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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共眠 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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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1:02:35 来源:搜书1

懷真低頭:若非親身經歷,又怎能相信?本以為他高傲冷極,誰知竟對她自小愛護,直到如今,竟是情深一往的模樣。

本又以為,他莊重自持,誰知私底下,卻是什麼荒謬絕倫的行徑都能有,此刻更是這般溫聲低語,近似委曲求全。

前世她並不關心朝政之事,又因應蘭風本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故而更不理什麼身居高位的朝臣,卻仍知道他的大名非凡。

今生,竟有這般緣分,本不屬於她的人,竟是這般……

懷真垂著頭,幾乎落下淚來。

小唐察覺她似傷心,不由起身,道:「是怎麼了?我可是……又說錯話了?」

懷真微微搖頭,卻忍不住有些暈眩,小唐體察洞明,忙將她輕輕抱入懷中,道:「是身上哪裡……覺著不好?」

懷真聽了這話,越發悲從中來,便倒在他的懷中,一刻淚如雨下。

小唐不敢聲張,生恐再給唐夫人知道,只怕當真於他日後種種……有些阻礙,卻又擔心懷真當真兒的哪兒不舒服,便低頭又溫聲細問罷了。

懷真身上雖覺不好,只心裡更加難過。因見小唐有些慌了,便忙止住淚,隔了會兒,才說:「唐叔叔,你當初……在太姑奶奶府裡說的那些話……是哄我的罷?」

小唐聽她提起此事,微微一怔,心中想了會兒,便打量著懷真的神情,緩緩說道:「我心裡……委實是喜歡懷真的,只是又擔心你不會答應,故而……才用權宜之策……」

正是如此,如淩景深所說——他就是很想得到她,既然暫時無法令她完全傾心,那就先把她攥在掌心裡,天長地久,慢慢地來罷了。

懷真聽了小唐的回答,垂著眼皮,一聲不響。

小唐又道:「懷真,你該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那些話……我會更好的護你周全,你也仍對我好……都是真的,絕無虛言。」

懷真一眨眼,便墜了兩滴淚下來,半晌,才輕聲歎道:「唐叔叔……總是這般會哄人……」說了這一句,便又不再做聲。

小唐見她落了淚,卻偏欲言又止似的,心中竟有些不安,便道:「我待你的心意,你總該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懷真只是垂著頭不言語,此即仍是散著滿頭青絲,容顏半遮半掩……小唐略抱緊了她,低頭下去,在臉頰上輕輕親了口。

懷真一抖,身子微動,忽地面露痛色,小唐忙問:「怎麼?」

懷真更不看他,只是臉色又微微地泛白,也不答話,只略側了側肩頭,似想要他離開,小唐打量了會兒,忽地悄聲在耳畔道:「是不是……仍是疼呢?」

懷真的臉越發白了,手微微地握緊了,卻把頭轉向床內去。

小唐知是猜中了,便道:「我拿那藥,再給你……」

懷真猛然一抖,又羞又痛,便道:「你……你走開!」說話間,淚便又湧了出來。

小唐知道她面薄,也知道委實是自個兒的錯兒,——誰叫但凡對上她,便十足忘情,竟全不知節制了呢?

小唐便只好又柔聲勸道:「我當真並非是輕薄,只是想叫你少經受些苦痛折磨……你若是惱我也無妨,只別慢待了自個兒的身子,若不用我,你好歹自己……就在你身後那床頭櫃子裡,是那個青色的玉盒子,別弄錯了?」

懷真聽了這話,便氣得聲兒又變了,因忍著淚,道:「你還不出去?只管在這裡羞辱我,若還說……我、我就真要讓太太打你了。」

小唐歎了聲,抬手在她的發端輕輕地揉了揉,果然轉身自出去了。

懷真見小唐出去了,才又手撐著,慢慢挪動身子,複又躺下歇息。

回頭唐夫人便又來探望懷真,百般安撫慰問。懷真本想要回家去住兩日,然而見唐夫人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之態,只怕她一開口,唐夫人必然多心,反而不好……因此懷真遲疑幾番,終究不曾提起。

