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和西弗勒斯快速的就要逃出魔杖準備這突如其來的不友好的話語,但是他們的動作再怎麼快,也不可能比之前就埋伏在了這裡的幾個人更有快,兩聲「除你武器」之後,薇安和西弗勒斯的魔杖被擊到了一邊,有個人笑呵呵的走過去,把兩根魔杖收了起來。
「希斯菲爾小姐、斯內普先生,我想我們沒有必要這樣的兵戎相見嗎?」一個看似很優雅的人慢慢的說道,「我家主人邀請兩位去做客。」
「邀請就是你們這個樣子的嗎?」薇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五個把自己包裹在了黑色長袍內的食死徒,他們帶著面具,她不知道他們都是誰,但是很可能這五個人中,就有自己曾經的同學。
「哦,這只是以防萬一。」還是那個人,輕輕地笑了一下,絲毫看不出一絲的尷尬,辯解道:「畢竟如果兩位不想去,而使用了幻影移形,那麼我們也不好和主人交待不是嗎?」
西弗勒斯的手緊緊的抓住了薇安,眼神相當銳利的掃視過了眼前的幾個人,「薇安不很舒服,我想兩個人和一個人的區別也不是很大吧?」
「哦,很抱歉。」那個人似乎笑了笑,「肯一道去參加鳳凰社一個微不足道的成員的婚禮,卻不肯接受我家主人的邀請,這是不是可以讓我們看為是希斯菲爾家族開始投靠鳳凰社的標誌事件?」
薇安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在這種情況下,不論他們是不是願意,沒有了魔杖,還以二敵五的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勝算要知道,雖然練習過無聲咒和無杖魔法,但是鑒於巫師的體制問題,也多是最簡單的魔力釋放就能成功的咒語,在這個時候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這裡拖延,只能是等待著鳳凰社的救援而已只不過,不論是哪一邊,都不是她想選擇的。雖然可能鳳凰社的話,他們的生命安全能夠有所保證,但是在鄧布利多的掌握下,也一樣非他們所願。
想到這裡,薇安和西弗勒斯幾乎是同時的看向了對方,在得到了對方的同意後,西弗勒斯沉著聲音說道:「好吧,既然是這樣「誠摯」的邀請……」
應該是在就想到了兩個人的態度,那個黑衣人從另一個人的手上,接過了一個長長的綢帶,「那麼,我們一起過去吧?讓我看看,七個人,我準備的門鑰匙還算是不錯,不是嗎?」
無奈的被綢帶捆綁住了一隻手之後,薇安知道今天已經不可能不去見那個人了,而在幾個黑衣人準備妥當後,他們立刻經歷了一陣眩暈,隨即七個人就一同出現在了一個布置得相當豪華的書房之中。
跟他們一起回來的五個人,就三名在確認了一切正常之後就離開了房間。薇安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這間房間銀色、綠色的主色調,絕對是一位準備的斯萊特林的書房,看樣子這裡就是伏地魔接待手下或者說是「客人」的地方了?
正這時,旁側的門打開了,從旁邊的那間的房間裡面,走出來了三個人
前面的兩個人,一高一矮,雖然都一樣帶著面具,但是因為沒有帶上斗篷的帽子而露出來的標誌性的白金長髮,還是能夠讓熟悉的人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盧修斯.馬爾福。
那個個子略為矮小的傢伙,有著棕褐色的頭髮,很壯實。
這兩個人進來之後,很恭敬的半鞠躬等待著最後的那個人穿著一身極為高檔、華貴服裝的男子,邁步走進來。這個人有著一頭黑色的頭髮和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儘管打扮得很貴氣,但是那張臉讓人覺得很恐怖,倒不是有多醜,而是給了人一種極為模糊的感覺。
這就是伏地魔?
