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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花共眠 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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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月薇妮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1:02:35 来源:搜书1

話說唐毅在懷真耳畔低低說了一番話,懷真驚問:「真的?」

卻見他點頭,低聲又道:「若我不和你說,過一陣你自然也是會知道,只怕會受些驚嚇,因此我先透給你,你自己心裡有數。」

唐毅說罷,垂眸靜看懷真,兩個人隔閡疏離那許久,總算鴛夢重溫,本該珍惜眼下每一刻光陰,怎奈這一些話此刻不說,等改日遲早晚地透露出來,只怕白白地多給她些驚嚇不說,另外……只恐還生變數。

唐毅便溫聲又道:「事關重大,你萬萬不可把這件事透給別人知道才好,具體詳細,等事成之後,我再同你細說……」

懷真看他半晌,終於問道:「我爹可知道此事呢?」

唐毅道:「昨日雖提過幾句……可你回去後,仍不可再說起來,免得給耳目聽去,知道我們防範了,反走漏了消息。」說著,便又問道:「那香可如何了呢,已有段時日了,莫非難調?」

懷真見他終於問起來,正也想解釋,忙說道:「本有頭緒了,誰知出了意外,香料都被弄亂了,只重新配了些,最遲後日便可得了。」

唐毅何等心細?聽到「香料被弄亂」,便問端地。

懷真道:「並沒什麼,只是那花園內的耗子多,不知怎麼跑到櫃子裡去,把我的香包都咬爛了。」

唐毅若有所思道:「果然是耗子作怪?」

懷真怕他以為自個兒說謊搪塞,便說:「自然了,我親眼看見那樣大一隻,跳下來跑了……還凶得很,差些兒就要咬我呢。」

唐毅本正思忖,見她說的這般認真,便忍不住笑起來,將懷真抱著,道:「果然有這樣凶?連我的娘子都要咬不成?若給我見了,必然打死……可知懷真只我一個能咬的?」

竟低下頭去,果然在她耳墜頸上又輕輕咬了數下。

懷真又笑又惱,因自忖才來……竟想不到弄得這個境地,不覺羞窘起來,忙推開他,低頭道:「話說正經,我是該回家裡去了。」

唐毅道:「說的好好的,如何又要走?」

懷真抬頭看他一眼:「我們畢竟和離了,叫我不明不白留在這裡做什麼?何況……小瑾兒自個兒留在府裡,我也不安心。」

唐毅想了一會兒,倒也明白,便說:「也罷,我不叫你為難,橫豎過了這兩日,你依舊還得回來,我又何必急於一時。」話雖如此,卻不由地捧著她的臉兒,複又溫存繾綣地百般親昵。

懷真生恐外頭丫鬟們聽了動靜,或者唐夫人等來看望,便大不像樣,總算把他推開了去,又皺眉道:「再鬧,就真的翻了臉。」

唐毅無奈,把手抱著她,那手竟像是長在身上似的,百般不願意挪開,終究也只給她把衣裳整了整,又把頭髮略理一理,才道:「放你回去使得,你只且記著,把自個兒照料妥當,別虧待了我娘子。」

懷真聽了這話,不免又有些鼻酸,低頭道:「你也保重,似今兒這些事,萬萬別再經受才好,不然,可叫人怎麼辦呢。」

唐毅聽是這樣關心情切的話,越發口乾舌燥,禁不住低頭,唇齒纏綿,終於又糾纏了許久,才放開手。

懷真見他這樣……生恐再多事,當下不敢再多留,舉步自去。

唐毅望著她窈窕背影,心中卻又想起一事,因叫道:「懷真!」

懷真已經行至門口,聞言回首,凝眸看他,燭光之下,明眸秀色,百看不厭,令人心折。

四目依依相對,心底欲解釋的那些話,想來竟甚是煞風景。

唐毅一頓,便打住了,只回到里間,竟取了一件自己的披風,走上前來給她披在身上:「夜裡畢竟風涼。」

懷真握著襟子,嫣然一笑:「多謝細心。」他的披風畢竟長大,竟拖了地,懷真回頭看著,又是笑。

唐毅心頭轉念,便隔著披風抱住她:「另外還有一件……你方才說……」密密切切、如此這般地又叮囑了幾句。

懷真越發詫異,一顆心七上八下,卻終於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當下叫了丫鬟,命門上車馬準備,她卻還有一件兒不放心的,於是又去唐夫人房中探望,卻見唐夫人早已喝了藥,沉沉睡著,懷真不敢打擾,便自退了出來。

