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徐州已經是劉悅不可更改的事情了,那麽拿下徐州的治理就要花費一些功夫,從前陶謙喜貴嫌貧,如臧霸等大將都流落在外,所用者都是豪門大族.
其實這是所有地方的通病,各路諸侯所用者無不是豪門大族,這也就造成了他們不會有太多的忠義.
對於這些豪門大族劉悅欠奉半點好感,這些人身居高位,絕大部分只知道玩弄權術,真正踏踏實實做事的並不多,而且很容易背叛,如冀州當初韓馥手下,如荀諶等人迎奉袁紹,再比如幽州官員迎奉公孫瓚,這都是一些世家子弟,他們所代表的僅僅是世家的利益.
曹豹的曹家是徐州第一家,他們維護的是曹家的利益,不信一旦曹豹敗了,等陶謙敗像出現,第一個投降的就是曹家.
但是這些世家想要的利益太大了,對於曹家來說,不在乎誰來掌握徐州,而在乎他們曹家對於徐州的掌控,可惜劉悅和他們天然就是對立的,對於劉悅來說,一旦掌握某一地,劉悅要的就是絕對的掌控力,勢必會對很多屍位素餐的人進行清理,這就會極大的觸動各世家的利益,到時候他們會不跳出來才怪.
就像劉悅對陳登所言,官員隨他安排,不在乎他是不是謀取陳家的利益,劉悅要的是能做事會做事的能臣,只要有本事,是什麽出身劉悅不在乎,
劉悅會觸動各世家的利益,各世家鐵定會反彈,那麽提前打壓各世家就成了這一次戰爭的主要目的.正面硬剛無疑是最好的震懾,想要給劉悅製造麻煩,那就要有絕對的實力,否則各世家怎麽甘心交出兵權,又怎麽甘心劉悅大動乾戈,吞掉他們的利益.
陳登有些猜測,但是畢竟才投靠,有些話還不能說,但是對於劉悅的態度已經明白了,暗暗地開始琢磨陳家在劉悅君臨徐州之後,應該保持著一種什麽態度.
這一切還是要看劉悅的手段和實力,如果正面硬剛的很輕松,如果曹豹敗得乾脆,那麽陳登就會讓陳家自行清理那些沒有真本事的官員,從新推薦一批有真本事的官員,順勢而為才是王道.
就在陳登的胡思亂想之下,第二天一早,隨著劉悅一聲令下,僅僅留下了二十名弟兄,領著取慮城的一百五十名郡兵守城,城上掛著新軍的飛虎旗,余者四千五百人緩緩地從取慮城北門出城,本著彭城去了.
曹豹從一開始就發現了新軍的斥候,從呂縣出來,就有新軍的斥候不斷地監視著他們,只是離得遠,總是在兩三裡之外,而且不過幾個人,圍剿也沒有必要,上萬大軍又不可能忽然失蹤,所以曹豹沒有理睬,只是同樣派出了幾百人為斥候,本著取慮去了.從取慮向北,是一片山丘之地,按照路程計算,劉悅選定了一處平原之地-會南河,此地百裡方圓都是平原,其間也不過聊聊幾座小山.
之所以選擇平原,卻是更容易炮營施展,一邊推側著曹豹的速度,劉悅搶先一步趕到了會南河,毗鄰會南河有一座雞鳴山,形似一只打鳴的公雞,所以得名雞鳴山,而雞鳴山山勢險要,只是這座山從半山腰才開始變得陡峭,遠遠望去,就好像一隻大公雞站在一塊山丘上.
曹豹離著這裡還有二十多裡,雙方的斥候已經接觸了,甚至新軍還殺了曹豹的幾個斥候,到了這種距離,雙方都謹慎了起來.
劉悅下令在雞鳴山停靠,炮營靠著山排開,卻將匣弩和床弩沿著山勢擺開,更有強弩千張,最後劉悅隻領著兩千五百弟兄,在炮營外圍扎營,用大車連接出一道防線.
雞鳴山背靠會南河,前面卻是十幾裡的平原,甚至於都沒有一塊大一點的樹林,最大的也不過十幾畝地而已,曹豹想要偷襲卻很難,這種情況下只能硬剛.
能對新軍,面對劉悅,曹豹也不敢大意,在十裡外也停了下來,然後排開陣形,同樣利用大車布置了一道防線,架上了床弩,強弩也不少,來的時候沒少做準備.
曹豹甚至親自去觀望過新軍大營,對那些大炮並不知道如何,只是奇怪新軍的營地裡,卻有及時做高大的帳篷,都有丈半高下,顯然不是一般人住的,這又是做什麽的.
不管曹豹怎麽試探,劉悅也不理睬,只是一聲令下,就在曹豹面前,新軍開始埋鍋造飯,很快米粥的香味,以及肉干的香味,就在軍營之中散逸開來.
任何軍隊在開戰之前,都會讓軍士們吃一頓飽飯,盡量的吃好一點,新軍也不例外,不過新軍的夥食顯然比徐州軍要好得多,最少每個人都有肉吃.
