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信他是最好的選擇?”
聽到法比烏斯那一番“大義凌然”的言論,索什揚忍不住譏諷道:
“在大叛亂還沒開始前,你就在第三軍團內部散播腐化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索爾跟我說了很多事,你那些墮落的基因手術製造了扭曲的噪音戰士,也正是這幫人將昔日的帝皇之子推向深淵!除此以外,你還製作很多成癮性的戰鬥藥劑,讓帝皇之子們開始對藥劑漸漸都有所依賴,甚至開始風靡流行,甚至有人完全成為了癮君子!你的所作所為是背叛,是一種基於自大的狂妄!”
法比烏斯對於這個指控,只是用一種不屑的表情搖了搖頭。
“索爾?索爾他知道什麽?他正直,他勇敢,他無懼,然而呢?你以為維斯帕先是因為什麽死的?所羅門又是因為什麽死的?我所作的事你認為福格瑞姆不知道嗎?沒有他的同意我的想法能夠付諸實施嗎?為何軍團中身居高位的是艾多隆,卡索隆之流,因為福格瑞姆就喜歡這樣的人.當軍團在被枯萎病折磨苦苦掙扎時,是我在拚盡全力的維持!找到福格瑞姆後我也曾歡呼雀躍,但很快我意識到,枯萎病是解決了,但更嚴重的疾病已經在軍團內擴散,福格瑞姆就是那個源頭,他傲慢的外表下深藏著嚴重的懦弱,第三軍團在他的帶領下只會沒落,淪為某些軍團的附庸,我必須想辦法讓軍團更完美,更強大,你認為阿斯塔特的十九道手術都稱得上‘自然’嗎?你又怎麽能確認這些手術中的某些東西,不是來自非人的種族呢?帝皇是一個善於學習的人,只有學習和借鑒才是人類進化的動力,我認為可以向任何種族學習,剌人也罷,艾達也罷,甚至綠皮也罷,只要能夠有益於人類,何必故步自封?如果隻追求故步自封,那帝皇有為什麽要大遠征?”
說著,法比烏斯向索什揚伸出手,聲音變得曖昧起來。
“況且,現在的你,與我,又有什麽區別呢?”
索什揚回以一個冷酷的注視和淡然的聲音。
“我能把握住合作與共謀的界限,更不會為了某一方而損害整體人類的利益。”
“哈哈,啊,很多人都曾經這麽想,但是,但是.最終他們都不得不做出那個選擇,這個銀河就是這般,放開自己,便海闊天空,限制自己,那路就只能越走越窄,最後進退不得。”
“好一個推卸責任,是福格瑞姆直接下令讓你從剌人那獲取材料製作那些墮落的改造器官的嗎?是他下令讓你製作那些邪惡的戰鬥藥劑的嗎?是他讓你對戰士們的神經中樞興奮器官進行調整的嗎?他確實是默許了這一切,但製造這些的依舊是你,你始作俑者的身份永遠也洗不掉!沒有任何人命令你,這一切都出於你自以為是的想法,你覺得你在接近完美?狗屁!你做的那些玩意簡直不堪一擊!噪音戰士厲害嗎?如果厲害怎麽會在泰拉之戰中被打得屁滾尿流?你那些戰鬥藥劑用了又能怎麽樣?該輸的仗你們也一場沒落下,最後還不是被阿巴頓打成喪家之犬!第三軍團現在即便放在混沌領域中也是最弱小最被蔑視的一群人,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法比烏斯,你跟完美從來不沾邊,失敗才是你真正的朋友,一萬年了,你做成過任何一件事嗎?”
索什揚一攤手,看著面色已經有些漲紅的法比烏斯,譏笑道:
“沒有,你四處奔波,依舊一事無成,你辛辛苦苦四處偷盜,學習,冒著生命風險換來的材料和技術,以及無數次的實驗,沒有任何可稱成功的產物,你克隆了荷魯斯,但被阿巴頓一劍就劈了,你去偷盜了巴爾的聖吉列斯之血,隻弄出了一堆沒有價值的野獸,所以你到底在窮忙活什麽呢?你見過綠皮有一種瘋醫嗎?就是穿著滑稽的白色圍兜,揮舞著大電鋸和鉗子的,你要不去和它們學習一下吧,它們好歹能把一個綠皮頭目改造成四五米高的戰爭首領,那東西還蠻厲害的,一打噪音戰士都未必打得過那東西,不比你這鼓搗的什麽狗屁新人類強多了?”
法比烏斯重重呼了一口氣,隨後嘶聲道:
“如果你只是單純為了辱罵我而來,我想你真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因為無論怎樣的羞辱我都遇到過,這動搖不了我的意志。”
“當然,我也沒那麽閑專門來罵你,只是你說的那些話實在讓我忍不了,所以言歸正傳,現在你為誰服務?”
“我為一種理念服務。”
“理念?”
“這個理念很簡單,人類不應該受製於那些如幻象一般的意志碎片,我相信人類終將站起來,重新奪回銀河,問題只在於擁有正確的工具,並在適當的時機發動攻擊.一次真正的遠征,橫掃一些盲信者和非人之物。”
“你要發起一場新的大遠征?打倒諸神?”
索什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狂,太狂了!
“法比烏斯,你太狂妄了,你以為你是什麽?也許你從始至終都只是色孽手中的提線木偶,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從來沒有一個是真正‘自己’決定的,不受影響和操控只是你自己以為的,就像地上一隻螞蟻,我把它抓起來,放進一個盒子裡,它也會認為自己是擁有獨立意志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爬行,盡管它其實永遠也爬不出那個盒子了,但它也永遠意識不到自己其實在一個盒子裡。”
“也許吧,但這就是我的理想,就是我為之奮鬥的真理,它並非誕生於神靈、惡魔或別的什麽存在於愚人腦袋裡的想象,而是源於一顆沒有被迷信汙染的大腦,一個真正的,人類的大腦。”
“聽得出來,你很驕傲,你自認為自己是一個人類至上主義者,你自認為自己代表了人類的理想和智慧,法比烏斯,你蔑視神靈,甚至認為它們只是幻想,而你則沉浸在舉世皆濁我獨清的孤高之中不,我不認為這個值得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