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猎人之面具制作师 第149章 毒蜘蛛X道德X观察者X创造者

“不如坐下再谈？”

库洛洛邀请道。

“好的，”伊恩点头，然后和他们坐得远远的...

即便在这种冷清的茶花谷，这四人的座位都有点不自然，一边是三人，另一边只有一个人。

此时，茶花谷的招待人，为四人呈上了这里独有的茶水，茶香四溢，淡雾袅袅。

“你想要点什么？”

“随意吧，”伊恩答道。

选择这里是双方的默契。要谈关于念能力、萨拉萨的事还有其他，注定不能约在市内。

再就是非大工程还有考虑到伊恩那边是否赴约...于是库洛洛那边选择了郊外的一处农家乐。

当然他们估计也没料到伊恩居然用分身赶来。

这个男人过于慎重...

空阔草地与尚未热腾起来的氛围，还是挺适合当下的他们的。

接着他们点了几样当地的菜式，不过这些估计要半小时才能品尝到。

在等待中，

双方都在打量着对方，不过比起团长和派克诺坦在细细地观摩他，伊恩更多在看美女。

对于库洛洛，伊恩只是打量一番，确实是一个外表温雅的美男，接着他就失望地转过头了。

为什么不是那个经典到被人恶搞的蛋饺造型？

伊恩在心里吐槽道。

不是那个被弄进各种表情包里的造型，在他心里远不如养眼的美女。

对于派克诺坦的注视，伊恩望向她笑着点点头。

他直接指出她的念能力，这一点确实会让对方警惕。不过派克诺坦的念能力不止这些，读取物品的记忆...以及念能力【记忆弹】——能够从人身上抽出的记忆制成没有杀伤力的子弹，装进具现化的枪里，被子弹打到的人将获得这些记忆。相反，当用枪射击记忆的原持有人时，记忆将会丢失。能力者亦可将自己的记忆制成记忆弹击发给其他对象。一次射击的子弹最多为六颗。

只是伊恩终究抵不过，库洛洛那持续投过来的目光。

那个家伙不会以为他像酷拉皮卡那样，这么容易被他寻找到破绽吧？

不用他们观察推算，伊恩自己也会自爆弱点好吧...

在很多人看来，老贼在后面抛出的旅团回忆篇有些让人大跌眼镜。

但这个对伊恩来说，还算在预期之内，或者说那让他对富坚义博更为敬佩。

因为蜘蛛，或者说毒蜘蛛，有着“复仇”与“充当法官，平等对待其他人”一意。

毒蜘蛛，是隐藏的渴盼复仇的人！

他们每次赞颂又无比隐藏对他人的伤害，他们是平等的说教者。

飞坦的罪无可赦之人，除了他自己，周遭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被误伤，这是他作为自己的“法官”对其他人的平等审判；库洛洛自己的蜘蛛论也是，在旅团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即便是蜘蛛的头脑的他，也是可以随时牺牲的一个；还有对待外界生命的蔑视与一视同仁，这在侠客与窝金闯入民居杀害他人还有贪婪之岛飞坦、芬克斯两人的杀戮上都可以看出，他们幻影旅团如何“平等”对外界的人。

尽管这些毒蜘蛛立即回到自己的洞穴，避开生活，但他们仍在颂扬生命意志：那是他们要伤害他人。

他们要伤害如今有权利的人，因为后者最熟悉关于死亡的说教。

不过伊恩打算撕扯他们的网将人从复仇中拯救出来。因为通往最高希望之桥，是长期暴风雨后的彩虹。

不为什么。

因为他是特别的，他细看这个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给他展现无数的可能。

当然即便如此的他，还是顶不住库洛洛持续的审视...

“怎么了，”伊恩看向库洛洛，问道。

“我们曾经和很多人做过交易，那些主动和我们交易的也不少，但你和他们不同。”

库洛洛缓缓说道。

“有什么不同？”

伊恩有些好奇地问道。

“与你的行径不符合...”库洛洛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我看来，你这种人应该不会找上我们。”

“我这种人？”

“一个外界认知中的善良的人，一个道德上的好人。”似乎提到“善良”“好人”这些词语，感受到其中的荒谬，库洛洛轻笑了一声。

不过在旁人看来，伊恩在黑帮时是一个特殊的打手，脱离黑帮后执行的任务不过是搞定一个凶杀犯、协助解决犯罪案件、接着进修甜点制作再到天空竞技场磨练等等。

在某些人眼里，那种人就该狠狠地薄纱幻影旅团，他们不允许前者对后者任何的宽容，更别说是合作了。

“我可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好人，”伊恩摇了摇头说道。

伊恩接着看向面前三人，尤其库洛洛团长，问道，

“如果一个人或者我要消灭你们，需要怎样的实力？”

玛奇和派克诺坦听罢侧目，伊恩这是在释放他的敌意？

库洛洛沉吟片刻，说道，“几乎不可能。除非你费尽心思找一群人、设定好完善的计划来围剿我们，而且你必须强过我们很多。”

