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離咳了咳:“我知道,你是因為她打碎了那盞燈,但是她罪不至死,就算要死,也不該你來動手。”
宋遲穗一下氣呼呼地站起來,嬌小的身板逼著她往牆角走。一下把她逼靠在牆邊,她仰著頭,個子雖小,但氣勢龐大。
有憤怒的小貓在大狗面前哇嗚哇嗚叫的架勢。
“她讓你我分離了兩年,難道不該死?”
宋遲穗盯著她,眼睛漸漸紅了,不是怒紅,而是帶著悲哀的紅:“你知不知道,這兩年來,我是怎麽過來的。”
或許是被她情緒傳染,鄧離感知到她的難過,她萬萬沒想到,宋遲穗會喜歡上她,在這兩年裡,也沒有和簡秋雨在一起,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喜歡上了她。
可她並不喜歡她......吧。
那為什麽看見眼前的人傷心,她的心也像是被抓了一把,心口被束縛住,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又像是一股被壓製的力量,想要衝破而衝不破,那樣令人掙扎難受。
“小穗。”
她的手虛抬著,宋遲穗一下撲了上來,飽滿的身材將她緊緊包裹住,她雙手環著她的腰,滾燙的額頭正好抵在她下巴處,呼吸像一股股火,鑽進她的領口,鑽進她的心裡。
“嗚嗚。”宋遲穗嗚咽著,晶瑩的珍珠從睫毛上掉落下來,一顆顆砸進她胸懷。
“姐姐。”她嗓音沙啞著:“我差點死了。”
她纖嫩的細指緊緊拽著她的衣領,幾乎顫抖了起來。
鄧離虛攏著她發,柔柔地拂順著,此刻,她的內心尤為煎熬。
但是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應該告訴她真相。
“從前,我對你那麽好,都是因為任務。”
世界一下安靜了下來,安靜到可以聽到落葉隨風揚起的聲音,安靜到泳池邊緣的水珠因為乾涸往下掉落的水聲,安靜到宋遲穗忽然屏住呼吸,睫毛輕掃她的頸脖,繼而離開,仰頭看著她:“你說什麽?”
鄧離閉上眼:“並不是因為她打碎了燈我才離開,我是本來就要離開。”
宋遲穗蹙著眉,緩緩松開她的衣領,似不認識她一般搖著頭,看著她,眼裡充滿悲涼:“可你對我那麽好,那都是。”
“那都是因為任務,我並不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鄧離的心口也沒來由抽搐了一下,她像是在發什麽有違天道的誓一般。
她捏緊拳頭,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宋遲穗眨了下眼,最後一滴淚珠似斷線從臉頰滑落,她怔怔看著她,心口好似千萬針刺,令人呼吸不過來。
只是那麽一瞬,她眼神很快轉變過來。
不喜歡她是嗎?從未付出過感情是嗎?
她逼近鄧離,一雙眼發紅瞪著她:“你從前沒喜歡過我是嗎?”
鄧離整個人像是紙片貼牆上,她嗯了一聲:“從未。”
宋遲穗緊咬後槽牙,緊緊抓著她的衣領,把她扯到面前:“明天,和我去民政局領證。”
鄧離瞳孔逐漸放大:“啊?”
她火紅的嘴唇像是吸了毒漿果,紅唇皓齒,一字一頓:“和我結婚,否則,我把簡秋雨的手送你,二選一,你自己看吧。”
第100章
宋遲穗自歎,她這一生感情順遂,還從未有人忤逆過她,不喜歡她。
當鄧離說出不喜歡她的時候,她感覺越發有意思了,不喜歡她,強扭的瓜不甜,她倒要試一試,品嘗過她滋味之後的鄧離是否還有臉面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不喜歡就不喜歡,把她禁錮在身邊,天天看著她,需要的時候和她睡一睡,不需要的時候扔在一旁,也不用顧著她細膩的心思和情緒,她要這個人,實實在在的身軀,至於心不心,腦子裡有沒有她,那又如何。
只要身體在一起,那就是在一起。
今天這個瓜管他甜不甜,這口野菜難吃不難吃,她偏要扭下來,偏要吃上這口野菜。
冰冷的指尖輕輕拂過鄧離的下頜線,她細細摩挲,嬌俏的臉上帶著近乎嫵媚的笑:“乖,我想你並不喜歡簡秋雨的手,帶上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和我領證去。”
鄧離陷入兩難,如今宋遲穗已經做了不可逆轉的事,她去自首,說不定還要被拘留幾日,如果放縱她繼續如此,真的砍了簡秋雨的手,那就不是拘留這麽簡單,是真的要入刑法的!
“行,我和你領證,但是你必須答應我,領完證就去自首。”
宋遲穗嗤鼻一笑,指尖劃過她如雪的肌膚,撥弄著她頸脖性感的青色血管,點點滴滴落在她鎖骨上。
鄧離被搔起一身雞皮疙瘩,渾身酥軟,眼下宋遲穗雖說可怕,卻也令人垂涎的緊。兩年不見了,她身材愈發豐韻,面容也比之前成熟不少,一些動作和言語都十分大膽,動不動就說要和她結婚、睡覺.....,說嘗過她滋味之後,自然會愛上她。她就算是木頭,也難以抵宋遲穗化骨綿掌。
“和我談條件,你有資格嗎?”
耳邊刮過一絲熱氣,宋遲穗的眼猶如黑色琉璃一般動魄她的心思一般:“我看你,還是蠻情願的嘛。”
鄧離擺擺手,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她忽然醒了,眼前的女人多麽令人害怕,她居然覺得她乖巧美麗?
“我是否自願,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宋遲穗抿著唇看她:“我管你心裡是否情願,我要得到的,就是你的人,你的身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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