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大嫂嗎?”時霆問。
劉寡婦正坐在院子裡剝玉米,抬頭看了一眼兩人又低下頭,“是我,有事嗎?”
“你認識胡四柱嗎?”
“認識。”劉寡婦面色平靜,一顆顆金黃的玉米粒從她的手心裡掉下來,“問他幹什麼,那個小兔崽子又惹事了?”
白錦和時霆相視一眼,竟噎住了,這反應似乎跟他們想像的不太一樣。
“胡四柱死了。”白錦道。
“哦,死了啊。”劉寡婦手上剝玉米的動作都沒停,“死了活該,天天禍害人家小姑娘,不被人弄死,老天也得把他給收了。”
“據說他和你還有那一檔子事兒”
“呸。”劉寡婦手中的玉米棒子用力砸了出去,白錦急忙一抬腳,勉強躲了過去。
“大嫂,你別生氣,我沒有其它意思。”白錦急忙求饒。
劉寡婦道︰“我一個寡婦,找人睡一晚怎麼了?犯法嗎?”
白錦︰“。”
“不犯法,真不犯法。”白錦苦笑︰“其實我們就是想問問,胡四柱有沒有什麼仇人?”
“那可多了去了,他這些年沒少把小姑娘往玉米地裡拖,那些小姑娘的爹娘都是他的仇人。”
“那你能說說都有誰嗎?”
“我為啥要告訴你們,你們能幫我剝玉米還是怎滴?”張寡婦哼了一聲,低下頭就不再理會兩人。
白錦蹲下來︰“大嫂,那你怎麼才肯說啊?”
張寡婦掃了一眼堆成小山似的玉米︰“等我把這些玉米剝完就告訴你們。”
“啊?這麼多,剝到晚上也剝不完啊。”
“那你們就等著唄。”劉寡婦信心十足,“我告訴你,這村裡的事情,沒人比我劉寡婦更清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就算把全村問遍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不管劉寡婦這話可不可信,時霆還是決定賭這一把。
“你留下來幫劉大嫂剝玉米。”時霆目光平淡的看向白錦,其余的話都隱含在了目光之中。
白錦一臉苦逼相,內心不由狂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為什麼。
可他不管如何仰天長嘯,等待他的都是小山一樣的玉米堆,還有劉寡婦那色眯眯的眼神。
時霆又在村裡走訪了幾戶人家,回到舊磨坊時言卿還在進行縫合,落日的光芒從窗口透進來,落在她盈白無瑕的面孔上。
“我回來了。”時霆貼著輪椅,用手臂自後面環住了她。
“別鬧。”言卿急忙擎起手裡的針,生怕扎到他,“我在縫創口呢。”
他在她的鬢邊蹭了蹭,“你縫你的,不用管我。”
言卿無奈,“你這樣讓我怎麼工作?時司長也有公私不分的時候?”
時霆這才不舍的松開手,繞過輪椅來到她的身側︰“有什麼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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