如此,夏太醫開得藥很快拿了回來,又特意給了個調理身體的食補單子,小唐便都給了唐夫人,叫安排著給懷真調養。

唐夫人得了方子,便用起心來,原本敏麗跟小唐都在府中,唐夫人還能略用些心,照料兒女,後來兩個人一個嫁了,一個家竟如客棧似的,倒是叫她想照料都無從做起。

如今好歹懷真嫁過來了,又是她極憐惜心愛的人,因此竟不把懷真當兒媳婦,只當是親生女兒一般,誓必要好好地料理,給她把身子養起來才是。

加上唐府之中的好東西本多,只是少人吃用罷了,因此唐夫人督促著底下的丫鬟們,每日煮湯熬藥,什麼燕,鮑,翅,參,靈芝,蟲草……應有盡有,每日流水似的忙碌伺候起來。

懷真心裡本是怨念小唐,然而見唐夫人是這般貼心照料,心中那一絲寒意,不知不覺也消退了大半。

至於小唐自個兒,雖是新婚燕爾的不捨得,但因怕又惹懷真心神不寧,何況守著她,他未免會忍不住,豈不是鑄成大錯……因此竟主動地搬到書房去睡了幾日。

唐夫人見他如此,才點頭又贊了幾句。

懷真每日喝著藥,又被照料的極其妥帖,再加上小唐不來纏磨她了,她心頭略放寬些,身子便逐漸地又恢復了。

而這幾日裡,小唐便又回了禮部,因上次詹民國來的那些王孫公主的都到了,這段日子便給他們安置了居處,這些人雖說是令來舜朝交流見識的,實則卻跟質子差不許多罷了。

話說這日上朝,小唐才下馬,就見熙王遙遙而來,見了他,便笑道:「唐大人安好?」

小唐笑道:「見過熙王殿下。」

熙王翻身下馬,便道:「數日不見你,風采更勝往昔,可見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似之前那般動輒酸冷的嘴臉了。」

兩人且說且行,小唐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道:「我先前怎麼酸冷了?」

熙王道:「大家都有了伴兒,只你一個悽惶,時常自然透出幾分酸冷來,是了,先前拿去的那物,可派上用場了?」

小唐咳嗽了聲,含笑不答。

熙王眯起眼睛看了會兒,便道:「不過,怎麼前幾日,我聽人說……仿佛是請了夏太醫過府呢?總不會是小懷真有什麼不妥當罷?」

小唐聽了,才道:「別瞎說,懷真好好的呢,是太太身上略有不好。」

熙王挑眉道:「是麼?如何那日我去探望太太,卻見她精神爍然的很呢?」

小唐忍不住啐了口,道:「我說如何就如何罷了,難道我竟不如你知道的清楚?」

熙王笑道:「很是很是,我也是胡思亂想罷了。」

兩個人正說著,忽然見有個人從對面的宮道而來,仔細一看,正是淩景深,兩人便停了口,走上前去,彼此見了,淩景深便向著熙王行禮,又同小唐對行了禮。

先前小唐跟懷真成親,淩絕雖不曾去,景深卻是到了的,此刻見了,景深面上仍是淡淡的,彼此略說了兩句話,景深便告別兩人,自行先去了。

熙王目送他的背影,便對小唐道:「景深瞧著……跟先前變了許多似的。」

小唐抱著雙臂,道:「他如今正受肅王重用,終於遂了他的心意了,何況又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自然不能像是先前那樣跟我們嬉笑無忌的。」原來在前二月裡,**分娩,竟又生了個小子,小唐也曾親去恭賀的。

