,朝她貼上來:“我冷,我需要貼著。”
眼前這個女人竟不解風情:“你冷的話,開空調。”說罷,又往前。
如此你追我趕,鄧離的臉幾乎快要貼上牆面了。
她的鼻梁抵在白牆上,輕輕一側,似乎能把灰刮來一層。
身後的貼貼更緊了:“你現在還能往哪裡躲?”
宋遲穗冷笑一聲,雙手似蛇,輕輕纏上她的腰,而後在她的腰前十指相扣,死死束縛著她。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睡到天亮。
公雞打鳴的時候,鄧離翻了個身,她其實又一個晚上沒睡著覺,生怕宋遲穗半夜對她做什麽,然後一夜平安。見床上已經沒有了人,而她也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睡姿,落枕了,起來的時候雙眼昏花,眼前都在冒星星了。
甚至還聽見有人叫她。
“黎安,黎安。”
大白天的,她莫不是產生了幻聽。
鄧離循著聲音看去,見天剛破曉,窗外影影錯錯,樹葉被風吹起來,扯成好看的影子。
只是那樹上怎麽掛著個身穿迷彩服的人。
她頓時趴窗上,定睛一看,哪裡是別人,竟是陳小轉。
她怎麽混進莊園了!
“黎安!”
陳小轉抱著樹,看見皇宮一般的建築裡邊困鎖著一個女人,自己則像是拯救公主的騎士一般,好不容找到公主住所,這便悄悄和她通風報信。
見了黎安站在窗口,面色憔悴,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頭,一雙手扒拉著窗,像極了被折磨瘋了的女人。
“黎安。”她揮揮手:“是我,我來救你了。”
鄧離感動得差點哭出來,還以為她被拋棄了,原來村長還念叨著她。
她連忙和她打著啞語,讓她趕緊下樹,商量在花園一角見面。
有人來救她了,她燃起了些許希望。
五分鍾後,她換上一件寬松的長袖連衣裙,把頭髮挽起來,低低地在後面扎個丸子。
現在不知道宋遲穗去了哪兒,估計是家業繁忙,所以她有機可乘。
出門時,門口果然有幾個保鏢把守著,只是相對於前兩日,要松懈多了。
兩邊的保鏢見了她,立即上前詢問:“夫人需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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