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六一直警覺著,還打算等劉悅讓人招呼他再起來,這樣裝的像一點,至於搜查,卻很難找到那條地道,這條地道知道的人不多。
其實劉悅走過來楊老六知道,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劉悅會直接拔刀,聽到聲音楊老六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察覺到不對勁,謔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道匹練斬下——
“將軍——”隻來得及喊了一聲,甚至楊老六都來不及掙扎,長刀劈落,楊老六人頭飛起,帶著一蓬鮮血,帶著一臉的驚恐和不解,飛出去好幾步才跌落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到了一個青皮身邊。
無論劉悅是不是有意的,但是那個原本躺著裝死的青皮,感覺到臉上熱乎乎的,偷偷的將眼睛挑開一條縫,就看見一個人頭飛了過來。
等反應過來是楊老六的人頭,青皮真的是嚇傻了,啊了一聲,直接醒轉過來,本能的連滾帶爬的離著人頭遠一點只是爬過去卻留下了一地的尿騷味。
“人在哪?”劉悅轉身朝著青皮走去,一邊問著,一邊舉起了滴著血的長刀。
青皮給嚇懵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又或許沒聽到劉悅的問話,一時間沒回答,等反應過來劉悅就已經走到了身邊,眼看著長刀忽的就劈了下來。
“啊——”只是一聲驚叫,又是一顆帶血的人頭飛了起來,撞在牆上又彈回來,被劉悅一腳踢開,便又朝著另一個青皮走去。
這一幕都被那個青皮看在眼裡,此時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不等劉悅走過來,人就咕嚕爬了起來,惶恐的連滾帶爬的到了地道口哪裡:“這裡有地道——”
為了活命青皮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只要不殺他,別說出賣那些賭徒,就是出賣親爹都顧不上了。
重重的哼了一聲,劉悅一臉冷冽的瞪著那青皮:“那就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楊縣尉,這人送去做苦力,乾夠了五年再說——”
“諾——”楊匡也是心裡哆嗦,雖然一直覺得劉悅心狠手辣,卻沒想到如今手下更狠了。
如果是楊匡怎麽也要詢問一下,殺人也要讓人死的明白,結果劉悅問都不問一聲,直接給砍了腦袋,也不哦啊萬一砍錯了,只怕楊老六死的都不甘心,更是不能瞑目,劉悅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那青皮攤在了地上,只是掀開了地道口,一個勁的磕頭:“都在下面,出口在土地廟那邊——”
劉悅哼了一聲,猛地轉身就走:“走,去土地廟那邊。”
話音落下,便奔著土地廟而去,也不過多時,便領著陳宮等人到了土地廟,上百親兵飛快的將這一片給圍了起來,刀槍林立,只等著那些賭徒上來。
看著殺氣騰騰的劉悅,陳宮心中有些震動,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劉悅身邊壓低聲音道:“將軍,還是不要殺戮太重——”
不過劉悅卻沒有應,淡淡的掃了陳宮一眼,嘿了一聲:“可還記得我當日去掉賭坊的時候說過的話,誰敢去賭我就敢殺人,也不算是言之不預,若是不殺一些,別人還以為我不敢呢。”
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紅化作一聲歎息,陳宮也是無奈了,劉悅一旦下了決心,誰都勸阻不了。
又等片刻,忽然不遠處有親兵喊了一聲:“在這裡——”
隨即就掀開了一塊木板,底下是一條地道,地道之中隱隱的能聽到呼吸聲,至於推開木板的那家夥直接被抓了起來。
“把他們全都給我帶出來——”劉悅重重的哼了一聲,臉色越來越冷。
只是聽到外面的動靜,地道中的幾十號人更是不敢出來,縮在地道之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出來——”親兵吆喝著,舉著火把朝裡面照亮:“你們以為不出來就沒事了嗎?”