熙王聽了,若有所思了半晌,才一笑道:「我倒是忽然想,假如大家都是那十三五歲的年紀,倒是何等快活呢。」

小唐掃他一眼,卻難得地沒笑話他,點點頭道:「……不說了,人各有志罷了。」

今日早朝,其他各事倒也罷了,唯有一件,令文武百官都有些意外,原來成帝下旨,竟是叫廢太子遷出京城,命去蜀地。

群臣面面相覷,半晌,有名禦史道:「不知皇上因何要讓廢太子出京?蜀地山重水遠,又多惡物,地氣等同京城又大不同,只怕……」

成帝道:「此事不必多言,朕已經決定了。」因此便叫眾人退朝。

群臣魚貫散去,有人不免議論此事。

小唐也正心中思忖,忽地見應蘭風向著自己走來,小唐忙斂了心事,露出笑容,拱手作揖,口稱「岳父大人」。

應蘭風見他當眾如此稱呼,老臉一紅,便道:「你我同朝為官,在殿上,切勿如此稱呼。」

小唐也點頭稱是,兩人便緩步往外而行,應蘭風問道:「不知這段日子,懷真在府內……可還好麼?」

小唐忙說道:「大人不必擔憂,懷真甚好。」

應蘭風便笑了起來,道:「我也覺著必然是沒有什麼不妥帖的,只因……近來風聞有太醫去了府內,我倒是知道是為了太太的,並不放在心上。然而內人卻有些太擔心女兒了,卻不知……」

小唐便仍是笑道:「您說的沒錯,的確是太太的身上有些不好……才請了太醫的,如今已經好了。」

應蘭風笑道:「我就說是這樣的,她婦人之見,定要我來問呢。您別見笑。」

小唐笑得愈發溫和,道:「哪裡話,岳母也是掛心懷真的緣故,我高興還來不及。」

應蘭風見他如此,才也安心,就又寒暄了幾句,才分別了。

小唐當即便騎馬往府內去,誰知到了家門口兒,卻見有兩匹馬系在拴馬石上,小唐便問小廝道:「是誰來了?」

小廝便道:「回三爺,是應公府的佩公子跟一名張公子。」

小唐「啊」了聲,即刻想到是張珍跟應佩來了,心中一動:又想到應蘭風方才在殿上跟自己打聽……便把馬韁繩扔給小廝,快步進了府中。

雖說這幾日來的調養護理,懷真的身子比先前好了許多,然而小唐因心中有鬼,便擔心給應佩兩人看出端地,回頭若在應蘭風跟前再說破了,以後可怎麼是好呢?

因此小唐一路匆匆往內,丫鬟們迎了,便道:「三爺今兒回來的可早呢。」

小唐問道:「家裡來的客人在何處?」

丫鬟道:「應公子跟張公子兩個,都在太太房內說話呢。」

小唐忙問:「少奶奶呢?」

丫鬟道:「自然也是在的。」

小唐心中一揪,懷真身子雖然恢復許多,可唐夫人仍十足憐惜,這些日子竟不肯叫她過去請安,今兒卻是頭一遭過了那邊去……

小唐一念至此,腳步如飛,到了太太房門外,就聽見裡頭張珍笑道:「妹妹若是願意去,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卻聽懷真輕聲笑道:「我必然是要去的呢……」