是夜,懷真仍回到應府,見了李賢淑,便略說了一回,只說無礙,又抱了小瑾兒回房休息,一夜無話。

只第二日上,懷真來至花房,口中含了零陵香丸,用帕子把口鼻蒙上,才把昨日的木匣子取出來,她因怕再有耗子作祟,便是上了暗鎖的,這會子打開來,只看了一眼,一驚之下,便把盒子合上,出門叫丫鬟,問道:「是誰來過花房,擅自動過我的東西?」

笑荷夜雪皆不知道,忙把管理院子的婆子叫來詢問,那兩個婆子說道:「因姑娘先前吩咐了不許人擅入,因此我們都不敢亂闖,底下幾個丫頭雖頑皮,卻也是知道分寸的。」回頭問幾個小丫頭子,果然都說不曾進去過。

懷真又叫詢問後宅裡行走的丫頭僕婦們,都說不曾入內,也不曾看見什麼人進去,一時之間,雖沒找著人,此事卻鬧得上下皆知了。

忽然應蘭風因中午回來,聽了消息,便來見懷真,問說:「是怎麼了?莫非是那香有事?」

懷真道:「是有人進了花房,把我的香置換了,雖查不出是誰,可爹不必擔心,我因怕有事,故而多藏了一顆,先前也已經吩咐人去鎮撫司,叫他們派人來拿了去,這樣才保住萬無一失。」

說話間,門上來報,說是鎮撫司有人前來。

因這鎮撫司素來叫人望而生畏,他們登門,自無好事,何況先前還經歷過應蘭風那一節……因此底下眾僕婦小廝們都惶恐。

懷真叫笑荷去傳話,讓他們不必擔憂,只說是鎮撫司來取一樣東西的,眾人聽聞,才都安心,又紛紛猜測是何物。

笑荷才道:「不知是誰把姑娘花房內的藥給換了,虧得姑娘機警,另藏好了一枚,如今那鎮撫司便是來取這個的。」大傢伙兒這才恍然大悟。

卻說在前廳上,鎮撫司的來人行禮過後,懷真把袖中籠著的一個小小玉瓶取出來,因怕交給別人,終究不妥,便道:「便是此物,我須親往送給淩鎮撫使,有些使用的禁忌之處,要當面告知。」

應蘭風陪著出外,卻見門外竟是十幾名緹騎,二十余步兵,威嚴肅穆,氣勢非凡。

應府的小廝們見這般兇狠,都有些驚心,鴉雀無聲地備了車馬。

懷真上車,鎮撫司眾人馬簇簇擁擁,一路護衛著往鎮撫司而去。

門口上,應蘭風目送了隊伍離去,便轉身回房,正往裡而去,忽聽門上兩個小廝低聲道:「這鎮撫司哪裡是個好去處?怎麼還要姑娘親自去呢。我一見那些緹騎,就嚇得魂也沒了。」

另一個說道:「自然是有要事,沒聽說是姑娘調了什麼香麼?只怕是非同等閒,故而鎮撫司求著要呢,是了,你不是該隨車的?」

小廝笑說道:「我哪裡敢隨,虧得招財叔照顧我,說不必我去了,我才偷個懶兒,誰願意去那閻羅殿似的地方呢。」

應蘭風本不以為意,只放慢了腳步罷了,誰知聽到這裡,心念一轉之間,臉色就變了,猛地回過身來,望著大門的方向,雙眸之中透出驚栗之色。

話說懷真被緹騎步兵們護著,一路往鎮撫司而來,這會子估摸著也將經過鬧市了,然而耳畔竟不聞任何響動似的,只聽到馬蹄得得,車輪滾滾,還有步兵們嚓嚓的腳步聲,叫人皮肉兒都陣陣發緊,連素來愛說話的笑荷也不敢做聲。

車內靜靜悄悄,懷真握住袖子裡的玉瓶,一顆心無端地惶然驚跳。

當馬車漸漸停下之時,懷真尚有些如在夢中,直到外間有人道:「應姑娘,已經到了。」

懷真斂神靜思,起身下車,雙足才落地,竟有些站立不穩,笑荷忙攙住,就在此刻,有一人過來,及時扶著懷真的左臂。

懷真站穩了身形,倉促看了一眼,卻見身旁的人,雞皮鶴髮……竟是招財叔,懷真不覺恍惚:竟不記得他也是跟著來了的。

這一刻,招財望著她,因啞聲說道:「小姐,這兒不是什麼好地方,小姐還是不要進去了。」

不知是不是這鎮撫司天生有種瘮人之氣,還是因先前應蘭風之事,讓懷真心有餘悸,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懷真竟有些呼吸急促,身上乏力,然而看看掌心的玉瓶,卻仍搖頭道:「既然來了,也不差這一步了。」