因为即便旅团损失小部分人，它还在，而伊恩只要输一次，那他大概率就没了。

伊恩接着问道，

“你认为一个好人是如何看待幻影旅团的？他该如何去定义自己的价值观？”

见到库洛洛看向自己，伊恩接着说道，“以生命为衡量，秉着这种信念，阻止你们破坏？那么那个人是否会想到某个有权力的人，很轻易地就能制造出百倍千倍于你们的生命破坏。”

“一次战争、一次贪污、一次蛊惑人心的传教、一次扭曲的正义之举，它们造成的破坏何其恐怖。”

“昔日为你戴上徽章的人，满嘴道德的人，可能背后玩得比你想象中还花；某个涉及少量金钱的纠纷被媒体大肆宣传，某个大臣的奢侈与**则会隐入泥潭。”

“以生命来衡量的话，花大量时间，制定完善计划，找一堆人去搞定你们，还不如干掉那些比你们更能制造破坏的人。从揍敌客家族的战绩看，搞定他们比搞定你们轻松多了。毕竟你们难找，又难打。”

如果拿枪指着他让他在限定时间内做好事，他选择直奔ngl干掉宰依洛或者到东果陀王宫薄纱那个国王。

梅路艾姆、庞姆的行动说明了，要搞那个国王绝对够轻松。

连念能力都没的嵌合蚁师团长带着几个手下就能将制造毒害人类生命毒品的宰依洛老窝杀穿。

与其形成对比的是，师团长杀残与其数个会念的手下被动了真格的人不齐的幻影旅团团灭了。

无论从挑战难度、拯救的意义还是效率方面考虑，自诩正义，然后抛下那些制造大罪的人，这是何等的虚伪？

啧，脆弱又可笑的正义感与道德观。

如果连上面这些都无法破解，就更不用提更高一层的“公德”了。

接着伊恩坏笑道，

“而且如果走通我说的那条路，让你们自己打起来不是挺好的吗？让渴望秩序的幻影旅团与渴望破坏的幻影旅团内斗，不就挺好玩吗？”

“这样我就不用自己亲自下场，搬凳子坐着吃瓜子看戏就行了。”

三人听完伊恩这些话，派克诺坦与玛奇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从效率和名声上看，的确成为一个绿林好汉比赏金猎人强多了。

而且伊恩还想看他们打起来？

“你果然和玛奇说那样够奇怪，”库洛洛饶有兴趣地看着伊恩，“那么你自己是什么？”

“创造者，”伊恩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是我想成为的，不同于观察者的存在。”

“观察者？”派克诺坦轻声地问道。

“他们在地上虔诚、默然地行走着，步伐有声，他们爱着大地与大地之物，是‘纯洁的求知者’，某种程度上也是‘贪欲者’。”

“他们的精神自言自语——无欲地观察人生，而不是像狗一样垂着舌头！以观察为乐，怀着寂灭的意志，无自私贪欲——整个身体冰冷，呈烟灰色，却带有迷醉的月亮眼神！这是他们的最爱。”

“但他们爱大地并不是作为创造者、生产者和热衷于变化的人去爱。所以即便他们追求纯洁，纯洁的意志也不会青睐他们。”

“创造者则相反，超越自己去创造，他需要解构很多事物，包括通俗的善恶观。”

“当然在我看来，将创造融入社会才有趣——虽然部分人觉得应该将这种创造专注于个人。”

伊恩摇了摇头。

那种就像尼特罗会长，作为纯粹的武者与释放人类之恶的“卑鄙武者”，各有各的喜好与受众。

但不可否认的是，十二支包括帕里斯通都很喜欢会长。

那就是释放到外界、融入到社会的结果，而不是成为空中楼阁的虚幻人像。

他穿越到这里毫无疑问是可以成为一名观察者的。

流星街的出身，以及外界弄到的身份证明，再加上习得了念能力...

可以说，没有太多约束在身上的他，完全可以坐看幻影旅团灭了窟卢塔族，然后再扮演着一名正义的赏金猎人去狩猎幻影旅团。

要是怂了，就缩回去继续观察，并且安慰自己道，没实力、没背景、没办法，只有一个勉强可用的外挂。

...那是一个小瘪三罢了...

或者担忧道，要是自己改动了某条时间线，未来的溪流变得浑浊看不清了怎么办？

但伊恩这个人思维极其独特。

他确实想做得更多，他要利用手上的牌，创造新的局面！

改变酷拉皮卡的命运，改动幻影旅团、巴特拉、流星街的未来...

他并不畏惧这些改变与挑战。

相反选择了这条创造的路，让他看到了更多有趣的东西...