小唐不知端地,這會兒丫鬟道:「三爺回來了。」

小唐忙掀開簾子,便進了裡頭,果然見應佩跟張珍都在座,兩人看他進來,便忙都站起身來見禮。

小唐掃了一眼,先看懷真,見她臉色尚好,仿佛還上了些許淡妝,打扮的也甚是莊謹妥當,小唐略松了口氣,便上前先給唐夫人行禮。

如此起身,方在懷真身旁坐了,小唐便問懷真道:「方才是在說什麼,我怎麼聽著你要去哪裡呢?」

這數日來,小唐自然每日都要見她,無話也要找些話來說,懷真只是愛理不理的。三句裡倒是只有一句回答,小唐卻也不介意。

如今當著人的面兒,懷真垂了頭,悄聲道:「是大元寶他要跟容蘭姐姐成親……請我過去。」

小唐聽了,不知為何松了口氣,喜上眉梢,笑道:「竟有這樣的好事?」說著,轉頭看向張珍,道:「既然要成親,為何不請我,單請懷真呢?」

張珍沒想到小唐會這般說,一時期期艾艾,便起身恭敬說道:「本、本是想請……又怕您、您不肯賞臉……故而才……」

小唐笑道:「說的哪裡話呢,你有此心,我卻也是求之不得的。」

張珍對小唐本敬若天人,因此當初成帝賜婚,張珍雖然震驚,卻也是替懷真高興,畢竟小唐是個天下無雙難得的。

然而張珍心想小唐這樣的人物,等閒哪裡是能請到的,故而連開口都不敢,如今聽他主動說要去,張珍又是喜歡,又且有些血熱,臉一時紅了起來,竟越發說不出話了。

懷真便抬頭看了小唐一眼,卻又轉開目光,只對張珍道:「快坐下罷了。」

張珍聽懷真發話,才得回神似的,忙又落座。

卻見小唐又對應佩道:「佩哥兒可有了人家了?」

只因應佩委實比他小了太多,小唐臉皮再厚,那聲「舅哥」也是叫不出來的,便仍以舊日稱呼相喚。

應佩見他問,亦即刻就也站起身來,規規矩矩回道:「還不曾呢。」

小唐還未發話,唐夫人笑道:「快坐著說話罷了,又不是在朝堂上,自己家裡,都是親戚,哪裡需要這樣的呢?」

應佩才朝上行禮,複又坐了。

張珍同應佩兩個又說了一會子,唐夫人便留飯,怎奈他們兩個,見了小唐,便天生畏懼,竟然不敢留,便仍是告辭去了。

臨去之時,懷真不免又叮囑應佩,叫他得空就來尋她說話……又叫帶話給應玉,應佩一一答應了,因見她無礙,就放心而去。

兩人去了後,懷真才松了口氣,才後退一步,就被人扶住,回頭時候,卻見是小唐。

小唐便問:「是不是又頭暈了?我抱你回去罷了。」

懷真才說了一聲「不」,小唐已經將她輕輕抱起,不由一皺眉,道:「怎麼反似輕了許多?」

懷真見他又不由分說如此,便索性側了臉不做聲。

小唐笑了笑,便抱著她往回而行,進了臥房,就輕手輕腳地放在榻上。

這會兒,丫鬟因奉了藥上來,小唐自己接過來,走到榻邊,在錦墩上坐了,便用勺子撥弄那湯藥,道:「方才在朝上,岳父向我打聽你如何呢。」

懷真聽到說應蘭風,心中掛記,又有些傷神,便問道:「我爹可好呢?」

小唐說道:「很好,你不必掛心。」

懷真垂眸,點了點頭,小唐用湯匙舀了藥,先自己吃了一口,面不改色,便又來喂她,又道:「方才佩哥兒他們來……未嘗也不是想來看看你如何的……來,張口。」

懷真心中一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心裡思忖,忽聽了那句「張口」,懷真一怔,本是不願意的,然而見小唐先吃了一口,卻一臉淡然,她忍不住有些疑惑,便慢慢地張開口吃了,誰知藥汁入口,頓時苦的舌頭都麻了。

