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朝馬路邊看去,只見那輛勞斯萊斯在夜裡散發著光芒。
她們連忙站成兩排,恭恭敬敬地等著,就差在中間鋪個紅毯了。
“老板視察工作,都給我振奮起來。”
小姐妹們抬頭挺胸,個個站得筆直。
男人先下來,繞一圈走到車門邊,伸出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拉開車門。
與此同時,一隻雪白的嫩足從門縫裡下來,苡橋她穿著漂亮得漆皮高跟鞋,穩穩落在水泥路上,這一腳落下,讓整個酒吧都高貴典雅起來。
眾人嘴巴張成o字型,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少女。
“老板今天打扮,破天荒了。”
“我草,這臉,這腰,這胸,這臀,一看就是花了錢的。”
宋遲穗下車後,往前走兩步。
眾人都已經清了清嗓子,準備迎接她。
只是她並沒有繼續走,而是轉過頭去,看著車裡。
車裡還有一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霎時間,那黑色的車門口斜出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宋遲穗後面,整張臉正好高出她,就那麽直接暴露在大家面前。
“我靠。”
“我眼睛瞎了?”
“這是.....這是夫人?”
世界仿若都安靜了,喜歡錢的看車,喜歡人的看美女,八卦的看著宋遲穗身後的女人,恨不得從她身上找出一點痕跡來。
“真是一模一樣。”
此時,客人也嘰嘰喳喳議論起來:“這是找了個替身。”
鄧離緊跟在宋遲穗後面,走過長長的巷道,隻覺得自己像猴子,被人圍觀議論。
她最不喜歡陌生人的眼光,總覺得對方在計算她的價錢一般。
而眼前,她這個身份,在別人看來,就是宋遲穗一個短暫的玩物,就是可用金錢來衡量的。
好不容易到內場,燈光昏暗,她的心才平靜了些。
只是,面前的小人那亮晃晃背太扎眼了。
真的要這麽穿啊?
鄧離不好說什麽,隻覺得四周朝宋遲穗投去的目光,令她隱隱不爽。
流氓、猥瑣,盡盯著人家姑娘的背看了。
宋遲穗走在前面,引她往包間方向走,卡座之間道路狹窄,服務人員偶爾端著酒水和她們擦肩而過,顯得空間逼仄混亂。
宋遲穗隻想快些,一腳往前,腳尖踩住了裙擺,被狠狠絆住。
“啊。”
鄧離一直看著她的背,黑夜裡,她就像是舞動的蝴蝶,在前方引路,忽然之前,面前的蝴蝶像是淋了雨,傾然倒下,嘈雜的dj聲中,她捕捉到了一絲輕柔的尖叫,說時遲那時快,她忙上前一步,手掌穿過那截細腰,掌心捧著她的小腹,將跌落下去的蝴蝶扶了起來。
“小心。”
柔軟的後背貼在她懷裡,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體溫。
宋遲穗撞在她身上,背部貼著她的身軀,像是被電擊中,忽然動不了了。
她很想就這麽軟在她身上。
“姐姐。”
她側過頭,看上她的眼眸。
黑暗中只看見亮晶晶一片,聽不到過多的聲音,但能感覺到她的呼吸,還有瘋狂跳動的心臟。
宋遲穗原地轉個圈,腰肢在她掌心擦出火。
她撲通一下,跌落在她懷裡,手掌不經意撐著她的肩一般。
“謝謝姐姐。”
“謝.....不用謝。”
鄧離的心跳的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音樂震得,還是被這緊緊貼合的身體弄得。
她不是不怕宋遲穗了嗎?怎麽心還要跳?
宋遲穗見好便收,輕紗擦過襯衫,留出間隙,但彼此的體溫已經越過布料,相互傳遞,纏繞起來。
她的手指微微蜷曲,順著鄧離的手臂,從上往下滑落,手臂,小臂,指腹柔柔點著她的手背,輕觸她的指節。
這些不經意的肢體接觸,聽說要比直接來的貼貼更加誘人。
她墊著腳,湊在鄧離耳邊:“姐姐,馬上就要到了。”
熱氣灌入頸脖,令她不忍一顫。
回過神來,宋遲穗已經轉身,雪白的背對著她。
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發髻上那綠色的簪子尤其亮眼,鄧離不忍伸出手去,將她的發簪抽下來。
頃刻間,錦緞般的長發垂下,遮住光潔的背,僅露出皙白腰肢。
鄧離頓時覺得好多了。
宋遲穗愕然轉過頭,很自然摸著頭:“發簪掉了?”
“沒。”
她把玉簪舉到跟前晃了晃:“頭髮放下來更好看。”
手指勾著宋遲穗的發梢,輕輕繞了兩下:“其實我......。”
音樂聲音震耳欲聾,她再說什麽,宋遲穗也聽不清。
隻一前一後進了包間。
包間共七人,除她們幾個,還有有兩個人是青水的朋友。
此時,青水和她的兩個好友坐在點歌台,三人正商量唱什麽,簡秋雨則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雙手很自然地交叉,疊在膝蓋上,她穿著暗色的長裙,帶著金邊眼鏡,整個人顯得氣質儒雅。
陳小轉坐在另一個大桌子旁,獨自捧著個甜瓜正在吃,見人來了,她第一個站起:“黎安。”
她放下水果,扯毛巾擦擦唇邊,起身走到兩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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