薇安有些許的顫抖,幸好這個時候,西弗勒斯攬住了她的身體,讓她有了依靠。
「希斯菲爾小姐和斯內普先生?」伏地魔在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之後,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用非常古怪的聲音說道,「你們一定知道我是誰,能夠在這樣的情形下見到你們,真是讓我覺得很遺憾呢……」
遺憾?薇安略有疑惑的看著那個精神狀況並不怎麼穩定的傢伙。
「哦,我以為菲利普斯.希斯菲爾至少知道要和雙方都保持距離。」伏地魔笑著,卻是讓人非常恐懼的一種笑容,「不過顯然,希斯菲爾小姐的頭腦並不如我想象的以及別人介紹的那麼好……」
薇安咬了一下嘴唇,現在她也很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回到英國來?只是那見鬼的思鄉情緒?更讓她感到絕望的是,為什麼才回來的三天的他們,卻被雙方人馬都輕易的注意到、並且真正的展開了行動?
「那麼,」伏地魔動了一下身體,換了一個姿勢,因為他的座位比較高,現在看上去似乎有種俯視的優越感,「希斯菲爾小姐是打算把家族的未來壓在鄧布利多身上了?」
薇安搖搖頭,做了個深呼吸才說道:「對不起,伏地魔先生當然,如果允許我這麼稱呼的話。我想說的是,今天去參加的,只是婚禮,不是鳳凰社的聚會,我想不需要把我們這樣的行為和我們的立場牽扯在一起。」
「這麼看來」伏地魔似乎有些不在耐煩於這種客套的說話方式,直截了當的說道:「希斯菲爾家會是臣服於我的了?」
薇安努力的壓製自己心底的恐懼,強制自己用其實已經開始摻雜了幾分顫抖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並沒有這麼說過」
沒等薇安的話說完,一道咒語就直接從伏地魔的魔杖中射了過來,高深的魔力讓他根本不需要念咒,一道光之後,薇安有些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而西弗勒斯則是被擊退了幾步。
當西弗勒斯打算快步走回薇安的身邊的時候,恐怖的聲音突然響起「魂魄出竅」。
奪魂咒!薇安流著冷汗、驚恐的看著被擊中的西弗勒斯,為什麼要控制西弗?難道說伏地魔要用西弗的安全來威脅她?梅林在上,如果真的是這樣
「奪魂咒,」伏地魔笑著,「嘶……讓我們看看那位深情的混血是怎麼用那種噁心的「愛」,「愛」著這位出身高貴的小姐吧?」
一旁的幾個食死徒似乎都了解了他們的主人的意圖,拿著薇安兩個人的魔杖的那個人,上前一步,把西弗勒斯的魔杖交給了他,然後又轉身退了下去。
伏地魔那張臉上浮現了一種扭曲的笑容,他高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揮動了一下他的魔杖,被控制的西弗勒斯在掙扎了一下之後,還是慢慢的舉起了魔杖,平日裡雖然冷冰冰但是絕對不缺少溫柔的聲音,卻在此刻成名了吹響痛苦的號角。
「鑽心剜骨!」
一到光準確的擊中了下半身根本不能動彈、不能躲避的薇安,一種如同在用刀子在心上、骨骼上雕刻罪惡一般的痛苦朝她襲來,全身慢慢的開始痙攣,通苦到讓身體無力,在沉悶的、痛苦的一生叫喊後,只能緊緊的咬著嘴唇,不想繼續的讓人看到她的有些絕望的痛苦。
「主人,我想希斯菲爾小姐現在還有能力控制自己的大腦思考。」那個小個子的男子諂媚的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多加一些味道?」
伏地魔似乎心情並不差,這樣有些「越舉」的行動,也沒有讓他生氣,反而點了點頭,再一次的揮了一下魔杖,然後又一個「鑽心腕骨」,被打到了薇安的身上。
