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軍令著格殺勿論——”士孫瑞一殺了將領,就立刻舉著軍令和虎符,對著有些騷亂的軍士們喊了起來,如果不鎮住這些軍士,那麽今天就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看著軍令和虎符,軍士們面面相視,這虎符和軍令並不是假的,這一點他們很清楚,但是看看死去的將領——
士孫瑞咽了口吐沫,心中緊張,猛地喝了一聲:“還愣著幹嘛,準備進攻——”
畢竟人在屋簷下,軍士們究竟不敢違抗軍令,別管士孫瑞吩咐的對不對,那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軍兵所能管得了的,讓他們進攻也只能發動進攻,只是打仗可不是一句話。
“大人,該如何進攻?”有將領站了出來,沒有敢質疑這個決定。
士孫瑞一呆,瞪了將領一眼,不由得譏笑道:“怎麽打仗還用我教你們嗎?”
將領也有些懵糟,呆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起來:“大人,我們都是聽令而為,戰場殺敵令出而行,令息而止,相互間是要配合的,總不能一窩蜂的殺上去——”“新軍才一百多人,你們上千人,別管死活,殺進去,劉悅不投降就格殺勿論——”士孫瑞啐了一口,高聲呵斥起來。
“殺上去,不從軍令者格殺勿論——”士孫瑞根本不管軍士們接不接受,甚至心中巴不得他們全都死了才好,自然不會顧及軍士們的心思,一個勁的催促著。
軍士們面對軍令和虎符不敢違抗,但是這心中卻開始了嘀咕,有人遠遠的啐上一口:“娘的,真的是不用自己往前衝,狗娘的就不管老子們的死活——”
但是說歸說,軍士們卻還是在將領的逼迫下,不得不緩緩地開始逼近新軍大營。
劉悅至始至終都在看著,看著遠處隱約可以看得清的瘋子一般的士孫瑞,甚至看到了士孫瑞殺了那將領,從那一刻裡一月就知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讓弟兄們準備,等他們擋在了拒馬前的時候,在動用投石機,直接給我一把火燒了他們。”劉悅冷冷的喝道,現在不是他留不留請的事情了,而是士孫瑞根本就不打打算讓他們活下去。
或許董卓在等著自己低頭,但是此時瘋狂的士孫瑞都不給自己低頭的機會,董卓怕是也要失算了,絕對想不到士孫瑞和瘋了一樣,只是劉悅不明白,士孫瑞也是朝中重臣,絕對的保皇黨,可是和自己沒有什麽利益衝突,為了一個張正會這樣嗎?
雖然張正的死劉悅可以坦然說不是他乾的,但是隱約也能猜得到,不過從始到終劉悅並沒有太在意過,即便是現在也覺得張正的死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波瀾,因為自從張正投靠董卓之後,他又被董卓拋棄,就已經注定了他的邊緣化,這樣一個人物實在不值得士孫瑞發這個瘋。
但是不管士孫瑞究竟是為什麽,這一仗卻是必須打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心中計算著,士孫瑞的軍士已經開始靠近拒馬了,這些拒馬被繩索連接在一起,鮮花港要衝進來,就必須將這些拒馬清理掉,但是拒馬裡面又被填充了蒺藜,想要清理卻是難上加難。
“長槍兵上前,將拒馬挑開——”西涼軍都是能爭善戰的精銳,即便是沒有將領指揮,但是一千人六位屯將,外加兩位偏將,即便是各行其是,也能大差不差的知道該怎麽辦。
“盾牌兵上前準備——”一道道命令傳達著,只是沒有了統兵的主將,即便是兩名偏將也很難完全指揮的起來,況且還有士孫瑞的指手畫腳。
西涼軍結成陣型,先是用盾牌擋住,隨後就是長槍兵往上衝,開始挑開拒馬,清理道路——
盾牌兵的遮擋,讓西涼軍沒有了擔憂,即便是新軍用弩弓,但是也絕對造成不了太大的殺傷。
只是這一切劉悅既然預估到了,就一定會又準備,拒馬只是在延遲時間,真正的後手就是院子裡數十架小型的投石機,但是投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團團的柴火,上面都是交了火油的,只要點燃,一刀下去,一個火球就會被砸出去,雖然距離只有五六十米,但是在新軍大營周圍卻是夠用的了。
