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姆加斯兰位于优路比安大陆北部,友客鑫市东北方。
那里原是红土山岳连绵不绝的赤贫之地。
移民一族【格拉姆·格拉帮】发现了山岳地带生成的珍贵天然气资源。于是停止了代代游离的移民生活,定居在此地。“格拉姆·格拉帮”将此地命名为格拉姆加斯兰,不久寻求天然气的人便纷至沓来。
燃烧资源枯竭后,靠资源管理将财富累积到亿万的格拉姆一族,又转而经营赌场。
赌场与酒店鳞次栉比,为招徕顾客,各酒店纷纷推出表演节目。竞相搜罗优秀的街头艺人、魔术师和表演家。这里是魔术师与表演家们的天堂,在这里他们只要表现出色就能获得赞赏与名利,甚至有些人通过这个平台跳过龙门,成为上流人士。
而其中若是能够参加皇家格拉姆公演,那么他离成功只差一步了。
【皇家格拉姆公演】于可收纳入人数逾越10万人的格拉姆大酒店内的舞台上举行,是格拉姆加斯兰中规模最大的表演,在这里获得成功意味着你将一跃成为世界级的顶尖艺人。
那里是所有从业于表演的人做梦都想要踏上的舞台。
平常这种城市应该人流涌动,热闹非凡,
下一次的公演在一个星期之后,而且再过两星期就要到格拉姆当家格拉姆·奥宰的第65岁诞辰了。若是平常,这倒也是件欢庆的事儿。
但原定的欢乐气氛并没有预期降临到这座“享乐之都”。
相反,它像是被一股诡异气息笼罩着,一个早已消失在人们脑海中的杀人魔时隔多年再度出现了。
百面约翰·杜威,那个在优路比安恶名昭彰的杀人魔,在倒塌的戏院中,与他那真实的身份默里托尼奥一同进入死亡的沉眠的形象,再度出现在了格拉姆加斯兰,这座葬送他的城市。
而他的目标似乎是格拉姆·格拉帮控制的赌场与酒店,短短三天,就造成了十数人的死亡,这对格拉姆·格拉帮的治理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虽然后者,派遣了一波又一波的警察,但只能抓住这个百面的跟脚,对方常常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而他只在第一天给人们留下了他的身份——约翰·杜威。
难道当年认定的百面默里托尼奥是假的?又或者是默里托尼奥复生了,并向在他死后将其戏团赶离的格拉姆一族复仇?
总说纷纭,没人知道答案,或许有人知道,那就是已经化为了尸体的受害者。
但作为生者,无论出于对自身性命的珍重还是对当面案件的疑惑,都使得他们选择了沉默和退让。
......
夜色下。
享乐之都的焰火连绵不绝,向世人述说她的美好与愉悦。
此时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内,一位金发、寸头、额头刻着格拉姆一族特有的符号的男子正和几个朋友喝着酒,男子围着一条红色围巾,赤着上半身,夸张的肌肉像山峦那般隆起,随着男人挥动手,惊人的力量让周围的众人感到一股威压。
当然此时的他并不是进行搏斗,恰恰相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赌注上的筹码,片刻,他张开双臂,将其他全部筹码收了回来。
显然刚才的气势还是吓到了不少人的,其余三人见其决心,都渐渐放弃跟注。
“看来今晚状态不错,”男人也就是格拉姆·伊马德,格拉姆一族当家的大儿子,向着他的几个同伴笑了一下,朗声说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赞同地点点头,这让伊马德暗喜,同时也细心观察着眼前的几个同伴,或者说格拉姆族的未来可能辅佐他的几个人。
格拉姆·奥宰,也就是他的父亲,今年身体已逐渐衰败,虽然只有60多岁,但奥宰似乎并没有摆脱他们一族在游离各地时的寿命限制,即便再多的财富,都无法给那具早年肥胖现在枯瘦的身躯带来多大的希望。
也因此,早早代理其父亲管理大多数赌场与部分酒店的伊马德,格外注重锻炼以及其父亲的健康情况,当然这一身肌肉同样也是他在赌场上的一个标志。
赌博尤其他自己搞的地下赌博是需要威压的,太过软弱,像他的三弟格拉姆·图费尔只能仰着其圆脸,等着他的父亲与两位哥哥,给他施下微薄恩惠。
想起他那个不成器的三弟,他既庆幸又惋惜,庆幸自己少一个对手,又惋惜对方不能和自己联手去对抗他的二弟,格拉姆·纳维德,那个被家族誉为最出色的子弟。
不过伊马德因为已涉足家族企业多年,雄厚的积累还是让他有不少底气的。
这时一名整齐黑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走到了他一旁,并用眼神示意伊马德,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伊马德环视了一周,眼神带着歉意,接着微微低下头,沉声道,“抱歉了各位,我现在可能还要处理一些公务,就不打扰各位兴致了。”
“赢了这么多就要跑吗?伊马德。”此时他眼前一名戴着单片镜片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下次你可以赢回来的,罗科。”伊马德耸了耸肩,回道。
“那就不阻拦你了,”罗科对此无奈说道。
伊马德随后起身,与那位黑色西装男子走出房间,喊来一旁守候在旁的另一人回房间陪他的同伴玩,然后他望向那个西装男子,神情肃穆,“格伦沃德,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格伦沃德听到后说道,“那个杀人魔百面刚才袭击了我们辖内的一家赌场,慌忙中有数名客人意外受伤,此外我们在赌场外面的垃圾桶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家伙又来了吗?”伊马德揉了揉头,无奈地说道,“自从第一天袭击纳维德的酒店,后面又再度袭击我们的赌场,但目前还没抓到对方。
“偏偏还是这个节骨眼。一周后公演,两周后父亲生日,若是被他弄得焦头烂额,怕是不稳了。”
格伦沃德静静地听着伊马德抱怨,那个百面他远远地看过一次。那惊人的念量让他毛骨悚然,不敢前去抵挡。
他听完伊马德的抱怨后,随后,咧嘴一笑,“或许这是你父亲的考验或者你的兄弟所为。”
“不可能是那个传闻中的默里托尼奥。”
这么久才生效的死后之念,他可没听过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