招財也看向那玉瓶,忽然說道:「小姐就是來送此物的?若是信得過,我幫小姐送進去就是了。」

懷真聞聽,驀地一震,凝眸看向招財,卻見他容顏蒼老,顯出幾分卑微,也有幾分親切,眸色平靜如昔,透出十萬分可信。

懷真目不轉睛看著招財,手心握著那玉瓶,此刻竟忍不住有些汗意,頃刻間,心底的念頭已經轉了無數個,若干次那一句「不必」,幾乎將衝口而出,卻又生生忍住。

這會兒笑荷看她臉色發白,隱隱有汗意,便也說:「姑娘的臉色看來不大好,不如就叫招財叔送進去罷了。左右有這許多人陪著,又已經到了門口,有什麼礙事的?」

懷真聞聽,又看了招財片刻,終於澀聲道:「既然如此,便有勞招財叔了,只不過這裡頭的藥……十分古怪,萬萬別打開塞子才好,不然的話……怕會……白害了人。」

她望著招財雙眸,說的極慢,一字一句仿佛斟酌似的,說到這兒便停住,終於舉手,把那玉瓶放在招財手中。

招財握住玉瓶,肩頭略一松,點頭道:「小姐放心就是。」

當下便轉身,邁步望內而去,鎮撫司幾個統領寸步不離,緊隨身邊兒,一起入內。

懷真站在馬車邊兒上,目送招財進了鎮撫司大門,不知怎地,那顆心在此刻竟慢慢地提起,到了嗓子眼兒一般,仿佛自己做了一個極錯誤的決定,然而此刻,再把招財叫回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正在惶然自失中,忽然見一匹馬飛奔而來,鎮撫司門口侍衛見來的急,便欲上前攔阻,那來人卻已經翻身下來,竟正是應蘭風。

侍衛見狀,忙行禮後退,應蘭風只望著懷真道:「你怎麼在此?」

懷真驚問:「爹又怎麼來了?」

這鎮撫司對應蘭風來說,自然更是個噩夢地獄般的地方,提起來便皺眉心悸,何況親臨。

應蘭風卻顧不得理會別的,放眼看向周圍,忽地問道:「招財呢?」

懷真見他張口便問這個,心已經涼了,兩個人面面相覷,正在這會兒,便聽到鎮撫司裡頭隱隱傳來一聲慘叫!

且說先前招財捧著玉瓶進了鎮撫司,一路往內,將到大廳之時,依稀見到里間站著一道人影,著一襲茶褐色的鎮撫使二品官袍,胸前滾著怒目圓睜殺氣騰騰的白獅子,腰間配著鎏金的御賜寶刀,雖面白如雪,但雙眸漆寒,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肅殺之意。

此人自然正是鎮撫使淩景深,負手淡淡地站在廳中,微微昂首,似睥睨般地望向來人。

招財不動聲色,拾級而上,將走到廳門口之時,目光一動,心中竟不覺一凜,——原來這廳內,不僅只是淩景深一個人。

在淩景深右手側的太師椅上,還端坐著一位,著朱砂紅的御賜蟒袍,玉帶玲瓏束在腰間,四爪金蟒盤鱗磨爪,似欲破空而出,而他靜坐彼處,看似雲淡風清,面沉似水,卻偏不怒自威,抬眸處,仿佛驚雷隱隱,亦將有萬頃浪濤拍岸而起。

招財垂眸止步,木訥說道:「小人奉我家小姐之命,前來奉送此物給鎮撫使大人。」

淩景深一笑,旁邊侍從走到跟前兒,從招財手中取過那玉瓶,轉身進廳呈上。

招財又道:「小姐吩咐,瓶塞不可隨意打開。」

淩景深正打量那玉瓶,聞言看了眼身邊的唐毅,卻見唐毅淡聲問道:「如何不是懷真親自送進來?」

招財道:「小姐不願踏步進這鎮撫司。」

唐毅微微一笑,並不做聲。淩景深道:「如此倒也罷了,橫豎東西送來了就好。」說著,便對唐毅道:「懷真不肯入內也好,別叫她見了這些不好的……來人,把那罪囚帶上。」

招財見他們接了玉瓶,正欲躬身離去,聞言腳步頓住,不由抬頭看去,果然見廊下兩名侍衛,押著一個人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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