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懸乎,而且處理不當,會出大事的。
進叔深知,自家主子疼老婆沒下限,自然將少夫人擺在第一位,連忙說:“我這就讓人截下打發了。”
“不用。”
左城淡笑,眸中浸了黑墨,有些沉冷,卻偏生帶了一抹不經意的笑,冷冽又魅惑。
“額?”進叔一懵,這是唱的哪出啊,那女人要真送去了,少夫人還不得氣著?
忽然,那邊左城悠悠歎了一句:“她會生氣吧?”
似乎她生氣的樣子也不錯……左城腦中勾勒出一幅女人醋大氣大的畫面。
進叔腳下微微趔趄了一下,抬眸,更懵了:“額?”
真是怪了,平日裡最舍不得少夫人了,今天這是怎麽了?
難道……
進叔腦子一抽,險些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到。
原來是故意的啊,這叫什麽來著,傲嬌!
進叔嘖嘖舌,有些無語了,自家無所不能的少爺,居然這麽‘幼稚’。
似乎……少夫人平常不太好那一口啊:吃醋。
進叔難得天馬行空了一回,左城又說:“上海左翼缺一個大堂經理吧,讓張經理準備一下。”
進叔表面點頭,咬牙憋笑,心想,這張經理時運不錯,誤打誤撞就升職了。
回到晚上八點,左城那句‘那個張經理,讓他去凌東島,那裡缺個經理。’之後。
還覺得張經理走時運嗎?
果然,人站著能被餡餅砸,躺著也能中子彈。
左城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來江南數日,第一次晚歸。
左城陰著一張俊臉回到套房時,女人正窩在沙發裡,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左城走近了,她也沒有抬頭看一眼,左城原本就不太好看的俊臉更不好看了。
“深夏。”
悶悶喊了一句,左城坐在沙發上,沒有想往常一樣,將女人拉到懷裡親吻。
“嗯。”
女人沒有抬頭,繼續對著手裡的書入迷。
俊美如左城,硬是沒有比過一本書。
“深夏。”聲音更沉悶了一分。
女人這次哼都沒哼一聲,手裡的書翻過一頁。
左城眸子一凝,結了一層冰,一雙因為緊握而有些泛紅的手擋在了女人的書前。
皺皺眉,女人這才抬頭,看向左城,對方一張英俊的臉,冷得有些距離感。
男人生氣了!
她不解了:“嗯?”想著,又補了一句,“回來了。”
這才說回來了,都回來好一會兒了。
伸手,左城將女人拉到懷裡,不由分說就俯身擮住了她的唇,狠狠一番撕咬吮吸,少了幾分平時的疼惜,多了些慍怒的霸道。
女人皺皺眉,推了推,秀氣的鼻子皺了皺:“喝了酒?”
果然,她的鼻子很靈。
左城有些失笑,攬著女人:“中午喝了幾杯。”
懷裡的女人很瘦,抱起來有些咯手,左城想著一定要好好養養。
女人似乎極喜歡手裡的書,還捧著,時不時翻著書,時不時抬頭看看左城,再時不時說了幾句:“今天有點晚。”
敷衍的味道,左城莫名其妙就聽出了這麽一子股來。
某人俊美的臉有些垮了,也敷衍著:“公司事多。”
頓了一下,她看了片刻手裡的書,又抬眸:“吃飯了嗎?”
漫不經心的語氣,左城眉頭一皺,唇角抿著,這是不悅的征兆。
“沒有。”
她視線落在書上,回答他:“我也沒有,等會一起。”
“嗯。”
左城臉色稍霽,低頭,只看見女人頭頂的璿,還有一本著實刺眼的書。
二話不說,左城截了她的書。
“嗯?”她秀氣的眉頭擰了擰,恍然又豁然。
左城一雙眸子像冬日裡無月光照進的深井。
他生氣了?女人抓了抓頭髮,這是怎麽了?
一看小女人愁眉苦臉的模樣,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心裡就癢癢又軟軟的,伸手抓住女人蹂躪頭髮的手:“你沒有話問我?”
剛走到門口的進叔一個踉蹌,許久,撐了撐鼻梁上的眼睛,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十分疑似憋笑。
我的少爺啊,這就憋不住了?
忽然,左城深邃悠遠的眸光一睃,進叔背脊一涼,默默地踩著小碎步,退出去了。
左城還拽著柔若無骨的小手,拂了拂,又揉了揉:嗯,太瘦了。
女人思考了許久,抬頭:“我有什麽話需要問你嗎?”
語氣一本正經,小臉認真嚴肅,絕對沒有裝模作樣,更沒有欲拒還迎,是真真沒有生氣,沒有疑問。
該說她大度好呢?還是遲鈍好呢?左城無奈了。
搖頭,俊臉憋屈,回了兩個字:“沒有。”
說完,起身,轉身就往浴室去了。
沙發上的女人撓了撓頭髮:“問什麽?”
須臾,女人嘴角揚起,笑得眼兒彎彎。
第一回合,旁敲側擊,左城完敗!
再說那三個懷揣著‘鳳凰夢’的‘野雞’,整整一天,在男人最喜歡乾壞事的總統套房裡,做著女人最不喜歡乾的事情:蹉跎歲月。
中途,進來了一個女人,送來了午後茶,帶走了幾本書,三個女人就當客房服務,該幹什麽幹什麽。
酒店的自主餐廳裡,三個女人圍坐一桌,從一開始的相互擠兌到現在有說有笑。
所以說,女人這種群居動物,結仇與結友都當飯吃了。
“都一天了,連人都沒見到。”
語氣幽怨,說話的是三個當中長得最有看頭的女人,渾身上下該大的地方絕對不小,該小的地方也絕對不大,穿了一身紅色露肩的緊身短裙,身材那叫一個惹火。
旁邊白色長裙的女人搭話:“急什麽,我們不是都住進去了嗎?還怕沒有機會。”
這女人,黑色的發,白色的裙,淡淡的裸妝,端的是清純佳人啊。
第三個女人也耐不住了,附和說:“就是,以前送的那些人可沒有一個能進去的。”女人一臉洋洋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