懷真攏著嘴,便不禁咳嗽了兩聲,又看小唐,皺眉道:「你……」

小唐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偏問道:「我如何呢?」

懷真又笑又氣,滿嘴苦澀,說道:「你又騙我!」

小唐道:「何曾騙你什麼?」說話間,慢慢地居然又吃了一勺。

懷真睜大眼睛,見他仍是眉頭不皺一下,竟又吞了下去。

懷真雙眸微睜,仔細看他,問道:「莫非你嘗不出味道的?」

小唐已經又舉了一勺給她,道:「我覺著很是好喝,竟有些甜,莫非是你的口味不對?」

懷真猶猶豫豫,不免又吃了一口,頓時又是舌尖澀澀麻麻,已經苦的說不出話來。

小唐笑了兩聲,從旁邊盤子裡取了一顆蜜餞,便放在她唇邊,懷真忙含了,吮了會兒,才終究覺著有些甜,才道:「你也太愛玩鬧了。」

小唐道:「我哪裡是玩鬧,只想讓你好生喝藥罷了。」

懷真心中一動:這藥如此之苦,他這般,難道只是為了玩鬧而已?因歎了聲,就也拈了一顆蜜餞,道:「何必強撐呢,快吃了。」

小唐搖搖頭,道:「我不要這個。」

懷真歪頭道:「那你又要哪個?真真兒的難伺候……」便轉頭去看那盤中蜜餞,喃喃問道:「給你顆蜜桔如何?」

忽地眼前一暗,卻是小唐俯身過來,輕輕吻在唇上。

懷真先前被他親吻慣了,竟本能地無法動彈,小唐緩緩啟開她的雙唇,舌尖一勾,便把她口中那顆蜜餞纏了過去,又微微吮吸吞吐了會兒,才同她分開。

懷真愣了會子,便紅了臉,小唐卻笑道:「這一顆才是最甜的。」

懷真不由地咬住唇,想說他,又如何說起。

小唐便仍舀了湯藥,又來喂她,懷真低聲道:「你且給我自己喝……指望你……還不知吃到多早晚呢。」說著,便舉手把湯藥拿了過去,也不用湯匙,便舉著,一口一口,終究喝了。

懷真賭氣喝罷,只覺得從心頭到口中,都是苦澀一片,藥氣熏人,難受的緊,正要去拿蜜餞吃,卻見小唐把手中的碗接了過去,放在桌上,自己傾身靠前,便又親了過來。

懷真無法可想,任憑他為所欲為罷了,卻又有些怕他再行別的,幸好小唐手腳很是安靜,只是仔仔細細地在口中搜了個遍,又纏著舌尖兒,糾纏不放。

可巧丫鬟們進來取藥碗,猛然見這般情形,便不敢做聲,忙又快快地退了出去。

懷真卻已聽見動靜,便抬手在他胸前捶了兩下,小唐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唇上仍是亮晶晶的,沾著些水漬。

懷真見狀,驀地想到那一夜的情形……頓時臉上通紅,就垂了頭。

小唐只因嘗過滋味,這數日來熬得辛苦,卻怕傷著她,只是忍罷了,此刻也不過是望梅止渴而已,便舔了舔唇,道:「可還苦不苦了呢?」

懷真抬手掩在唇邊,哪裡能回答他這話,心怦怦亂跳,竟無端有些慌張口,且又略覺口渴似的……

好不容易定下神來,便道:「你也不看看地方,就要亂來……給她們看見了,回頭嚼舌出去,你倒是不怕呢?」

小唐只是看著她,笑道:「古人雲‘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也’,你覺著他們是何意思呢?」

懷真更是臉紅,道:「呸,堂堂的禮部侍郎,竟總說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野史……你在外頭,也總是這樣信口開河、舉止無狀的?」

小唐便又靠前兒,在懷真耳畔低語道:「我這輩子……也只對一個人這般無狀……」

懷真竟又是心慌,只覺得那心跳如擂鼓相似,他靠得又這樣近,只怕給他也聽見了,懷真忙伸手在胸口一按,便道:「我……我口渴了……」

小唐挑眉,細看她道:「又口渴了?」

他的聲音有些喑啞,更像極了床笫之時,那樣令人……懷真越發慌張,忙伸手抵住他的胸,顫聲道:「你且別亂來……」

小唐卻是一臉無辜,微微睜大雙眸,看著她道:「懷真在說什麼?我不過是想給你倒杯茶罷了呢?」

懷真聽了一怔,繼而滿心羞愧,竟羞得縮手,一時手足無措。

小唐卻笑起來,笑看著她,道:「這丫頭可是壞了,好端端地……竟想到哪裡去了呢?滿腦子不想正經事兒,只想著亂來不成……」

懷真哪裡受得了這般言語?伸手捂住臉,羞到無地自容,便惱道:「你、你走開!」

小唐見她臉兒紅紅地,不敢十分逗弄她,就回身去桌邊上,倒了一杯茶,回來遞在手中,輕笑說道:「同你玩笑呢,乖……快喝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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