“放——”劉悅一揮手,一個個點燃的火球就被丟了出去,四五十個懷抱的火球,從天空中劃過一道弧,然後就砸在了西面的西涼軍中,那些盾牌擋住了火球,卻擋不住火球炸開,四散的火花,一時間柴火滿天飛,將二三百名西涼軍籠罩在其中。
“燒死我了——”軍士們驚呼著,立刻就往後撤退,水火無情,就算是靠的近了都炙的慌,偏偏這東西又不是手中的刀槍能抵擋的。
這一退就亂了,盾牌那還顧得上防著,只是一亂,不少的西涼軍就暴露出來,顧不得其他就往後跑。
“所有箭矢那個方向——”劉悅一指西面潰退的西涼軍,趁敵人的病要敵人的命,絕對猶豫不得。
話音落下,一片箭矢就射了出去,其中忙還夾雜著床弩的強弓,再加上軍士們的密集,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有不少的西涼軍慘叫著被射中了,不是慘死當場,就是受了重傷。
僅僅是一個照面,西面的西涼軍就在火焰中敗退了,這讓原本還沒有振奮起來的其余的西涼軍都是肅然一驚,不敢不打起精神來。
“給我殺——”士孫瑞並不會因此而罷休,反而一臉的興奮,拚命地催促著軍士們繼續往前衝,好像沒看到那些幾十具屍體,二百多傷員。
拒馬並不能支撐多久,這邊才逼退西面的西涼軍,北面便已經挑開了拒馬,但是還沒有等完全打通出路,就看見院子裡面一捆捆的柴火扔了出來,臨了還扔出來了火油罐,刺鼻的火油味讓人不得不掩鼻——
火油、柴火,這要幹什麽誰都知道,西涼軍都下意識的刹住了,不然誰衝上去都會挨燒的。
“去找長杆子——”有人喝了一聲,便有軍士去找長長的木杆子,這樣就可以不用靠近火焰就能打開通路了。
可惜還沒有等他們遠去,院子裡就扔出來了十幾隻火把,頃刻間院子外面七八步的大路上,就燒起了火焰,炙熱的火焰讓人根本沒法靠近。
不但是北面,東面也是如此,一捆捆的柴火扔出來,將周圍的路上都塞滿了,不等西涼軍清理,火雨就砸了出來,隨即大火就被點燃了,逼退了東面的西涼軍,這也就是劉悅的各個擊破。
“竹架——”劉悅一邊喊著,一邊跑到了南面院牆下面,用力的一擺手,朝著遠處幾個守著一個板車改造的發射架的軍士一擺手,這竹架上是竹子扎製的毛刺筏子,只要砍斷繩索,一人多長的毛刺筏子就會彈出去,然後砸在西涼軍的身上。
此時南面的西涼軍,挑開拒馬就要衝進來,但是這一刻,卻忽然迎來了一陣箭矢,迎面二三十人倒下了,但是大部分都要衝過來,只要進了院子,新軍就算是破了。
十幾個兩三步長的毛刺筏子從院子裡掀翻出來,登時將胡同裡塞滿了,讓原本靠近的西涼軍就不得不停下來,總不能衝上這滿是刺的竹筏子上去。
“弩弓——”劉悅喝了一聲,親自拉著一張弩弓,對著西涼軍的方向射去。
一排箭矢射過來,讓本來啊有了防范的南面大軍,自然地架起了木盾,開始緩緩地靠近,想要依靠優勢兵力徹底滅掉了劉悅。
南面的西涼軍不得不頓住了,劉悅要得就是他們分散停下,這一停下,新軍就開始慢慢的就位了,只等西涼軍打開了通路,大半的新軍弟兄也都衝到了南面,隨即各就位,對著西涼軍彎弓搭箭,也不用劉悅命令,就是一陣弓弩。
雖然射翻了二十幾個兵卒,但是對西涼軍來說,卻是很喪氣的一回事,攻勢都為之一滯。
西涼軍怎麽都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剛剛衝到圍牆下的時候,衝著南面的大門忽然打開了,劉悅和典韋率人衝了出來,雖然西涼軍佔據著上風,畢竟他們人多,而新軍卻是疲於應對,自然夠累的,但是要想真正讓西涼軍恐懼,還是要靠殺戮,那麽對付一面的西涼軍,速戰速決就是劉悅的打算了。
“凡有戰我必前——”劉悅高喝著,手中的長刀就劈了出去。
“殺——”典韋來得更痛快,就是一個字,雙戟翻舞,一個照面就砸翻了好幾個,登時讓本就猶豫的西涼軍就是一陣混亂。
劉悅他們僅僅有二十余人,但是面對二百多西涼軍卻並不畏懼,反而跟著劉悅和典韋,一個個嚎叫著殺了出來,護衛在劉悅和典韋身邊。
借著神力,典韋雙戟砸出去,也不管是砸在那裡,只要砸中了西涼軍最輕是骨斷筋折,就沒有人能擋得住典韋的雙戟,砸在長槍上,都能將人掀翻出去,所過之處就是一片混亂,再加上還有劉悅在一旁支援著,西涼軍自然是大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