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遲穗,幹嘛吻她的屍體。
她什麽意思?
簡秋雨看她已經被嚇破魂膽,連忙安慰:“不應該給你說這些的。”
鄧離擺擺手:“不,不,簡老師,你繼續說。”
“這就是給你說的戒斷反應,其實,在她前妻離開之前,兩個人的關系普普通通,竟是一次同房都沒有過,可想而知,兩人感情並不怎麽樣。”
鄧離蹙眉,宋遲穗連這個都給她說?不虧是.....額。
“是,你這麽說,我也覺得是。”
簡秋雨繼續:“只是她前妻人還算好,對遲穗也好,試想一下,有一個人對你掏心掏肺,你不理睬她,忽然有一天,這個人死在你面前,你肯定會不習慣,並且對她有愧疚之心,後悔自己生前沒有好好對她,所以死後近乎病態地想要佔有她,這種感情,就是戒斷反應。倘若她前妻沒死,那她也只會是普普通通的存在,因為死亡給她添上一筆光彩,成為了別人心裡的一顆朱砂痣。”
鄧離:“我明白了,這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劈裡啪啦說一大堆,竟被她簡單總結成一句話,簡秋雨吸口氣:“其實我是說,她並沒有那麽喜歡她的前妻。”
鄧離:“對,我知道,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簡秋雨:“所以,她把你當成替身,不過也是為了......除非這個朱砂痣從墳墓裡爬出來,宋遲穗再次和她相處,說不定,時間一久,也就膩了,心裡沒有了那份生死離別,變成了尋常,尋常,也就沒有那麽珍貴了。”
鄧離:“我明白。”
簡秋雨:“其實,這兩年來,遲穗通過我的疏導,本來好了些,沒想到中途,找到了一個和她前妻一模一樣.....。”
這下鄧離總算知道了,原來死去的她還阻攔了宋遲穗和簡秋雨在一起?
怪不得呢。
就如簡秋雨所說,她不過是愧疚罷了。
此時,青水的聲音傳來,她站在陰涼角落,一手舉在頭頂上擋太陽,眼睛半眯著:“老師,黎小姐,找你們商量事。”
兩年不見,青水還是粘簡秋雨粘得緊,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青水怕是要難過了。
三人一並往回走,聽青水一路上說起,原來她考上了幼兒園編制,馬上就要入職了,今天則是選個地方慶祝一下。
兩年了,青水已經成為了幼兒園老師,宋遲穗也繼承了家業,和簡秋雨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宋遲秋則要和段甜甜結婚了,沒有她在的日子,什麽都在往前走。
看小說的時候,是走馬觀花的心態,如今真的到了這裡,那每一天的日子都鐫刻在她記憶力,在她血液裡流淌。
一切應該回歸正題了。
鄧離打算攤牌。
眾人約好,晚上就在宋遲穗新開的酒吧去玩,酒吧裡有內場包間,定了一個豪包,打算在那裡邊度過。
上午的匆匆會面到此結束,陳小轉也回家了。
原來陳小轉老家就在a市,還在在不遠處的大平層樓房裡。
為了赴宴,她說要回去換身漂亮的衣服,晚上再來玩。
陳小轉是黎安朋友,自然她也算進去了。
鄧離對什麽宴會並不稀奇,她隻想找著機會跟宋遲穗說,早攤牌,早點離開。
時間一定,宋遲穗便忙著吩咐管家開始置辦包間的裝置,兩年過去,她行事風格更加成熟了,和別人談事情也不苟言笑,說什麽是什麽,且做事情面面俱到,有多少人,要和什麽酒,上多少煙,吃什麽零食,晚了又吃點什麽甜品小食,來回又有多少輛車接送。
都一一安排了。
鄧離找不出縫隙跟她說這些事。
隻記得宋遲忙忙碌碌從她身邊經過,她叫住她:“宋小姐。”
宋遲穗暫停步伐,轉頭瞥她一眼:“晚上要聚會,你不去換身衣服打扮下?”
“對哦。”
說罷,宋遲穗從她前面飄過去,小手還不忘落在她的肩上,順著往下輕輕一滑:“姐姐,打扮好看些。”她湊在她耳旁,壓著嗓音低低地說。
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地,鄧離原地顫抖,看著那身影漸行漸遠,裙擺飄飄,纖白的小腿若影若現。
她腦子不禁想,還挺刺激的。
“咳咳,胡說,親屍體那是正常人乾的出來的嗎?”
*
宋遲穗一向手殘,劃不了什麽好看的妝,這樣的事她一般交給宋遲秋。
順便連衣服也在她房間裡換了。
與往日不同,她穿了一身淺灰色掛脖連衣裙,低v領,紗織的面料浮起來,遮蓋住原本玲瓏起伏的曲線,收腰,下擺是散開的裙子,剛好遮擋住腳踝。
整個衣服最為露的部位便是背,一大塊背都敞開在外,露出鮮明的蝴蝶骨和脊骨。
宋遲秋給她化好睫毛,輕輕後退:“睜開眼睛看看。”
鏡中人頭髮高高挽起,眼影和裙子呈淡淡的灰色,裸色的唇彩更加讓她整個造型淡到了極致,就像是灰白黑相間的水墨畫。
“怎麽樣。”
宋遲穗站起,踩著黑色的漆皮高跟,跟鞋在木地板發出咯噔聲響,她轉了半圈,攬鏡自照:“會不會太露了。”
及腰的長發全數挽起,被一根雲紋玉色簪子固定住,氣質飄然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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