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丟了一句話,就上台領獎去了。
江夏初搖搖頭,很無語。演藝圈這個圈子,似乎真是在繞著葉在夕打轉。
台上,關盺姿態禮儀都是極好:“恭喜。”
主持人的話自然是除了官方還是官方。
“謝謝。”葉在夕也只是禮貌性地回了一句,領了獎杯,對著麥克風,姿態一貫的慵懶:“沒什麽好說的,每年就那麽幾句。倒是有些不同的,今年的獎杯比去年重了不少,還有主持人比去年美。”
場下哄笑一片,江夏初搖頭,這個家夥,沒個正經。
關盺充分發揮了一個主持人最好的素養,笑得迷人卻不不失高貴:“雖然是玩笑,謝謝。”
葉在夕笑意顛倒眾生,毫無預兆就俯身湊近了關盺,舉起那個比去年重了不少的獎杯,擋住觀眾視線,他就在她耳邊低語:“沒什麽好謝的,我就想看看你家男人的表情。”頓了頓,笑得流氣,“可惜沒什麽表情呢。”
關盺臉色先是一紅,隨即慘白,不可置信地抬眸看著葉在夕,這樣精彩的表情轉換,難得出現在上海第一名媛的臉上。
場內突然靜止,這一出好戲,甚是出奇。無疑,從觀眾席的角度,就是一處嘉賓調侃主持人的戲碼。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主角不慌不忙,退開了幾步:“還是說說獲獎感言,蟬聯三年的最佳歌手,有什麽秘訣可以分享的。”
燈光下的關盺,臉上照常言笑晏晏,對剛才的小插曲置若罔聞。
不得不說,菱江的台柱主播,果然有幾手,之於偽裝,她是個高手。
另一當事人也只是笑笑,退開幾步,像個沒事人一樣,照常戲謔:“關主播這樣的女人,開起玩笑來,真無趣。”
開玩笑?隨隨便便三個字就打發過去了。觀眾席裡,提起的一口氣又下去。
真是老狐狸,這種事八成沒少乾。轉而認真的模樣想了想:“秘訣?”
吊了眾人胃口,只見台上俊逸如魅的男人眸子落在幽暗的角落。
邪魅的語調婉轉,他隻念了一個名字:“江夏初。”
三個字回蕩在場內,懸起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臟。
赤果果全是貓膩的味道,話音剛落,江夏初便成了眾矢之的,鎂光燈打在她臉上,視線太亮,她甚至看不清左城的模樣,隱隱約約覺得那人眸光很冷。
躁動了片刻,台上的男人慵懶邪氣的語調又將所有焦點轉移:“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在她還不出名的時候簽了長期合同,前些日子有緋聞說,與我合作她居心不良,其實居心不良的是可是我,這不我火了。”
這話說的,這不越描越黑嗎?
到底他在唱哪一出,江夏初懵了,葉在夕的牌總是出得沒有章法。
只是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這一點,她從來不懷疑,抬眸,看向台上的他,還是一貫的那個不羈狂妄的男人:“今天不少記者都到場了,我想比起蟬聯三年最佳男歌手,你們應該更好奇我與江夏初有沒有點別的什麽吧?”頓了頓,語氣似乎冷厲了不少,“很可惜,讓你們失望了,我倒想有點什麽,但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和她只是搭檔關系,當然,我們很默契,若是沒有根據的揣測,我希望到此為止。”
懸起的心,突然放下,她亦是出了一手的冷汗,只是看著台上的他。
葉在夕一席話落,形式立刻逆轉。無疑,這場音樂盛典成了葉在夕的獨家專訪。
這場緋聞炒了一月有余,這樣正式發表聲明還是第一次。到場的記者一個一個打了雞血似的,狂拍,蠢蠢欲動,只是所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葉在夕接下來的話堵得胎死腹中了。
“話就說這麽多,謝謝各位這麽關心我的感情生活,只是那些無根據的追問與報道,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什麽疑問可以找我專訪,鬧到法庭就不好看了。另外我與江夏初合作的七輯,會正常上架,喜歡的話就支持。”
說完,對著鏡頭留下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繼而,轉身下台,留給晃眼的燈光一個瀟灑的背影。
之後是令人心滯的安靜,眾目睽睽之下,葉在夕坐回江夏初的身邊。
娛記們一個一個忍到吐血,一個一個咬牙裝孫子。沒辦法,葉天王放話了,那是赤果果的威脅,再加上前車之鑒,誰也不敢貿然輕舉妄動。
好半響後,關盺才上前調節這幾分怪異、幾分尷尬的場面:“這樣的答覆想必大家都滿意了,那我們是不是該繼續下一個獎項了。先看看又有哪些開獎嘉賓。”
再怎麽一出鬧劇,再怎麽意猶未盡,話題還是言歸正傳,這音樂盛典還是要繼續的。
江夏初的角落又恢復了安靜,她這才晃過神來,看向葉在夕:“我以為你會和我一起上台。”
“我還怕你拖我後腿呢。”他說得好似真的一樣。
明明是想讓她獨善其身,卻用了這麽蹩腳的借口。
他總是這樣,說話九分假一分真,偏偏那一分真,總是莫名其妙又毫無預兆,直戳人心裡最軟的那個器官。
只是,唯獨這一次,她似乎看了幾分明白,看著他,也不說話。
“幹嘛這麽看著我?”
她和他,認識了三年,方才發覺,從未了解過這個男人。
她無言可說,不知為何,心裡的愧疚一直膨脹,心口酸酸的。
他忽地靠近,癡著她的眸子,嘴角揚起,那是專屬葉在夕的邪笑:“被爺迷倒了嗎?”
他啊,總是這樣玩世不恭,沒個正經。她不禁想,那麽多愛慕這個男人的女人,又有多少真正知道他玩笑戲謔背後的感情。
“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她也沒有什麽可以給的了,再不喜歡,這個人情,她都欠下了。
俊逸的眉輕挑:“口頭的,爺不稀罕。”他看著她,說得尤其認真。
“那要怎麽還?”她也回的認真。
人啊,最不能欠人情了,每一筆都是要還的。
他又開始漫不經心了:“錢財,美人爺都有,還真沒什麽缺的。”揉揉眉頭,作了一番思考,他笑得甚是奸詐,“不然你承諾我一件事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