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戰勝了理智,左城唇角一勾:“既然不累,那我們再來一次。”
女人十分爽快:“好。”
怪了!
送到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份,左城盡情享受。
這樣的對話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重複了十分可觀的次數,左城樂得其成,百試不爽,近來都春風得意得很。
奇怪事件二。
某月某日的下午,左城下班回家。女人正在客廳裡剝桔子,左城一如往常親親抱抱了一番,女人塞給他一個剝好了的橘子。
左城咬了一口,眉頭皺到一塊,抓著女人的手:“別吃了。”
“怎麽了?”女人往嘴裡放橘子的動作沒有停。
左城擰著的眉頭還沒有松:“很酸。”
女人往嘴裡送了一瓣:“不酸啊。”說完,給男人喂了一瓣她手裡的,“你吃我的試試。”
嗟來之食,左城十分喜歡,只是嘴角一抽,他眉頭皺得更緊了:更酸!
“甜嗎?”女人軟軟地問。
女人的糖衣炮彈對左城一向萬分管用,左城下意識點頭回答:“甜。”
甜?那嘴角抽什麽?酸得快掉牙了吧。
女人滿意地笑笑:“我也覺得。”
左城到那一天才發現自己的女人喜歡上了酸食。
奇怪事件三。
某月某日早上,女人對著試衣間的鏡子左照右照。
女人轉了半個圈,問旁邊的左城:“左城,我看上去有什麽變化嗎?”
左城細細看了幾眼,一如既往地覺得自己的女人最好看,只是……他反問:“什麽變化?”
女人有對向鏡子,一邊端詳,一邊思忖:“這件衣服我以前穿的時候很寬松的,現在好像緊了點。”
有嗎?左城再一次看過去,除了好看,還是好看。
“沒覺得我比以前胖了一點嗎?”說著女人挺了挺完全平坦的小腹。
還是很瘦,左城上前去抱住女人,依舊咯得慌,回答:“胖點好。”
“我也覺得。”女人笑笑。
到底女人有沒有胖還有待考究。
奇怪事件四。
某月某日的上午,左右給左城的女人做例行檢查,扯嘴笑著進去,苦臉皺眉出來。
左城瞬間臉色沉了:“有什麽異常?”
“那個——”左右支吾為難了。
“說。”左城大人耐心不好,俊臉溫度直線下降。
左右一咬牙:“少夫人不配合。”
左城沉吟思忖,擰眉,再擰眉,左右臉抽,再臉抽,立馬話鋒一改:“不過臉色——”想了想,找了個最貼切的詞,“紅潤有光澤。”
好一個紅潤有光澤啊,這詞用得精準啊,可不是只有非一般的眼神才能瞅出來。
頓時,空氣一冷,左右背脊漏進絲絲涼風。
糟糕,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了。
左右頂著強壓力,伸出小指,汗涔涔地亡羊補牢:“我只是偶爾看了一小眼。”
笑話,左家主子的女人是能亂看的嗎?
左城臉色未見緩和:“最近不用來給她檢查了。”
至於嗎?至於嗎?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至於嗎!左右在心裡呐喊,一副苦情相,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轉頭,灰溜溜的滾人。
左右走到門前,又想起了一事。
“那個先生,少夫人還向我借了一些醫書。”
左城眸子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麽,左右歎了句苦命,走了。
兩個月裡,諸如此類的奇怪事情頻頻發生,左城由一開始的春風得意到現在滿面愁容。
此時,借著燈光,左城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自己的女人看。
正捧著書的女人抬頭:“怎麽了?”
“沒什麽。”
左城想,是不是太敏感了,果然,對她,他還是患得患失毫無安全感。
女人又低頭,專注地在看書,左城坐過去,瞅了一眼女人手裡的書:“怎麽喜歡看這些書了?”
女人手裡的書不正是左右的醫書嗎?
她淡淡回答:“就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可以問左右。”
她笑了笑,抬頭看左城:“關於女人的。”
左城噎了一下,回答:“還是看書好。”
讓自己的女人向別的男人請教有關女人的話題,對不起,左城沒那麽大方。
“早點睡。”左城將女人抱到懷裡。
“嗯。”
放下書,不一會兒,女人就昏昏欲睡了,似乎最近她很嗜睡。
放在床頭櫃上書被忽起的風撩起頁碼,燈下赫然一行字:判斷是否懷孕的幾個標準。
今天是距從江南回來第六十天,六十天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六十天也可以改變很多事情,那些預訂的軌跡都在今天發生了徹底的顛覆。
三樓長長的過道裡,只有女人輕緩的腳步由遠及近,一步一步走向緊閉的閣樓,伸手,摩挲著著那蓄滿灰塵的密碼鎖,右手攤開,掌心裡是一枚戒指。
她輕聲喃著:“1209。”看著戒指裡的刻字,“他會用夏初的生日做密碼嗎?”
問完,長長的過道裡只有回音。
歎了一口氣,她說:“是時候了。”手垂下,俯在平坦的小腹上,她垂睫,眸光溫軟,“寶寶,你當我的籌碼好不好?我們賭一次。”
言罷,按了四個數字。
哢嗒——門驟然大開。
“呵。”她輕笑,“果然。”
女人邁開步子,踏進了閣樓,窗外,明媚春光暗了幾許。
昏暗的閣樓,燈光驟亮,女人下意識擋住刺眼的光線,許久之後,緩緩移開手,入目全是刺葵,正值初春,已經盛開。
忽然,腦袋被什麽碾過一般。
“都夏季了,這刺葵怎麽還沒長出幼芽呢?”
“少爺已經養了五年了,從未長芽生葉。”
“難怪不生長,原來是我種的那一盆。”
“少爺五年花了不少心思,不允許任何人砰。”
“只是一盆植物,何必執著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