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透過窗戶吹進來,揚起她身下薄紗裙擺,灌入風的半透明薄紗,正輕輕拂過女人半是紅潤的臉頰,掃過她的鼻尖,睫毛,掃過她垂落下來的劉海。
她漂亮的手臂壓了壓亂飄的裙紗,骨節分明手指在奶白色的襯托下愈發清白,手背上淺青色的血管也微微凸起。青紗帳暖中,她的手輕輕顫抖,內心深處有什麽壓抑已久的感情也蔓延開來。
甘於汙穢。
她將宋遲穗摟在右臂臂彎處,低頭看她漸漸平息的氣息,自己的內息卻沒有那麽穩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滿足。
或許是因為熱的原因,宋遲穗臉上出了薄汗,太陽穴兩邊的劉海濕噠噠地貼在兩邊,頭髮也在風中略顯凌亂。
她朦朧的眼看著她,上齒咬下唇,垂著眸,小腦袋在她右邊懷裡蹭。
好事不過三。
鄧離俯首,輕輕吻她耳垂上那朵漂亮的山茶花。懷裡的人打了一個激靈,依依不舍地摟著她的腰。
比起降低身體的熱,她更喜歡鄧離這樣摟著她,親吻著她的臉頰,頭髮,這種多余出來的行為才象征著愛意。
她忽然覺得一直能被這樣摟著才好。
鄧離的手撫摸過她的額頭,確認她溫度降低,又見她清醒了些,這才問她:“還記得吃了什麽嗎?”
宋遲穗搖搖頭,但又想起了出事前吃的那碗粥:“雪蛤,應該是。”
鄧離掏出手機:“我讓她們把粥留下來,順便查一下監控,此人壞極了,應該進去坐牢。”
這等藥物進了身體難受不說,害人害己,她也只是短暫幫她止住了難堪,但是回去之後還是要承受藥物的痛苦,估計害得難受幾個小時。藥物的後遺症必定是頭疼,乏力,宋遲穗回去有的熬了。
遊輪上不是什麽適合養病的地方,加上船隻晃來晃去,宋遲穗頭暈耳鳴的,更加難受。
她便幫她穿好衣服,扣好扣子,又簡單梳理了兩下她的頭髮,讓她看上去並沒有發生什麽事,這才扶著她:“能走嗎?”
宋遲穗並了並腳,臉頰紅紅,猶猶豫豫盯著她的唇,繼而很快錯開:“能......能吧。”
她抬了一步,隻覺得沒了力氣,一下軟在她懷裡去。
鄧離扶著她兩條小臂,歎了口氣:“我抱你吧。”
兩人在房間呆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午宴已經結束了,大家留下的打麻將的打麻將,休息的休息,都等著晚上再看看夜景,才會結束這一程。
鄧離避開人多的地方,直接從遊輪的五樓下到一樓,一路上還是被宋遲秋發現了。
她上前詢問:“怎麽了。”
這時候她穿著敬酒服,和段甜甜正在送要回家的客人。
鄧離問道:“船上走了多少人了。”
宋遲秋:“差不多一半。”
一半,那人估計也趁亂走了,只希望後面的監控能查出來,究竟是誰如此惡毒。
鄧離安慰兩人:“小穗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
*
別墅內,少女氣息奄奄躺在床上,杜金月正在給她檢查身體。
她邊看邊搖頭:“哎,怎麽這麽不小心,還好攝入量低,不然可得麻煩了。”
鄧離坐在一旁:“怎麽樣?”
杜金月若有所思看著她:“身體藥物似消耗不少,你幫她的嗎?”
鄧離支支吾吾地,她點點頭:“也不知道可行不。”
杜金月會心一笑:“可行,比我開的鎮定劑有用多了,不過接下來這幾天都不能再去消耗她,她需要修養。”
鄧離明白,這個藥不是說消失就消失,至少需要好幾天才能從身體徹底排除。
“多喝水,多休息。”
“好的,杜醫生。”
送走杜金月,鄧離這才聯系上遊輪的保安大隊隊長。
除卻幾個貼身管家,安保都是宋家臨時雇傭的,雖說是雇傭的,但也都訓練有素,一行300來個人在遊輪外守著。
保安王隊長講述,並沒有發現船上可以人員,但是監控調出來了。的的確確有一個人在宋遲穗的粥裡做手腳。
鄧離忙問:“是誰?”
王隊長:“不確定,鄧小姐還是親自來看看。”
警察局內,粥品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宋遲穗所服用的一款藥物具有迷幻催晴作用,對人的傷害很大。目前屬於違禁藥品。
這樣的藥品在國內是禁止的,但是國外沒有禁止。
鄧離緊握拳頭,無法想象是誰這麽惡毒。
待監控放出來後,才真的令她大跌眼鏡。
監控畫面中,一個身影纖瘦的人輕輕撞在女服務員的身上,那女服務員正巧端著木瓜雪蛤粥。被撞之後,她將粥品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轉身給女人賠禮道歉。
也就是這個短暫的間隙中,女人單手在粥品裡撒了些什麽。
警察指著畫面上的人:“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鄧離瞳孔放大,忽然聯系起前因後果來,原來簡秋雨早有預謀!虧她還把她放走了。
她點頭:“認識,她是.....宋遲穗老師。”
她哪裡是什麽老師,簡直就是爛到骨子裡的壞人。
警察確定人員,立即出警,前往大學教學樓。
鄧離也緊跟著警車,勢必要把人抓到,打得她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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