创造者这条路确实是比观察者好玩多了。

“创造者吗？”库洛洛轻声道，“这就是你提出那条改变秩序的路的理由吗？”

对库洛洛来说，了解一个人注意什么，渴求什么是充满趣味性以及尤为重要的，那是他随时可以拿来用的筹码，或者布局时埋下的陷阱。

玛奇盯着伊恩细看，她似乎又发现了伊恩身上的一些新东西。

“算是吧。”

“所以你想怎么借用那个顶级富豪巴特拉的力量？”

库洛洛冷不丁地说道。

伊恩瞳孔微缩。

库洛洛注意到下个月2号来克勒斯市的巴特拉对他的计划的影响了吗？

果然和旅团打交道不能放松警惕。

侠客进入贪婪之岛没几天就破解了贪婪之岛的所在地...库洛洛从友客鑫的一次失败行动推演出了妮翁的念能力，后面更是逆向思维找到酷拉皮卡与火红眼的联系。

幻影旅团这群人可不是那种随意就能糊弄的人，即便是窝金，人家战斗智商也很高。

如果把他们当笨蛋，那么将他们当笨蛋的人才是蠢货！

“别担心，我有办法。”

虽然不知道库洛洛他们对巴特拉的调查进行到什么程度，但伊恩还是直接应允道。

“我到时能否一起去看看你的办法？”

库洛洛看着伊恩，和煦地笑了笑。

伊恩重重地点了下头，既然对方知道了他的下一个棋子，只有将他带入自己的节奏，才能防止事件失控。

“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伊恩随后继续说道。

“什么条件，”库洛洛听到后，回道。

在他看来，伊恩答应他加入已经达成效果了。不枉他和侠客一直关注伊恩来到克勒斯市后一个月有哪些经济领域的大鳄会来这里。

他不喜欢跟着别人走，即便对方提出的东西让他心动。

所以他要走近一点。

他也不想当观察者，而想当创造者！

“我需要你们帮我寻找一个拥有储藏念能力的念能力的人，”伊恩看着库洛洛那双眼睛说道。

库洛洛眼神立刻变得锋锐起来。

他的盗贼的极意就能储藏偷来的念能力，难道伊恩知晓了他的念能力？

玛奇告诉了伊恩他的念能力？

不。

他相信玛奇不会这么做。

伊恩似乎注意到库洛洛的警惕，接着说道，“作为你这次加入进我的计划，还有你临时改动增加交易人数的补偿，这个够了。”

“我的秘密值得这个价。”

“还是说，你们中的一员有这个技能？”

“这件事等那次见面结束再说吧，”库洛洛接着说道。

伊恩点了点头。

伊恩同时在心里暗道，到时你即便不愿意，我也要在与巴特拉见面时私底下打造你的面具...

“伊恩，说说你那找到杀害萨拉萨凶手的几套方案。”

玛奇在一旁说道。

她对伊恩与团长关于什么巴特拉的讨论兴致不大。

相反，自从那晚伊恩告诉她可以找到那些凶手后，她就一直在期待着对方能当面告诉她细节。

派克诺坦和库洛洛听到玛奇的话，目光一闪，然后看向伊恩。

他们也想知道这事。

......

下方是一些无聊的内容，直接跳过就行。

那些道德家把报酬与惩罚的谎言建立在一切事物的基础上——也深入到他们的灵魂的根基。

“有些道德家以为道德乃是皮鞭下的痉挛，那他们叫出来的道德未免太多了。禀性着某些落后的规则，然后在痛苦中感受恩赐？那么请让我先塞上耳朵，我可不想被他们自恋的叫声影响。”

“有些人将道德当做他们**的陋习；当他们的仇恨和嫉妒伸张四肢，他们的“正义”便清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眼睛。”

“还有一些人，他们被拽下、沉沦：是魔鬼在拉拽他们，越是沉沦，渴盼上帝的**愈是火炽。”

“还有一些人脚步沉滞，嘎嘎作响，他们侈谈尊严和道德——称道德为其制动器。”

“还有一些人俨如上好发条的普通时钟，嘀嗒运行；并且希望人们称嘀嗒为道德。”

“有些人因为自己的点滴正义而自豪，为正义之故而对一切事物犯罪：以便世界再他们的不义之中溺亡。他们要用自己的道德抠出敌人的眼睛；他们抬高自己，只是为了贬低敌人”

“还有一类人身陷泥淖，从芦苇管中说道，“道德——就是安坐泥淖。我们不咬任何人，也避免要咬人的人；对于一切事物的看法，我们均以别人告诉的意见为准。”

“还有一类人爱做姿态，他们思付：道德便是一种姿态。他们总是屈膝崇拜，手总在赞颂道德，可是内心对道德却一无所知。”

“还有一类人认为：口说‘道德必要’便是道德；可他们最相信的还是，警察才是必要的。’

“有些人不识人的崇高，而以洞察人的卑劣为道德：他称自己恶毒的目光为道德。”

“一部分要建树自己，并称此为道德；另一部分人则自求翻落，并且称此为道德。”

“这类人几乎个个相信自己与道德结缘；至少，个个都想做深明‘善’‘恶’的行家。”

“这些学自骗子和傻子的陈词滥调，你们想必已经生厌了吧。”