雙方難得的平靜,曹豹兩次觀察了新軍,但是新軍卻沒有去關注曹豹所部.
只等都吃飽了飯,新軍看上去很隨意,但是曹豹不知道,此時的新軍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他們第一個出動的就是飛燈,三十架飛燈就是前鋒.
帳篷掀開,一架架飛燈點火,眼見著搖搖晃晃的開始升空,遠處曹豹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心中除了驚訝,便還有一些隱憂,因為對於不知道的新鮮事物,特別是飛上天空的東西,曹豹不知道怎麽應付。
不過曹豹知道不能不管,不管這東西是幹什麽用的,但是絕對會對他們的軍隊造成很強的打擊,所以第一時間安排人架起了床弩,準備用最強的床弩攻擊飛燈。
“進攻——”不管是為了什麽,曹豹知道等飛燈過來,絕對不會有什麽沒好事的,所以第一時間發動了進攻。
只是新軍已經等待多時,眼見曹豹軍以九宮陣朝著新軍壓來,遠望去,雙方相差不少,但是新軍卻沒有一點的退縮,反而一個個很激動。
“殺——”新軍高吼著,眼見著曹豹軍已經漸漸地進入了射程。
“開炮——”隨著劉悅一聲大喝,射程有二百多步的大炮就轟然炸響,直接將曹豹軍嚇了一跳。
一瞬間上百門大炮,鎖定了整整一片區域,這種無遮無擋的地方,炮彈爆炸所波及的就大了去了,幾乎籠罩了三分之一的曹豹軍,而且是一瞬間,崩飛的碎片就讓曹豹軍上千人受傷,只是直接慘死的才不過幾十人,但是慘叫聲不斷地傳來,卻是瞬間擊毀了曹豹軍的士氣。
更讓曹豹軍驚恐的是,新軍又開始填裝第二枚炮彈,速度極其飛快,如果繼續以九宮陣這樣緩緩逼近,那麽最多三十步就要面對第二輪炮彈的轟擊。
曹豹也被爆炸聲給震驚了,轟然間的爆炸聲讓他不知所措,瞬間的結果更讓他心神震顫,肝膽皴裂,最前面上千傷兵,這也太可怕了,一時間腦子還嗡嗡的,這就是劉悅的殺手鐧。
但是劉悅不會因為他的懵糟,就會停下了,當第二枚炮彈裝填好,劉悅果斷的一揮手,隨即又是一陣炮響,將本來就困在哪裡不知如何是好的曹豹軍給炸的車跌的混亂了起來,很多人下意識的自行撤退,九宮陣不攻自破。
但是這絕不是結束,當曹豹軍士氣大散,潰不成軍的時候,飛燈卻已經就位了,此時飛燈上裝了型的火炮,在天空中射程增加,能打的更遠,而且還沒有威脅,可以盡情的尋找目標。
三十艘飛燈,三十架火炮,開始尋找曹豹軍最密集的地方,往往都是幾個火炮尋找同一個地方,雖然殺傷力不大,但是同樣碎片崩飛,十多人就會慘叫。
而同時,天上的飛燈上,還有強弩針對,這種固定在飛燈上,底盤又是可以活動的,可以自行瞄準目標,雖然只有百張,但是對於曹豹軍卻是一種精神上的壓製,曹豹軍張望著天空,再也保持不住最後的軍陣。
“朝中軍集合——”曹豹大喝著,但是軍士們聽不到,四散而去。
曹豹很快就發現了,飛燈竟然衝著他來了,而且是幾十架飛燈,如果被飛燈鎖定,那麽親兵營也起不到作用,面對天上的東西,哪怕是床弩也夠不到,曹豹更是腦袋裡如同漿糊,無法應對。
“該死的——”曹豹咒罵了一聲,隨即不得已的朝後撤退。
但是這一撤退的結果就不是曹豹能夠承受的了,本就已經破了膽的曹豹軍,眼見曹豹都撤了,更是如同潮水一樣,轟然朝著後方湧去。
“殺——”看著曹豹軍的亂象,劉悅知道這不是裝的,所以一聲令下,率先領著親兵營衝了出去。
“殺啊——”典韋邁開大步,比劉悅還要快上幾分。
炮營和營地無法移動,眼看著劉悅和典韋衝了出去,卻只能按耐下來,開始收縮防線。
沒有陷阱,曹豹軍被打的很慘,此時是真的潰散了,因為這樣的武器他們不知道怎麽面對,而新軍的追殺,讓他們更加慌亂。
新軍跑的飛快,只要有落了後的曹豹軍,便是一陣亂箭,小弩的輕便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淋盡致,如果是被追上的,更是在小圓盾和斬馬刀的配合下被殺的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最先遭遇的是那些受了傷跑不動的,三四百人,卻根本沒有阻擋住新軍,只是片刻就被砍翻,莫說是受了傷,就是沒受傷也不是精銳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