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在夕想了想,十分糾結的模樣,咬著牙說:“要不,我給你加點?”
江夏初搖搖頭,不為所動。
葉在夕桃花眼一挑:“沒良心的東西。”
江夏初只是笑,不說話。
葉在夕也笑著,懶懶靠著椅背,挑了個萬種風情的眼神,忽然,表情一僵。
“江夏初,你是逃出來的?”葉在夕表情有些僵硬。
“怎麽了?”
“左城來抓人了。”
江夏初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
葉在夕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從summer到雨後不堵車最快也要半個小時。丫的還不到二十分鍾就來了。”
視線一直落在一處,葉在夕起身,走到江夏初面前,她苦笑了一下,剛一站起來,葉在夕伸手,一把將江夏初抱過去。
明裡暗裡不知道驚了多少顆小心臟,尤其是小月,捂著小心肝:我的祖宗啊,天下的女人您來抱哪個都可以,唯獨抱不得這一個啊。
江夏初有些頭暈目眩,幸好,騷包的葉在夕沒有噴香水的習慣,她胃裡很不舒服。
“做什麽?”
江夏初掙扎了兩下,葉在夕沒有松手,扣住她的頭,湊近她耳朵,輕笑,說:“給左城添點堵。”
一雙桃花眼,看著門口,果然,左城一臉鐵青。
耳垂都是葉在夕的呼吸,江夏初不習慣這樣的親昵,有些惱了,又推了推:“放手。”
美女在懷,葉在夕心猿意馬,分明是迷惑別人,卻不料被迷惑的是自己,又怎麽會松手。
“這話你怎麽說了,我留給左城說的,你一說添堵的是我。”
葉在夕剛對江夏初耳語完,忽然一個冷到骨子裡的聲音傳過來:“放手。”
左城的聲音,光聽著就知道這人有多添堵了。
葉鳳然揚唇一笑,十分得意:“這下平衡了。”
某人心情好了,手也松開了,一波已平。
不料,一波又起,葉在夕拉著江夏初轉過去,笑得妖豔華麗:“喲,左總裁這是趕著來抓奸嗎?”葉妖孽對著身旁一直有些怔愣江夏初聳聳肩,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真倒霉,被逮個正著。”
見過偷腥偷得這麽正大光明坦坦蕩蕩的嗎?
小月一個踉蹌,磕在桌角,捂著嘴欲哭無淚。
門口,漸進圍了一圈人,一個一個大氣不敢喘一下。
葉在夕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挨著江夏初做親昵狀:“江夏初,我們私奔吧。”
一句話,驚天一個響雷,炸得天翻地覆。
在場,唯獨兩個人面無表情,一個江夏初,一個左城。
左城還是沒有動,隔著三四米的距離,他招招手,半騙半哄的語氣:“夏初,過來。”
小月又一次腳下踉蹌,磕到了另一個桌角。
奇葩天天有,今天尤其多。
江夏初看了一眼左城霧靄沉沉的眼,轉身對著葉在夕:“我回去了。”
葉在夕一米八幾的身子忽然俯下,與江夏初湊得很近,聲音很小:“江夏初,還記得兩年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如果你想走,天涯海角我都帶你去。”他眸光毫無雜質,認真得灼灼發光,他湊近江夏初耳朵,“我說過的話,對你一直有效。”
江夏初忽然身體僵住,仰頭深深看著葉在夕。
這個男人,這個總是真真假假的男人,這個視女人為玩物的男人,這個痞裡痞氣妖裡妖氣的男人,對她江夏初,用了一顆最真的心。
她到今天才看到,忽然,眼睛便酸了。
“江夏初,過來!”
那邊傳來左城驚怒的吼聲,江夏初充耳不聞,怔怔看著葉在夕。
葉在夕伸手,揉揉她額前的發,笑笑說:“我還有公告要趕,先走了。”
然後,在江夏初還在怔愣的時候,轉身,擦過她的肩,臉上自始至終都在笑著。
江夏初終於知道,這個男人就算心裡難過的時候也會這麽笑的,五年來,她一直沒有看出來,因為他是一個出色的演員,最會偽裝。
她最怕的就是欠人感情了,可是還是欠下了。苦笑一聲,她沒有去看葉在夕,轉身,緩緩走到左城身邊,抬頭,輕聲說:“回去吧。”
左城沒有說話,深深看著她,眼裡有凌亂又凌厲的碎光。
她伸手,拉了拉左城的手,聲音無力:“我有些累了。”
左城瞬間柔了眸中的冷峻,點頭:“嗯,我們回家。”他俯身,抱起她。
他會讓她累,但是她累的時候,每一次都是左城這樣抱著她走下去的。
大樓裡已經看不見那三個主角的身影,原本死寂的大樓頓時熱鬧了。
“到底怎麽回事?”
語氣裡有很明顯的擔心,說話的女人喚作周加佳,是剛簽進雨後的新人,也是葉在夕進來風流史裡最近的一個。
“在夕也太大膽了。”
接話的女人是上上上上……任葉在夕的緋聞女友張靜芯。
葉在夕就是有那樣的本事,讓所有前任成為朋友。
周加佳的語氣裡帶了酸氣,又少不了一番擔心:“是啊,也不怕玩火**,剛才總裁臉都綠了,我都替在夕捏了一把汗,不過居然讓江夏初一句話給滅了火。”
“火是滅了,但是也燒得差不多了。”
曾經葉在夕誇張靜芯聰明,說像某個人,這張靜芯也確實聰明,看出了門路。
周加佳入世不深,看不通透:“什麽意思?”
張靜芯將周加佳拉到一邊,小聲地說:“我聽老秦說,雨後要和在夕解約。”
周加佳頓時傻了:“解約?和在夕?怎麽會?”
張靜芯點點頭,不可置否。
周加佳絞盡腦汁想了一番:“難道是——”大驚,“左家那位做的。”
張靜芯點點頭,妖嬈的眸子流轉,精明又清透。
“難道是因為江夏初?”周加佳快瘋了,對葉在夕是又氣又惱又擔心。
張靜芯還是點頭,相比較周加佳鎮定冷靜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