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得到誰呢。
宋遲穗自然不明所以,也懶得同她廢話,她油然一個側身,清風拂過池水,拂過她的身軀,吹起她如錦緞的長發,吹得她衣袂飄飄,她側著臉陰冷地說:“明早十點,就去把證領了,晚上,就把正事辦了!”
*
翌日傍晚。
宋家別墅已經披紅掛囍,因為是二婚,婚宴還在籌備階段,但是房間的布置和新婚妻妻的衣服晚宴是必備的。
宋遲穗沒有邀請任何一個外人打打破她們二人的世界,而是在臥室擺了一桌子酒菜,和鄧離兩個人共享花前月下。
房間內,床上鋪著紅囍被,一套鴛鴦戲蝶的枕頭,正紅色的喜被上繡著鳳凰交尾,屋內一的桌布,靠墊,掛簾,還有擺件,都布置成了喜慶的紅色。
包括兩人穿的衣裳,也都是正紅色。
宋遲穗說了,第一次的西式婚禮辦過了,第二次要嘗試一下中式,哪怕不是婚禮,好歹是領了證的第一夜,這一夜,外面月色高掛,渾圓如玉盤,擾弄得人心煩意亂,也注定是難眠的一夜。
宋遲穗正坐在床上,潔白的手撫摸著描金線的紅色鳳凰,一身正紅的喜服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她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一對纖巧的玉足正好垂在床尾。紅裙蓋過她的腳踝,往上是修身的腰肢還有豐韻的身段。
她的長發盤起,頭上簪了金色的鳳凰釵環,耳朵上墜了紅色寶石吊墜,頸脖上掛著一圈瑩潤的珍珠,月色打進來落在她臉上,卻讓人一眼看到她驚豔奪目的容顏,任憑什麽珍珠寶石金釵都失去了顏色。
鄧離換好衣服後,被管家簇擁進了屋,一進屋,便對上床上女人的眼。
她的眼像是有吸力一般,靜靜地吸著她,讓她暫時移不開眼睛。
管家笑嘻嘻把門關上,還貼心上了鎖。
宋遲穗見她進來,立即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作響,聲音回蕩在屋內,越來越近,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綁了鈴鐺,走過來時發出鈴鐺聲響。
鄧離緊握雙手,垂著眸,靜靜瞥著別處。
宋遲穗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素雅的妝容,並未化紅妝,也沒有盤發,頭髮就那麽隨意垂在胸前,沒有珍珠首飾,一看上去就是不太想結婚的衰氣模樣,可她天生容顏冷清,生的貌美,自然不需要那些有的沒有的裝飾品。
“很好。”
宋遲穗上下打量她:“你總算是來了。”
她如今對她沒有過大的期許,新婚之夜沒有踩著風火輪跑路已經是她莫大的驚喜。
鄧離故意不配合,還以為宋遲穗見了她這模樣會大發火,摔桌子摔板凳,把今晚的事攪黃了,沒曾想她竟很開心。
她熱情地伸手過來,掌心輕輕搭著她手腕,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令人不禁一顫。
宋遲穗引著她往桌邊走,邊走邊發出風鈴被撞擊一般的聲響。她低頭一看,見宋遲穗紅色的裙擺下綁了一圈紅色鈴鐺,那聲音便是從那個地方傳來,鈴鈴鈴,令人心煩意亂。
她如玉的手輕輕把她按在凳子上,細腰在她懷裡那麽一轉,很快,一屁股坐在她腿上,她抬起手,朱紅色的袖子緩緩滑落,露出兩截冰玉似的胳膊,如環玉勾著她的頸脖,小臉也熱切地靠在她胸口,嬌怯連連:“姐姐。”
又來了,那雙琥珀般的黑眼睛滴溜溜打直看著她,絲毫沒有半分收斂。
她把**寫在眼裡,那眼神告訴,她要她。
鄧離噎一口唾沫,不敢直視她,隻望著眼前那一桌好酒菜,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究竟要如何做,宋遲穗才能滿意,她又能全身而退呢。
宋遲穗嘟囔著唇,小手掰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硬生生掰過去:“看著我。”
鄧離偏過頭,狹長的眼眸垂著,長睫毛在眼瞼形成一道冷淡的暗影:“你究竟要如何。”
她看著桌上擺放的兩本證書,她和宋遲穗的,紅底白衣,白天在民政局剛剛登記的,兩人都臉帶笑容,看上去是那麽地登對。
“我都和你領證了,你還要如何?”
她私以為,宋遲穗只是為了把她綁在身邊,殊不知,對方想要的更多。
那冰冷的指尖又朝她摸來,這次落在她頸脖處,利索地解著她頸脖上繩結盤成的紐扣。
她剛解了兩顆,紅唇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準確滴說,是在咬她。
那牙齒在她肌膚上來回磨著,熱氣滾燙,令她渾身一麻,她扭動著身軀:“小穗。”
宋遲穗仰著頭,眼神濕漉漉地:“姐姐難道不想要我嗎?”
鄧離眼睛一酸,看著她可憐模樣,知道世間又多了一個求不得的人。
“我對你沒那種感情。”
“你胡說!”
宋遲穗抓著她的手,放她身上凌亂地摸:“這裡,這裡,這裡,都是你觸碰過的,你敢說你沒有一點點的心動。”
鄧離掌心觸過那曼妙的身軀,玲瓏凹凸的身段,最終落在她一截白腿上,她掌心似火,熊熊燃燒已經沒了知覺般。
到底是什麽情愫,她竟也忘記了,只是眼下內心也有團火像是要衝出來,她難受地甩開手,不再觸摸對方。
她的耳根子連著臉頰紅了一遍,連呼吸也灼熱起來。
“小穗,你從前不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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