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離:“冤枉啊,我沒摸,我幫你把濕被子換下來。”
她手指動了動,發現手臂內側的皮膚軟軟的,像是一團棉花糖包裹著她,瞬間猶如被電了一下,好......軟好舒服!
有種捧著溫軟嬌玉的感覺。
宋遲穗感覺到她的顫抖,一下抽出左手,一把將她手推開。
她重重呼吸著,一手拽著被子,偏頭不去看她。
鄧離拽緊手指,一時也不敢呼吸,手如同麻了一般,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不一會兒,她搖搖頭,去看宋遲穗。
她背對著她,臉上泛著細細水珠,一雙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晶,一眨一眨的。
她呼吸氣鼓鼓的,嘴唇也在瞬間被咬得發紅:“你看了是吧。”
宋遲穗似責問。
是,剛剛看了。
但不是故意的。
鄧離清嗓子說:“看了。”
“都......挺好看。”
這一句挺好看,徹底惹怒了宋遲穗,她忍受著疼痛,左手順勢朝她抓來:“我挖了你眼睛。”
鄧離迅速躲開,抓著她的細腕,細腕瘦小,仿若一捏就要斷。
“小穗,你別生氣。”
鄧離仔細看了,還對比了,想不出她為什麽生氣,她順勢說到:“你身材比我好,有什麽好生氣的。”
“你!”宋遲穗差些沒噴出一口老血,她又將右手抽出來,決定要和鄧離拚個你死我活。
見小手拂來,鄧離又一把抓住,將她兩手並在一起,左手握著。
宋遲穗沒什麽力氣,兩個手都掙脫不過她一隻手。
“哎,你要覺得虧,我給你看。”
說著,鄧離撩了下衣擺,正對著她。
一片藕色的小腹映入眼簾,川字馬甲線的線條一晃而過。
宋遲穗呼吸一屏,眼神滯住:“誰要看你。”
她上下掃射了一圈,眼神幽怨轉過去。
“咳咳咳。”
鄧離這才松開衣擺,去看她傷勢。她右手掌心竟戳破了皮,正往下滲血。
而宋遲穗似乎已經忘記了疼痛,一直在掙扎。
“別動,你受傷了。”
鄧離輕輕松開左手,隻抓起那嫩藕似的右手。
湊近看,是一處硬幣大小的傷口,看樣子是摔倒的時候,被劃傷的。
“你別動,我去拿藥。”
宋遲穗回過神來,才看見右手掌心有一塊上,鮮豔的血肉令人觸目驚心。
空氣中泛著血腥的氣息,她沒忍住一聲乾嘔,吐是吐不出什麽東西的,她隻垂著胸口,來順剛剛的氣。
沒一會兒,鄧離提著藥箱過來,她把藥箱放在床頭櫃,坐在床上,帶著渾身強烈的氣場、溫熱、滾燙。
“手伸過來。”
她打開醫藥箱,找出碘伏、生理鹽水、紗布、雲南白藥、棉簽......一一放好在台面上,整整齊齊。
宋遲穗悠悠遞上手,心裡的氣也微微下沉了些。
鄧離再次瞥了一眼傷口,眉頭緊促,長歎一聲:“讓你逞強,這下好了吧。”
她像家長,在她做錯事之後,一邊訓斥,一邊關心。
此時,她不由懷念起父母來。
這個世界上,唯有父母是如此對她,現在又多了一個。
冰涼的生理鹽水粘上血肉,痛感神經好似在叫囂,宋遲穗咬著貝齒,眼眸閃著光,沒哼一聲。
“疼嗎?”鄧離衝洗著傷口上的泡沫,一面問她。
見她面色僵硬,定是疼了,可惜她沒發出一絲不悅的聲音。
“疼了叫出來。”
傷口原本是不疼的,宋遲穗經歷過很多次跌打損傷,每一次都不算太疼,這次也是。
可有人問起,讓她心微微顫了一下。
“不疼。”
“你就逞強吧。”
洗乾淨她的傷口,骨節分明的手又捏著棉簽,輕輕沾了沾碘伏,鄧離動作稍頓;“這次會更疼,你忍一忍。”
宋遲穗沒忍住,手指微微蜷縮了起來。
緊繃著手腕讓傷口再次滲出鮮血。
“疼了是吧。”
鄧離忽然低頭,飽滿的紅唇嘟起,對著她的掌心輕輕吹:“呼呼。”
一邊吹氣,一邊緩緩搖頭,確保每一處血肉都能受到安撫。
掌心微癢,宋遲穗定睛看她,這個距離,能清晰地看到鄧離上唇的小絨毛,白白短短的,嘟起的紅唇像是粉色水晶球,沒有一絲唇紋,表面泛著珠光,十分瑩潤。
筆鋒挺立,眉眼清澈而乾淨。
她愣怔著,沒一會兒,鄧離停下了吹氣,抬眼看她。
宋遲穗錯開眼神,朝自己傷口看去。
鄧離眨了眨眼:“還疼嗎?”
她搖搖頭:“不疼了。”
模樣像是小媳婦一般,可愛到極致。
她拿起藥粉:“這個是止血的,會有一點刺激。”
白色粉末撒在鮮紅血肉上,很快止住了血,見沒有血流動,鄧離的心才安下來。
“幸好幸好,有我在,不然你就完蛋了。”
她一手拿起紗布,將一頭叼在嘴裡,另一頭讓宋遲穗牽著,空出來的手,則要去剪紗布。
“再長點。”鄧離含著紗布含糊道。
宋遲穗小手又往後拆了一圈,她才對著紗布來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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