片刻功夫,依舊沒有人出來,劉悅眼中寒光越盛,站到地道口前面,嘿嘿的冷笑著:“既然不想出來那就別出來了——”
話音落下,劉悅擺了擺手:“通知楊老六家那邊的弟兄,讓他們點火朝地道中扔,熏死他們,至於這邊,既然不想出來,那麽誰敢冒頭就砍了誰的腦袋,這些人死得不冤,當日老子就說過,誰敢在賭老子就宰了他,進入也是實現當日之言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裡面的人聽的分明,知道不出來不行了,趕忙喝了一聲:“劉將軍饒命啊,我們沒做別的壞事,就是小賭了幾把,還請將軍饒命,讓我們出去,我們願意受罰。”
啐了一口,劉悅有些鄙視,這些人真的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那就都給我滾出來,你們四十多個人,我只要殺五個人,至於誰該死,那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劉悅哼了一聲,絲毫不在乎。
地道之中一片唧唧喳喳的,只是不想出來顯然不行,因為兩頭堵住,不出來也是個死,出來好歹還有一條活路。
“將軍我們出來了——”裡面的人高喊著,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無論劉悅怎麽處理,明顯的沒打算全都殺死,總是活著的多。
一個一個的魚貫而出,只要出來就會被親兵押解到一邊,被看做一排,就等著劉悅做出處置了。
終於看到了那爺孫倆,劉悅心中更顯得煩躁了,只是卻還是沒有說話,隻當沒看見他們,心中殺機不斷地迸射,如若不是想法太多,只怕此時就要動手了,對於這爺孫倆沒有一絲親近。
“當初我就曾說過,凡參賭者格殺勿論,你們還這很難得那我的話當耳旁風——”劉悅哈了一聲,面無表情的往前一步,忽然手中的長刀橫掃而出,頃刻間就將近處的一個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賭徒攔腰劈成兩段,因為劉悅記得,當初處理楊老六的時候,也是有這個人的,而且就是這個人好像賣兒賣女賣老婆,這種人當殺,至於自己會不會記錯,劉悅心中卻沒有一絲負擔。
“啊——”的一聲慘叫,人半截身子掉在地上,看著自己的下半身,這人慘叫著,卻一下子死不了,臉上寫滿了恐懼,不停地叫著救命,場面慘烈至極,就連久經沙場的親兵們,大部分的也是臉色大變,有人不忍心看下去。
至於這些賭徒何曾看見過這種場面,眼見劉悅望過來,一個個嚇得當時就尿了,濃濃的尿騷味彌漫著,有人想跑,只是雙腿麻痹了。
“將軍饒命——”幾乎是一下子,賭徒們都跪倒在地上,拚命地磕著頭:“我們再也不敢了——”
這一次是真的不敢了,因為誰也不想死,死亡的陰影逼迫著,比說什麽都管用。
場中還有一個人站著,那就是劉悅的爺爺,雖然也害怕那個斷成兩截的人,但是畢竟心中有些底氣,只是劉駿卻早已經嚇尿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面無表情的站在了爺爺面前,劉悅看不出一點激憤,只是眼中濃濃的殺機,眼眉一挑,嘴角蕩起了一絲冷笑:“爺爺,你這是再給我理由大義滅親嗎?”
“你敢——”爺爺有些慌亂,面對著劉悅的殺機,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我不敢——”劉悅吐了口氣,忽然低喝了一聲,長刀猛地劈出,狠狠地落在了劉駿面前,只是稍一遲疑,劉駿就爆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抱著左手慘叫起來,卻是被劉悅一刀劈掉了三根手指頭。
面對和慘叫的劉駿,劉悅臉不變色,甚至不去正眼瞧一瞧,只是冷笑著看著爺爺:“當初我曾說過,凡賭徒者格殺勿論,那人是第二次抓到了,連同開賭的一起斬殺,劉駿我念他是第一次,隻斬落他的手指頭,但是下一次我就要他的人頭,賭之一字害死人——”
“你個小畜生,你——”爺爺那看的了孫子受這種痛楚,不由得又驚又怒有心疼,伸手扶著劉駿,張嘴就罵。
“罵得好——”劉悅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笑聲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笑著笑著,笑聲忽然一頓,劉悅一步向前,卻隻一腳將劉駿踹翻在地,長刀掄起,身上殺機崩漏,這就要一刀劈下去,結果了劉駿的小命,嘴中冷冷的喝道:“既然我是小畜生,那我還顧忌什麽——”
虧的此時陳宮退了典韋一把,典韋會意,猛地撲上來,攔住了劉悅:“兄弟,不要衝動,就是要殺也不該你來殺,找哪天我來殺他,我殺了沒人說我什麽的——”
這哪裡是勸人,剛剛驚魂未定的爺爺和劉駿,聽到這話卻是臉色大變,忽然之間所有的底氣好像都沒有了,原本仗著劉悅愛惜羽毛,可以為所欲為,但是現在好像把劉悅惹急了,這一刻他們才知道劉悅是真的要殺人。
“將軍,若殺只能將這些人全都殺了,幾十人畢竟之中有不該死之人,不如送去修建城牆做苦力,也好過錯殺了那個——”陳宮終於開口了,這時候總是要給劉悅一個台階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