薇安無力的倒在地上,提審不由自主地因為過度的疼痛有開始有些抽搐,冰涼的淚水在眼圈裡面打轉,卻怎麼也不想流出來,讓人看到她這時的懦弱和無助。緊緊地咬著的雙唇,此時已經開始流血,臉色也是極為蒼白。
在第三次的「鑽心腕骨」後,薇安慘叫了一聲,一雙海藍色的眼睛,看向了不遠處那個黑色的身影西弗勒斯現在在和自己的思想、在和伏地魔的控制鬥爭著什麼,他臉上巨大的汗珠,不斷顫抖的身體,緊緊地握著魔杖甚至已經被指甲的刺破了手掌。
她不能絕望薇安在心裡告訴自己還有西弗在,如果因為這樣而崩潰的話,那麼他也一定隨之崩潰的……她的西弗,其實心並不是那麼的堅強!想著這些,在兩次咒語作用的空隙,薇安微微的鬆開了緊咬著嘴唇的牙齒,低聲的呼喚著:「西弗……」
西弗勒斯僵直著身子站在那裡,腦海中屬於自己的那一部份妄圖去戰勝那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心仿佛被撕碎,女孩痛苦的模樣、不曾流出的淚水、血染的唇瓣……那曾經最美麗的雙眼此刻卻已經滿是哀傷、滿是飽受折磨之後的筋疲力盡,她的身體承載的痛,他的心一樣也能夠感受到。
可是,伏地魔那種過於強悍的魔力,讓處於他的心,只能拼死的抗爭,卻無力改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揮起魔杖,一次又一次把鑽心咒施加在她的身上的結局。那心神俱碎、撕心裂肺的痛苦,絲毫不給自己如風雨中漂泊的小船一般、無法自控的心任何的支撐,只能更深的、更深的,讓心慢慢的被擊垮。
「西弗……」那熟悉的聲音此刻是這般的支離破碎,充滿著無力和痛苦,那仿佛是在抽泣般的微弱聲音,在穿進那個施咒人的耳中的時候,卻仿佛變成了一種沉重的錘打,敲擊著驚醒了他慢慢沉沒的心。
似乎是感覺到了眼前的年青男子有了要掙脫自己控制的意識,伏地魔輕笑了一聲,搖搖頭,「似乎還不夠?希斯菲爾小姐現在是不是決定要追隨我了?我的耐心並不好。」
薇安的意識已經被一次次不停歇的鑽心咒折磨得有些不清楚,蜷縮著身體,汗水已經浸濕了衣衫和長髮,嘴角流出了鮮血,也慢慢的浸染了身下的地毯。只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絕對,絕對不能讓西弗勒斯如歷史中的那般,被烙上那恥辱的黑魔印……
只不過,薇安這樣一言不發的頑固態度徹底惹怒了本就喜怒無常的伏地魔,他站起身,走到了薇安的身邊,用腳踢了踢那個還在承受著鑽心咒折磨的身體,眯起了眼睛,當與光掃視到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厲聲說道:「馬爾福,這個女人歸你了」
白金色頭髮的主人,猶豫了一下之後才低聲說了句「是」,隨即慢慢的走到了倒在地上、蜷縮著的薇安的身邊,蹲下身,把女孩子的身體扶起來,讓她靠在他自己的身上之後,才非常恭敬的問道:「主人所說的「歸我」的意思是不論做什麼?」
伏地魔似乎很滿意的看到那個頑固的女人在自己的手下的懷裡開始有了掙扎,「帶走她,隨便你想做什麼只要你能馴服她我想希斯菲爾小姐不會介意多一個情人!另外,我會認真的考察「你推薦的斯內普先生」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馬爾福。」
「不」薇安拼命的抗拒著盧修斯抱住她的身體的雙臂,尖利的叫聲中甚至多了幾分絕望和瘋狂的味道,只不過那無力的身體卻完全無法被她的混濁的意識所控制,伏地魔無聲的一個咒語朝她發射過來並擊中她之後,海藍色的眼睛,慢慢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