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遲穗拖一把長椅,正對著簡秋雨坐下,雙手抱著臂,翹著二郎腿盯她:“你還是不想自首嗎?”
她摸索著手裡的紅寶石戒指,眼睛也映上了可怖的紅色光芒。
“我,我沒犯罪!”
簡秋雨害怕得直抖,直搖頭。
宋遲穗冷冷抬起眼眸,手指掰開戒指,砰地一聲響,一枚三厘米長的銀針在閃電中迸發耀眼光芒。
她早已沒了耐心,興致懶懶看著簡秋雨。
“你要幹什麽!”
簡秋雨瞳孔逐漸放大,大聲喊叫。
背後的黑衣人便往她嘴裡纏了一圈白布,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緊接著,她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扳直,指腹對著外面。
“嗚嗚嗚,嗚嗚嗚。”
她抖動著身軀,奈何力氣不如背後的男人。
宋遲穗對著她粉嫩的指腹,猛地一下,針刺進她指甲縫裡。
“唔!”
女人渾身僵直,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整個臉色在一瞬間刷白。
“用這個手指頭碰穗穗的嗎?真是惡心呢。”
她一邊說,針又刺進去了幾分,疼得簡秋雨涕淚橫流。
宋遲穗得意地笑著“當時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呢。”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管宋遲穗怎麽問,簡秋雨只能用眼淚和哽咽聲回復。
她的臉已經被折磨得漲紅,頸脖上的青筋像是要爆出來一般。
“求求你,放過我。”
她應該在說這個話吧。
宋遲穗冷冷看著她:“我放過你,你又放過我了嗎?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我都刻骨銘心,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老師份上,又三番兩次幫我,我早就跺了你的手。”
她湊到簡秋雨耳側:“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阿離姐,我也不會看上你,我不會喜歡一個內心和我一樣陰暗的人,我需要太陽,需要光。而你,只是陰溝裡的泥鰍,和我一樣可憐。我不需要可憐蟲,我需要有人帶我看光。”
她垂著睫毛,輕輕後退,拉開和眼前可憐蟲的距離,手掌在空中招了招,一旁男人低著頭,隨時待命,聽後吩咐一般站在她跟前。
“把她的手給鋸了。”宋遲穗說得輕飄飄地,仿若是去超市買個冰激凌那麽簡單一般。
男人遲疑了一會兒,宋遲穗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愣著幹嘛,動手。”
簡秋雨絕望地看著那張嬌俏的臉,眼如死灰一般翻了過去,她嗚嗚嗚兩聲,一下暈倒在椅子上。
“這麽不經嚇。”
宋遲穗癟了癟嘴,繞著她走了兩圈,正考慮著要如何繼續折磨她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見是鄧離打來的,她立即接通了電話:“姐姐。”
鄧離的聲音有些著急:“聽說你去找簡秋雨了。”
消息倒是傳得很快,想必是宋遲秋透露出去的。
她悠悠道:“怎麽,你在關心我?”
鄧離:“你沒有把她怎麽樣吧!”
宋遲穗嘟囔著一句:“我還以為,你會關心我呢,沒想到你更關心她,你難道喜歡她啊,口味真重。”
鄧離:“......。”
“小穗,你聽我的,千萬別做傻事,我們有什麽報警好嗎,讓警察去解決這件事。”
宋遲穗哼了一聲:“你算我什麽人,有什麽權利干涉我的行為?我大不了去坐牢,你幹嘛那麽著急。嗯?”
鄧離當然著急,她好不容易把宋遲穗帶上了正統的道路,不想她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想她就此墮落。
她生怕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小穗,你答應我,不要在做一些傻事了,我什麽都聽你的。”
宋遲穗的笑聲從電話傳來,甚是瘮人,她尖銳的嗓音未脫稚氣,天然地詭譎多變:“那好啊,你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宋遲穗掛了電話,輕輕瞥了眼癱軟在椅子上的人,默默朝著黑暗中的男人說:“走吧。”
說完便拍了拍手出了門。
回到家後,宋遲穗特意換了一身清雅的衣服,將自己弄得雪雪白白的,乾乾淨淨的。
要見鄧離,自然要打扮好看些。
鄧離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居家服,長袖長褲,站在泳池邊,顯得身材巨高挑巨有慵懶感。
她卷著手裡的一撮頭髮,輕輕將它甩到後背,墊著腳慢悠悠走到她身後,她張開雙臂,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的擁抱。
誰知鄧離一下閃過了身,離她兩米遠,轉頭嚴肅地看著她。
“小穗。”
“你幹嘛躲我。”
“我早知道你在我身後。”
宋遲穗隻覺意興闌珊,原來鄧離連抱都不讓人抱了嗎?
她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舒服翹著二郎腿,大白腿在開口處輕輕晃動,池水的光反射在她身上,像是水波拂過她的面頰,讓她更加清麗可愛。
只是她做的那些事,讓人一瞬間毛骨悚然。
她看上去是那麽自在悠閑,絲毫不為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感到後悔和害怕。
鄧離卻覺得一股森然寒意拂過脊背,讓她在烈日炎炎下打了個冷顫。
“你......還沒做什麽吧。”
宋遲穗原本閉著眼睛,一雙長睫毛的在眼瞼處形成一道陰寒的陰影,聽了她的話,她悠悠睜開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仿若要把她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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