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咂舌,看了看劉喪,就去摸他的頭骨,他一下躲開:“死開,你有病啊。”
“頭骨上打洞真能聽的清楚點麽?”我自言自語,心說為什麽在這裡的人,在60年前就有打洞的,特務的目的不是顛覆政權麽,難道這些特務在這裡的目的,也是聽雷?此時劉喪忽然看到了什麽,一下爬上木床,木床早就腐化,他一腳上去木板就酥爛了,走了幾步木床就爛成渣渣,他把牆角的屍骨全部都撥弄到一邊,我們就看到牆角有一個記號。
我湊上去,確定是張家的記號,刻上應該就在半個月內,印記還很新。記號是一個方向號,指向了一個方位。我掏出手機默默拍了下來,劉喪就喃喃道:“偶像的脾氣也真怪,這他媽誰找的到。”
我這一次不得不同意劉喪的說法,但嘴上還是蕩了一下:“那現在還不是找到了?”
“這符號什麽意思?”
“不告訴你。”我看了看四周,悶油瓶為什麽要把記號留在這麽隱秘的地方,雖然我知道他的記號都是非常隱蔽的,但如果是要給我和胖子留,這也有點太看的起我們了。
但是這個記號肯定是留給我們的,我心中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在上面也做了提示,提示我們樹下有東西,但是那個提示可能被人毀掉了。
劉喪也沒有追問,他走了幾步抖爛木頭屑,手電往下照的時候,嗯了一聲。我也低頭看,就看到在木板下面,竟然有金屬的光澤,劉喪拿了一塊上來,發現是老金條。
我們撥掉木頭碎片,就看到木板下全是老金條,劉喪的眼睛都直了。
我拿了幾條,爬到地面上,丟給坎肩,荒郊野外,這種地方,黃金是最沒用的。劉喪也隻拿了幾根,兩根敲擊著。坎肩和白蛇就要爬下去,被我叫住了,告訴他們人救回來這個坑都是他們的,現在拿了金子連走都走不動。
悶油瓶的方位非常清晰,我在指南針上做了標記,一行人就繼續出發,我們在中段走的實在不行了,雙膝發軟——因為地面上全是落葉和淤泥,是軟的——就坐了下來休息1個小時。
坎肩和白蛇直接打上了瞌睡,我非常能熬,就一個人看著天,此時天幾乎全暗,月亮非常亮,照的山谷霜白如玉,瘴氣回土,冷的讓人骨疼。
劉喪也沒有睡,整個山谷仍舊沒有任何的聲音,靜的異樣詭異。他沒什麽好聽的,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我就問他道:“你這麽追星,有意思麽?”
劉喪有點驚訝我忽然和他聊天,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的時候,有個人和你一樣,但是知道的比你多,你肯定得跟隨。我覺得我很像他,我只能用他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
“哦,你和他比算個屁。”我心中隨口跟出,但是沒有說出口,我覺得沒有必要在大家這麽累的時候吵架,於是我轉口道:“你和他比還是差了很多。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他的生活未必你能承受的。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
“你不崇拜他麽?你不想成為他這樣的人麽?”劉喪看著手裡的老金子,歎了口氣:“當然我知道你做不到。你只是個凡人。”
我苦笑,心中暗罵:“你個傻逼,老子得空把你在林子裡埋了,還要尿上一泡尿。”忽然劉喪坐了起來,我剛想正面剛他,他擺手,用唇語:“有東西。”
第一百六十五章 蛇雨
我屏氣去聽,果然也聽到了樹枝摩擦的聲音,劉喪的耳朵聽到和眼睛看到用他的話說,幾乎是一樣的。他用手指著聲音移動的軌跡,用唇語說:“抄家夥。”
我默默摸刀,坎肩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彈弓上皮筋,他的彈弓打法非常有體系,在夜晚照明不好的情況下,他的彈弓會上三根皮筋,同時傘狀打出幾十顆彈子,他的說法是,野生動物的眼睛在夜裡被手電一照就發光,無論是多麽巨大的野獸,那一下暴露在黑暗中的就是身上最薄弱的東西。
想到這裡才意識到我們手上都打著手電,陸續關掉,四周瞬間變成霜白月夜。劉喪悄默默的摸到我身後,我就聽著林子裡的東西,不像人走路的狀態。而更像是有什麽東西,從樹上掉下來,穿過樹冠,落到了灌木裡。
那聲音逐漸朝我們過來,很快我就感覺有東西劃過我的劉海,落到了我的面前,四周開始也有東西掉下來。
聲音越來越多,就像下雨一樣,落到地上之後,我心生不妙想動,劉喪還按著我,但是我毅然決然的開了手電。
往四周的棺木裡一照,我就驚呆了,剛巧就看到一個東西從樹冠上掉下來,那是一條蛇,接著我往四周看,竟然從樹冠上面,掉下來很多的蛇。
但是這些蛇落下來之後,運動都非常的弛緩,我抬頭,看到一個巨大細長的黑影,漂浮在樹冠的上方,觸及樹冠,就有蛇掉落下來。
“什麽東西?”坎肩驚的叫出了聲音來:“ufo?”
那團東西一又從細長變成了一個團狀,就像水母一樣,劉喪目瞪口呆,還想研究,被我一把抓住,就開始跑,這東西看樣子是一團極度密集的飛蟲,這種東西遇到了還猶豫肯定會大量折損,跑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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